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蕭錦焯望著倆小太監,冷聲道,“你倆瞧著麵生,在哪當差的?”
“回殿下,奴才二人原是在壽康宮,太後老人家知曉太子受傷,特挑選奴才二人到殿下跟前伺候著。今日是奴才兩個在太子殿當差的頭一日。”
太後也是張家人,當今皇上雖非太後所出,卻對這個名義上的母後十分敬重,可想而知,年輕時的太後亦是個有手段的人。
隻是如今年歲大了,心腸反而軟了,對待她這個侄外孫竟比張皇後還要用心幾分。
蕭錦焯點點頭,算是回應,一會兒又想起了什麼,又道:“以後沒我傳話,不得隨便進我寢殿。”
“奴才記住了。”倆太監對視了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太子這麼冷漠的性情,是怎麼做到和張皇後吵成那樣的。
“下去吧!”蕭錦焯擺了擺手,又躺回到了榻上。
屋門被關上,寢殿內又恢複了方才的昏暗,也剛剛好將蕭錦焯麵上的錯愕遮掩個徹底。
方才雖說和皇後吵得十分起勁,但其實腦子亂的像團漿糊,她隻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隻是彆人為她布下的另外一個局。
而從方才皇後摔杯子,緊接著出現的兩個小太監來看,她是真的回到了兩年前無疑了。
記憶中,那兩個小太監,一個叫小福子,一個小祿子。
前世,太子殿幾乎布滿了張皇後的眼線,美其名曰是為她好,實則跟監視沒什麼區彆。
她為了培植自己的勢力,曾委以小福子和小祿子重任,後來被張皇後發現,便索性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悄悄處置了他二人。
兩個小太監至死也不曾說出她暗中拉攏的那些朝臣名單,可謂是忠心耿耿了。
所以,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張皇後有機會對他二人下手。
……
接下來的三天,蕭錦焯一直待在太子殿養傷,將前世發生的種種又仔仔細細的推敲了一番。
前世她最大的失敗,便是愛上秦玉笙。
而今生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蕭錦焯從來都是恩怨分明,她會讓秦玉笙後悔他所做的一切。
前世腹腔處的那種刺痛與寒涼,她可謂是記憶深刻,絲毫不敢忘。
而對待叛徒,也無須仁慈。
……
“太子殿下,秦公子求見。”門外小太監前來傳話。
“知道了,讓他去正殿等我。”
殿內,蕭錦焯剛換了傷藥,穿上褒衣,一旁負責上藥的程嬤嬤沉聲提醒了一句:“殿下,秦公子雖說與您從小玩到大,但畢竟是外人,還是小心為妙。”
程嬤嬤是皇後進宮時的陪嫁嬤嬤,後來被調派到了東宮,負責貼身伺候蕭錦焯的更衣就寢以及沐浴。
“嬤嬤儘管專心伺候本宮即可,旁的事本宮自有主張。”蕭錦焯雖說對皇後沒什麼好臉色,但對程嬤嬤此人從來還算是敬重。
前世的時候,程嬤嬤因偏袒蕭錦焯,對皇後知情不報,被皇後罰了四十板子之後被丟出了宮外,等到半年後蕭錦焯找到她時,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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