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隻是浪費點口水，就可以獲得我們後氏、玄氏、祝氏、燭氏的友誼，很劃算的。”老蠻族道。“我可以試試，但我不保證結果。”李子楓道。
“試試就行了。”老蠻族道。
他沒有強求。
蠻族看起來的確跟巫族很像，二者或許存在過某種牽連，但這牽連是什麼，沒人知道。
李子楓收對方的禮在先，幫忙說道隻是還人情，結果如何並不在考慮範圍。
接下來，他在祝氏駐地內走動遊覽，而老蠻族與小老頭說起了血試的事情。
“祖脈濁血圖很快會凝聚出盤聖精血，曆來血試最強者可得一滴，今年蠻王準備將一滴送出去，不知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無儘大墟內的異物都被人族控製在，盤聖精血的純度已經固定，無法再提升我們的血脈強度，也不能再增強你我，意義不大。”小老頭道。
“不，意義很大。蠻王有令，這次血試，讓我們清空能看到的所有異物，所以這次的盤聖精血濃度將是有史以來最高的，不但能提升你我的血脈強度，對蠻王都是有效的。”
“所有異物！蠻王瘋了，無儘大墟內的異物殺弱生強，不是已經跟人皇簽訂了契約……”
“老濁已經聯係過我了，四域都動了，而東域炎陽國龍氣聚合，一統諸國，新的人皇一定會誕生過往契約去阿奴作廢。”
“這東靈能肯？”小老頭道。
“東靈那位聖主正是這一切的推手之一。”老蠻族道。
“不可能啊，人皇出，東靈聖地便無法高高在上，無儘大墟說不定會出問題，靈墟界可能因此覆滅，她怎麼會……”
“不破不立，或許……她想做前人做過的事情。”老蠻族道。
“前人做過的事情？”小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道：“她要……”
“再造乾坤！”老蠻族道。
“不可能，她瘋了差不多。”
“這是老燭說的，隻有他能窺探時間。另外，炎陽那邊已經派一位靈皇過來了，蠻王答應獻上一滴盤聖精血。”
“既然這次的盤聖精血濃度將是有史以來最高，那怎麼能獻出去呢？”
“這是蠻王的意思。”
“越來越不像話了，盤蠻就不怕被我們罷免麼！”小老頭道。
蠻族十二主族，有十二祖廟，祖廟中的長老對蠻王是擁有罷免權的。
十二長老隻要有七人對蠻王有意見，那麼蠻王必須退位。
一些分族也有祖廟，但祖廟長老沒有推舉與罷免權。
“他當然不怕。”老蠻族道。
當前十二主族中，有大半支持蠻王，根本就不存在內部問題。
“真是麻煩。”小老頭挫敗的說道。
他就算有什麼意見也沒有用。
……
“盤蠻，你的死期不遠了。”盤蠻山脈一處山泉下，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踏著一株萬載古樹的枝條，迎風而立。
她整個人透著一股恐怖的肅殺之氣，就好像殺道化身一般。
周圍百裡，沒有任何蟲鳥，所有的猛獸都不敢靠近。
哪怕是異物，也畏懼這女子，遠遠的避著。
“師妹好快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就達到了極限。”一男子踏空而至道。
他沒有借助任何東西，就這麼懸立空中。
若是李子楓在此，一眼就能認出，此人正是卓小刀。
他左手中握著一塊雕琢了一半的靈材，右手握著一把極其普通的小刀，時不時揮動一下。
每一刀都巧奪天工，正好將手中的人物刻畫出適合的線條。
“你也不慢。”琵琶道。
“我還差得遠，才斬了九百九十九，都沒有到一千。”卓小刀道。
“你手中雕的是何人？”琵琶看了看對方已經雕刻到了一般的靈材問道。
“乃吾刀道之師！”卓小刀道。
“你下一個要斬殺的對象是什麼？”琵琶問道。
她的意思是，是什麼樣的異物。
“我收到宗內訊息，李子楓來了蠻荒曠野，聖主殿下讓我對他發一刀。”卓小刀道。
“你不能動他。”琵琶說著，身上恐怖的肅殺之氣直接朝對方壓了過去，卓小刀就好像被一枚隕石砸中一般，瞬間退了數百米。
“他也是你的目標？”
“不，他是我選的護道人。”琵琶道。
“護道人，你沒開玩笑吧，他又不是靈皇，如何做你的護道人？”
“我若不能成，便要戰死此間，他應該會幫我收斂屍骨；若是能成，他隻需看著，自然可以做我的護道人。”琵琶說著，人字的尾音化成道無形之刃，懸在了對方身側。
卓小刀見此，立刻下沉，腳踏地麵，手中普通的小刀一轉，勾勒出百丈刀芒，朝天際一甩，刀芒與無形之刃同時湮滅。
他這才開口道：“那我便等你一等，我與他之事，你不能插手。”
“好。”琵琶好字一落，人已沒了蹤跡。
她已經斬了兩千多，很快就要達到三千為數，光氣勢上就超越了卓小刀良多。
而卓小刀此刻，氣勢完全內斂，實力並未增長多少，十步一殺，三千為數，三萬為止這特殊的秘法產生的力量，被他引導用來衝擊與東靈聖子的聯係。
現在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需要一個適合的目標，斬之或可得七成自由。
要完全脫離東靈聖子的掌控，或許要將三萬的目標全部完成，殺得日月無光。
“蠻王坐下帝羽有一坐騎，聽說是空間類的異物，我這最後一千的目標，不如就選它吧！”卓小刀說著，也消失在原地朝蠻族帝氏而去。
蠻王手下有十二將，分彆出自十二主族，肉身全部強大得嚇人。
帝羽便是帝氏所出之將，肉身無比強大，兼有空間本能，可任意穿梭空間，雖是靈王層麵，卻比絕大部分的靈王都要強大。
因為世界對於他來說無距。
靈墟界，除了秘境與靈王自己開辟的世界，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阻攔他。
帝羽自身可以無視空間，他的坐騎自然不會差到哪去，名曰：克洛斯，是一隻百丈高的泰坦，傳說擁有‘卡俄斯’的混沌血脈。
它同樣可以無視空間距離，任意在整個世界穿梭往返。
空間是卓小刀最需要的東西，若是他能窺探空間之秘，飛刀一道便可一定程度上無視境界差距。
斬斷與聖子卓東來的羈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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