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有負所托

2020-09-04 作者: 楚千墨
第403章 有負所托

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正文卷第403章有負所托為著皇甫錦宣能不能做這個欽差,當時朝中還有激烈的爭論。

但是,皇甫錦宣畢竟是皇上的侄孫子,康王想讓自己的兒子為皇上分憂,皇上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而且,都派出了禦醫院的副院正,由此可見皇上對皇甫錦宣也著實並沒有那麼放心。

眾人都在等待。

這是皇甫錦宣到了之後傳回來的第一份奏折。

這個紈絝子弟還是知道皇威敬畏的,曉得自己是什麼水平,知道叫人謄抄一遍。

皇甫錦宣這個紈絝子弟也算是深入人心了,所有人都沒有感覺意外,都隻是隱晦而同情地看了康王一眼。

顯赫之家出了這麼個混世小魔王,到底還是麵上無光的。

雖然誰家都會有個不肖子什麼的,可那不都沒有皇甫錦宣這麼張揚嗎?

處理完這邊的折子,康王帶走了皇甫錦宣的,剩下的要交由皇上親閱審批的,都分類好,有專司此事的小太監過來把折子密封運走。

離開中樞院,康王衝著三人示意,便離去了。

左右丞相也各自回府。

包太師出了宮後,並沒有馬上回府,反倒讓馬車往另一條街走,到了一家酒樓,他就讓馬車先回去了,自己緩步上樓。直接去往二樓的一個雅間。

那雅間是他早就定下來了的。

他令小二上了茶,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沉吟。

又過了一會兒,雅間門推開,一個身影走進來。

包太師放下茶杯,拱手道:“二公子!”

京城的二公子很多,皇甫錦宣就是一個,但這位二公子,赫然是皇甫宇軒。

若論身份之尊貴,大概皇甫宇軒才是京城公認的。

畢竟,這位曾是太子府的二公子,雖然太子被廢,但是,他不但沒有因為太子的事情被牽連半分,還謀了不錯的差使,有上朝的資格,皇上對這個孫子也甚是喜愛。

皇甫宇軒穿的是一身石青色錦衣,越發襯得他麵如冠玉,俊雅非凡,不過,他眉眼間透出來的陰沉之色,卻又讓人絲毫不會因為他英俊的容貌,年輕的麵容而生出半分輕視之心。

他也拱了拱手,道:“包太師久等了!”

兩人再次落座。

包太師親手為皇甫宇軒倒茶,皇甫宇軒並沒有推辭。

包太師放下茶壺,才道:“二公子,老夫慚愧,有負你所托!”

皇甫宇軒眼眸深處掠過一片暗色,但隻是極快地一閃,便不見了蹤跡,他緩緩道:“連包太師都會失手?”

包太師也沒有多作解釋,今天的事,他覺得他已經丟儘了老臉。

他拿過之前讓小二準備的筆墨紙硯,鋪開來,在紙上描了些鬼畫符!

在描的過程中,包太師的胡子都在抖,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描完後,他把紙遞給皇甫宇軒:“那折子老夫翻開看過,老夫能記得並能描出來的,就是這些。希望對二公子有用!”

皇甫宇軒看著那一片鬼畫符,也是嘴角抽搐,他本來還在奇怪包太師為什麼用的“描”字,而不是寫字。

現在看,可不就得描麼?

鬼畫符都比這好。

他麵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反倒微笑道:“辛苦包太師了!”

“二公子若無彆事,老夫就先告辭了!”聞皓的那份奏折,他也看過,不過,如果他拿出了皇甫錦宣的,那份可以算是錦上添花。但皇甫錦宣的沒能拿出來,那份折子也不在手中,他便乾脆不提了。

“包太師請便!”

等包太師離開後,皇甫宇軒的心情不太好,他原本以為包太師出手,必然能辦成。沒想到他隻看到了內容,沒有帶出折子。

不過,這份折子明天才會呈送到禦前,他還有時間來做一些調整。

隻是,看著那上麵的鬼畫符,皇甫宇軒有些無奈,他很聰明,也架不住這上麵的一片混亂啊。

關於疫症的介紹這一塊,皇甫宇軒並不感興趣,也沒有細看,但是對於庾世奎不問緣由,不問進展,便帶著五千駐軍兵圍望山鎮,要把所有望山鎮村民一把火燒掉這件事,他隻是冷冷吐出兩個字:“愚蠢!”

上輩子的皇甫宇軒覺得庾世奎當機立斷,行事果決,那是因為,那時候的望山鎮無醫無醫,感染者過半,縣令難以控製局麵,嚇得急忙把消息傳出,庾世奎得到消息便立刻前來,快刀斬亂麻。

但是這輩子,府尹尚景望全程都在,而且有醫有藥,井井有條,人員也得到很好的控製,就算他不知道尚景望已經奏報京城,便看那形勢,也該觀望之後再下決定,而不是獨斷專行。

他心裡想,安寧侯的這個外孫,之前他也聽過,頗有幾分小聰明,現在看來,也愚不可及。

除了疫症的事,奏折上還有彆的訊息。

對著那片鬼畫符連猜帶蒙,皇甫宇軒確定,這裡參奏庾世奎科考舞弊,頂替了一個叫白翊的舉子的名次。

皇甫宇軒又皺了皺眉。

科考舞弊?

雖然隻是頂替名次,但也是舞弊,若是查實,這同樣是大事。

而且,以庾世奎當時一個舉子的能力,哪裡能做到?

不用問,也知道,這必然是安寧侯的手筆。

皇甫宇軒比較看好安寧侯,這段時間,也在暗暗地拉攏安寧侯,隻是,他父王現在不是太子,他隻是一個皇孫。

有新太子在位,他這個廢太子的兒子,行事張揚不得,也不能太過低調。

若是太張揚,必然引起注意,一旦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而那些蠢蠢欲動的皇叔們,反倒會收斂,等待坐山觀虎鬥。

而若太低調,那也不符合常理。

上次朝堂上和籬王一起懟太子,就是他思慮之後的故意高調。

他的父王失去太子之位,他心裡不服,要找太子不痛快,這才合常理。

而且,他也是看準時機,是站在籬王之後,有籬王在前麵擋著。

說到籬王,他也是眼角掠過一絲冷嘲。

新太子繼立之後,籬王連隻愛琴棋書畫的風流王爺人設都不再維係了,數次和太子唱反調,朝堂上時常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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