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裡。”
容昱謹說了滑雪地好玩的地方，明顯他是常客啊。
她認真聽著，“這我不知道，等下吃完飯我就過去看看。”她的聲音輕柔，讓人一聽就知道她是與戀人在聊。
向曄和薄彥淮覺得，他們認識的段驕陽好像從來這麼的溫柔過呢，果然，女生的溫柔都是給到戀人的嗎？
酸，好酸。
“嗯，會先回c市吧。”段驕陽說了行程，“大概再次去帝都要半個月後了。”
她看著兩個師弟對她擠眉弄眼的，她隻得起身往窗邊走去，站在窗前看著這邊的景色。
“嗯，忙一圈也差不多過年了。”段驕陽輕應著，“這邊的雪很厚。”
兩人大概聊了近二十分鐘，晚餐都上來了，段驕陽才結束了通話。
以前她也不相信人和人之間可以聊這麼久，但是現在，她信了。
明明不是幼稚的小女生，但是，好像偶爾也開始會有小女生的行為了，比如這樣閒聊二十分鐘，換作從前，簡直不可思議好嗎？
能一個字說清楚的事就沒有必要用兩個字做多餘的禪述。
但是剛剛……
她回想了一下聊天的話題，真的是完全的閒聊，最重要的是，她聊得還挺……爽的。
“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向曄看著段驕陽握著手機走回來，嘴角都輕輕地上揚。
“閒聊。”段驕陽回。
“這個時候，咩咩你不會再覺得手機是煩人的東西了吧？”薄彥淮調侃著。
以前她可是說手機真的是超級煩人的東西，是誰這麼無聊發明這樣的東西。
段驕陽聳了聳肩，“可見發明手機的人是很聰明的。”
一個階段一個想法咩，她一點也不覺得現在改變有什麼不對。
人不能隻認死理，那樣不知變通，可不是年輕人該有的思想，拒絕接受改變，固執，是弊大於利的，她一個搞研究的人，才不會是這樣的思想呢。
本來還想趁機笑笑她的薄彥淮聽到她這麼爽快地就改變了立場，反倒無話可說了。
“c市那邊公司有什麼事嗎？”向曄關心地問了一句。
段驕陽用著刀叉開始切麵前的牛排，搖了搖頭，“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正常的運作。”
向曄輕歎，“還不能撒手？底下的人那麼沒用嗎？”
“也不是不能，離過年也就個把月，弄完今年吧。”段驕陽抬眼看他，“彗星那邊要人，當然人才先往彗星調。”
段氏……也就那樣，她也沒有要把段氏發揚光大的意思，就，先穩著吧。
能恢複到爺爺時期的規模就算完成任務了。
可是這不是遇到了路書霖去世麼。
向曄剛好也提到了路書霖。
薄彥淮沉默聽著，“這個路書霖還真的是……挺瘋的一個人。”
“不僅瘋，還很執著，可是突然又覺得……可憐。”向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段驕陽說道。
段驕陽沉默不語。
是，她有時也會有著這樣的感覺。
三人正聊著天，段驕陽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段驕陽看了一下，嗯？阿行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接起，還沒有開口說話，幾乎是同一時間，她派去路氏負責的人也打了電話進來，已通訊和來電重疊，她先把阿行的掛了，接了自己人的電話。
明明接通了，卻聽到被掛斷了聲音的阿行：“……”
“段小姐，不好了。”電話那頭傳來急促聲音。
段驕陽臉色沒有變，“發生什麼事？”
“我和我的團隊都發生了水土不服現象，目前都前往醫院，可是明天本來有重要的會議……我懷疑是路姓人做的。”
段驕陽腦海裡一下子就憶起了路書航那張臉，他不是看著就算了的人。
所以，他直接把她派去路氏的團隊給搞了？
就是這水土不服的現象挺讓人無語，她以為路書航會有更不入的手段。
“我知道了，這樣吧，我明天親自去一趟路氏總部。”安撫了底下人，段驕陽看著一直打電話進來的阿行的號碼。
最後她還是接了起來，“喂。”
“段小姐，路書航他們動手了。”阿行在電話那頭急急說道。
他雖然已經不在路氏供職，但是目前遺產還沒有平安交接，他還是一直在關注著的。
“我知道了。”段驕陽淡淡地說道，“這事我會處理。”
“還有路書航已經請了律師，要告您……”阿行這話越說越弱。
如果說段驕陽想要這筆遺產，這些麻煩自然樂意承受，可是問題這遺產是路先生硬塞給她的，所以這麻煩就不是一般的煩人了，阿行想都能想到段驕陽有多煩燥。
偏……沒得推辭了。
唉，四舍五入一下，這也算是為路先生煩燥了吧？
“隨便。”法律上的事情，法務部會去處理。
段驕陽說了一句我明天會去路氏總部，然後掛了電話。
卻見兩個師弟，晚餐都不吃，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都知道她對路書霖是沒有好感的。
他們對路書霖當然也一樣是沒有好感。
但是前世今生的事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了，隻是淡淡地說道，“當作善事吧。”
“路書霖的資產很龐大吧？唉，是不是有錢了都會這麼空虛啊？”薄彥淮手撐著下巴，歎息著。
普通人做這種姿態沒什麼，可是他是一個大塊頭啊。
向曄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空不空虛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有錢人。”薄彥淮很謙虛的說。
向曄嗬嗬兩聲。
“難道不是嗎，我們跟路書霖比，那真是……”
“你們缺錢？”段驕陽一臉認真，“那跟財務部門說一聲，算一下你們名下這些年的累計資產和各種分紅，需要的話，直接結現。”
“算了算了，扔那吧。”薄彥淮雙手搖晃，“我就是感慨一下。”
“是不是交接很不順利？”向曄正經八百地問。
“錢帛動人心，路書霖沒有直係親人，倒是公司裡有挺多姓路的，有一個叫路書航的，我讓人查了一下，是路書霖之前挺看重的一個人。”
段驕陽覺得口有些乾，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獲得了一部分遺產，不過貪心不足，想要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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