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跟斷劍的戰鬥接近尾聲了。
“大河之劍天上來，你輸了。”
他的劍刺出，斷劍的劍也刺出。
二者的攻擊位置錯開，前者到了耳邊，而後者離對方的脖子都有一點距離。
“你的劍為何不是靈器？”斷劍問道。
“因為它的靈還沒有醒。”分身道。
“如果你的劍是靈器，贏的一定是我。”斷劍遺憾的說了一聲，轉身便走到了邊上。
“師兄，這就完了？他……我……”紫熒追上了去，言語間不想就此了結。
“他的劍很正直，一定是你做錯了事，行了，就這麼結束吧！”斷劍不容置疑的說完，抱著斷劍看著老者，神色有些怪異。
“本尊，這人我來吧！”分身道。
李子楓正要拒絕，老者卻先一步道：“有意思，你的分身跟本體還可以自由交流，如同兩個人一般。”
一般來說，馭靈者的七魄分身是沒有獨立意識的。
七個分身就如同一個賬號開了七個小號一樣，戰鬥的時候可以多線操作，賦予記憶也可以獨立行動，但本尊隨時可以取代。
李子楓對此毫不知情，一直以來，都認為彆人的七魄分身也是如此。
他心念一動，點開了係統，直接用扮演值解鎖了一個新人物——葉孤城。
按理來說，李子楓應該解鎖更強的存在才對，比如中的劍聖柳白，仙劍係列中的獨孤劍聖，再不行酒劍仙也可以的。
就算不想解鎖仙俠或玄幻側的，解鎖個天劍無名，劍魔獨孤求敗，都很好吧，為何偏偏是葉孤城？
分身就有此疑惑，他無法感知本尊所想，自己的一切本尊卻可以感知。
李子楓便低聲道：“既然是比拚劍道，那就純粹一點。”
他所謂的純粹一點是有原因的，柳白很強大，但世界高度占很大因素。
給出同樣的條件，劍魔獨孤求敗、劍神西門吹雪都可以達到戰天那一步，甚至說……還有可能超過；當然也有可能遜色，畢竟身處不同世界，無法去徹底量化比較。
不過可以將各自的特點列出，劍道犀利，西門第一，巔峰時期為無劍境，如同劍道化身一般，故而劍法被係統評為返璞歸真。
論破招，獨孤求敗第一，巔峰時期到死也是無劍境界，獨孤九劍連同破氣式，也能稱之為返璞歸真。
論空間，柳白至強，實際上，戰天之際，他也是無劍境，大河劍意無雙無對，但劍法嘛……就不說了。
不解鎖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貴。
而劍仙係列的獨孤劍聖與酒劍仙，前者入道，人心合天心，後者死的時候也入道了。
入的卻不是劍道，所以二者都沒有資格。
劍道主殺伐，斬滅一切，空間可斬，時間可斬，命運亦可斬。
但要達到斬滅一切的程度，就要脫離一切限製，其中有一個人實際上做到了。
那就是葉孤城。
劍道中，有劍勝無劍，無招勝有招是常理，是規則。
但他卻是唯一一個將有招推演至完美巔峰，創造出璀璨、輝煌、無垢的絕技——天外飛仙，可以做到以有招破無招的人。
彆人怎麼想李子楓不知道，但在他的心中，給出同樣的條件，葉孤城隱約要強上一絲。
“咦……你變了。”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一語雙關道。
他感受到了李子楓氣息的變化，而且對方手中出現了一柄劍，劍鋒三尺三。
“有意思，你現在給我的感覺，似乎將生命都融入了劍道。”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道。
“既然因劍而戰，我自然得拿出一點本領。”李子楓扯謊都不臉紅，明明在扮演，卻說是自己的本領。
“不錯，如此才有意思。惶惶數十載，我東靈又出了人才。諸位請退遠，以劍為靈器者做好鎮壓的準備，老夫要開始了。”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說完，手中的木劍一揚，整個東靈聖地內的劍器都長鳴起來。
不管是天級還是黃級，它們全部脫離主人，自行飛於天際，如老鷹一般盤旋起來。
“我說過劍道天地人三境，我現在就是天境。”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說著，身上爆發出攝人的氣勢，如同一柄絕世神劍，綻放了鋒芒。
天際的劍器，全部擺動，就好像在恭賀一個劍道王者出現一般。
李子楓扮演的目標是葉孤城。
體內的靈能快速轉化成劍元，藏於體內的墨玉靈光劍蠢蠢欲動，但很快被自身的劍意鎮壓下來。
“我隻出一招。”他無視對方驚人的氣勢道。
“請！”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伸手道。
“我這一招發出，後續還會有一劍，但這一劍跟劍道已經無關。”
“出劍吧！”
“小心了！”李子楓吐出三個字“鏘”的一聲拔出了三尺三寸的劍器，身上爆發出輝煌、優雅、飄然若仙的意味。
劍未擊出，意已經彌漫四周，漫天飛舞的靈劍，開始錯亂。
它們不再受老者的影響，也不再形成萬劍臣服的狀況，自行歸於天外。
“好奇怪的劍道境界，不沾紅塵意，獨立於外，居然可以與我的劍道天境分庭抗禮。”老者說著手中的木劍已做好了攻擊準備。
“這是天……外……飛……仙！”李子楓的劍已出。
漫天劍氣席卷而去，大河濤濤，大海浩瀚都不如天外飛仙的無漏無垢，輝煌璀璨。
以雲為海，籠罩諸天，以劍為鋒，斬滅眾生。
天外飛仙是有招的極致，而有的極致實際上也是無，但因為它是從有走向無，所以比普通的無招無劍更加強大。
極致的輝煌，極致的璀璨，造就了無法躲避的絕技。
“好一招天外飛仙！”鶴發童顏、穿著粗布麻衣的陌生老者手中的劍刺了出去，風雲色變，無劍鋒芒凝於其內，有一劍破萬法的勢頭。
然而，那孩童一般的木劍卻在璀璨輝煌的天外飛仙中一寸寸崩潰，最終化成了灰燼。
“鐺！”
李子楓手中的劍刺中了對方的咽喉，但如同刺在金剛之上，發出了金鐵之音。
“你居然也是天境，我輸了。”老者眼中透著震驚道。
“我不是天境。”李子楓收劍隨手一斬，大地崩裂。
這是被動被觸發了。
“是了，你爆發出的力量最多靈魄境，劍道鋒芒足夠犀利，可以加持自身，如此你的修為應該在融靈境界吧？”
“我都有分身了，怎麼可能是融靈境界！”
“哦……不好意思，人老了就容易健忘。如此天賦，所納之靈，卻不是劍靈……可惜……可悲……可歎！”老者通過這次的比鬥，居然看出李子楓的靈並非劍靈，也算是獨此一個了。
他的藏住了一切，能看看出一點端倪的都不簡單。
“你的劍道境界如此之高，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李子楓問道。
這一戰，他出了絕招，對方抵擋不了，但人也沒事。
而且對方用的力量根李子楓是持平的，這就說明這老者非常非常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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