第21章 好皮囊

白天的街上很熱鬨，縣城不大，管理也不是很嚴格，佛係容涵隨便找了一個有樹蔭的地方，就開始了他的新工作。

“這位小哥看起來很麵生啊，是不是剛來我們縣城啊。”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啊扭，最後坐在了容涵對麵。

為了方便代謝書信，容涵特意準備了兩張椅子，一張他用，另一張給客人用，沒想到今天開張第一天來的不是真的想寫信的人。

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對麵人的話。

“小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那女人不依不饒，看到容涵自顧自的畫畫，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終於氣惱了。

“嗬，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原來是個書呆子，還擺攤賣字畫書信，我看也就是窮鬼一個。”那女人臨走之前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微微晃動了一下，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容涵的作畫。

小縣城畢竟發展的緩慢，大多數人還是以養家糊口為主，對字畫書信的需求並不是很高，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有個真正過來想寫信的人。

來者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身上的衣服補了好幾個補丁，但卻乾淨整潔，精神狀態也不錯，常年勞動的雙手布滿了老繭，哆哆嗦嗦的放到桌子上了幾個銅板。

“先生您好，我兒子在省城讀書，他娘親身體不好，恐怕熬不了幾天了，老漢想要給他寫封信，讓他回來見他娘最後一麵，還請您幫忙。”

容涵掃了一眼，桌上隻有三枚銅板，勉強夠他寫信的成本。

經過幾天擺攤，容涵隻能勉強糊口，他也清楚想在小縣城賺大錢是不可能了，他不缺錢，想要的時候自會有人主動送過來，可既然選擇了這樣的生活，那他必須憑借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在芙蓉村的時候，容涵也學著種田，並且因為會總結經驗，種的還算不錯，民以食為天，容涵打算再去周邊開點荒地種種，怎麼著也能填補一下。

第二天一早，東方的天際剛露出了魚肚白，容涵就醒了，收拾一番之後，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正用井水洗臉的林婧。

現在正逢春夏交替之際，白天熱的很，早晚兩個時段卻很冷，尤其是處於底下的深井，剛從裡麵弄出來的水，凍得人直打哆嗦。

林婧就像是毫無感覺一樣，仔仔細細的洗了好幾遍臉，這才慢悠悠的擦起來。

“不涼嗎？”剛睡醒的容涵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三個字卻透露出了滿滿的關心。

他的眼睛注視著林婧，感受到強烈的視線，林婧剛清醒的腦袋好像又開始暈眩了。

“沒事兒，不涼，這樣的水正好提神醒腦。”林婧強提起心神，臉上掛上了一個笑。

“恩，那就好。”

待林婧回了房間之後，容涵從水井裡又打了一桶水，手剛碰到水，就被突如其來的冰涼刺了一下，等到適應了隻覺得神清氣爽。

想到之前林婧的模樣，不知為何他突然就覺得他們其實是一類人。

今天他之所以起的那麼早，主要就是想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地方開荒，這兩天一直待在家裡的林大娘早就按捺不住了，以前她在村裡，有時去找鄰居聊聊天，或者侍弄侍弄午後的那幾畝地，雖然日子苦了點，至少活得開心自在。

可被圈進這個院子之後，周圍鄰居又不認識，林大娘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所適從，這也是他想要開荒地的另一個原因。

官府對土地的管理比較嚴格，雖然支持開荒手續卻繁瑣，普通老百姓因為繁瑣的手續，大多都選擇隻耕種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容涵這人想要乾什麼就會傾注很大的心思，早上去荒郊看了看，很快就定下了地方，然後去官府辦理了手續，緊接著就開始開荒了。

用了這個季節還能種一季的玉米，他用了幾天的時間開出地來之後，就種上了，下了一場雨之後，玉米就冒出了翠綠的幼苗。

林婧那邊賣反季節蔬菜掙了一筆錢，隨著這個季節其他青菜也都陸陸續續成熟了，她的青菜賣的不如以往那麼好了。

以前半天就可以銷售一空的青菜，有時她需要等到臨近天黑的時候才能賣完。

這一日還剩最後一把青菜沒有賣出去，經過一日的風吹，看起來蔫巴巴的，林婧正打算收攤兒回家呢，就看到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直奔她的攤位而來。

“小姑娘，這太陽都落山了，還不回家啊，我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家裡是不是沒有人來接你啊。”男人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她，再遲鈍的人都能感覺不對了，何況這男人看起來還十分猥瑣。

林婧的動作快了很多，雖然她有足夠的信心保護自己但是遇到這樣的男人還是膈應的慌。

“我大哥等會兒就來接我，我馬上就要走了。”

“是嗎，哥哥我這段時間經常碰到你一個人回家呢？你大哥長什麼樣我怎麼不清楚呢？還有你這菜賣不賣啊，哥哥都給你收了，隻要你……”

“不用了。”

男人惡心的聲音讓林婧想要打人，她空間裡可還有電棍呢，上一次打了趙三妮兒那個偷兒，這一次希望用不到才好。

眼前的男人恐怕不僅是個變態，還是個偷窺狂跟蹤狂，林婧心中已經短暫的時間已經想了無數的辦法了。

把收拾好的東旭往竹筐裡一扔，林婧也顧不得整理地上的垃圾了，拔腿就走。

那男人看到她的動作，立刻就不樂意了。

“哎哎哎，怎麼走了啊？”他遠遠的追在後麵，讓林婧膈應的皺起了眉頭，握著竹筐邊緣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林婧的小攤兒一直是擺在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上，距離他們住的地方隔了好幾條街，夜色暗沉，各家各戶都回家吃飯休息了，路上的人影越來越少，可後麵的腳步聲還是沒有消失。

走了數天，這片地方她都熟悉了，再往前走個十米就有個很隱秘的拐角，隻要她躲起來，等那個流氓過來了，她再從後麵一個電棍上去，保準這人不死也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