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少的聲音噶然而止。
眾人忍住想笑的表情，看著楊大少那吃憋的樣子。
容昱謹聽到段驕陽這話，也不由得看向了段驕陽。
兩人側目對上，段驕陽微微一笑，“對吧，昱謹。”
容昱謹向來是她說什麼，他符合什麼的，這會當然是不用思考就點頭符合的，“你說的對。”
兩人一唱一和，可把婦唱夫隨給詮釋得貼切到位，楊大少差點崩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想要找麵子，但是這麵子這東西說丟就丟了，有些難找。
見他還站著不動，容昱謹可沒有打算陪他站下去，段驕陽又打了一個哈欠，她是真的困了。
“楊大少爺，失陪。”容昱謹牽著段驕陽的手離開。
楊大少爺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最後把視線定在了走在後一步的向曄身上，“向少爺，借一步說話。”
楊大少爺與向大少爺之前還算談得來的，隻是向大少出事後，又確定難已醒來，向家現在已經是向曄在擔家了。
而向曄的選擇是什麼，楊家也早已經知道。
向家和楊家隻差明著挑破那層布，撕破臉了。
現在麼……
這層布是時候挑開了。
向曄看著楊大少爺，並不打算全他的麵子，“楊大少爺想說什麼，這裡直接說就可以。”
話落，向曄看了看回頭看向他的師弟團們，還有段驕陽的關懷眼神，說道，“他們是我最信任的人。”不需要回避他們什麼。
楊大少爺再一次睨了一眼沒走遠的眾人，彆的不認識，但是蘇一凡他還是有印象的。
蘇一凡曾經代言過楊家旗下的產品，不過是曾經，年中的時候就已經到期，沒有再續約。
“看來向少爺與令兄的想法是背道而馳的。”楊大少爺收回了視線，仿若很不經意地提醒著什麼。
向曄也不藏著掖著，“是的，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
楊大少爺微抿了一下嘴角，“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
“楊大少爺。”向曄打斷了他的話，免得聽了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白瞎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容昱謹是我師姐夫。”向曄一句話就挑明了，“我不可能不站自家人隊，跑去敵方吧？”
他把楊家為首，對容家做過競爭手段之事的勢力視為敵方。
這層布挑開，就沒有什麼必要再談了，向曄離去。
楊大少爺陰沉著臉站在原地，這個向曄可真夠不識趣的！
段驕陽和容昱謹同乘一輛車子，坐上車後座後，段驕陽並沒有讓司機離開，而是擔心地看著車窗外。
那個楊大少不知道跟向曄說什麼。
不過向曄臉色正常，應該沒談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吧。
很快就見向曄走了過來，敲了敲他們的車窗。
段驕陽摁下車窗控製鍵，車窗落下。
“咩咩，我就不跟你們一趟車了，早上我還要去趟國外出差。”話落，他看向容昱謹，“麻煩你了。”
段驕陽嗯了一聲，但還是有些擔心的，“那楊家跟你說什麼？”
“不過是挑明跟他說，我跟師姐夫是站一隊的。”向曄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都帶著笑。
向曄離開。
車子駛出酒吧的停車位，容昱謹抓著段驕陽的手，輕輕地問了她一句，“回我那好不好？”
段驕陽搖頭，“不好。”
容昱謹：“……”
也許他不該用問，而是該直接地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他那裡。
但是那樣的話，她不願意，他還得彎路送她回去的。
‘強行’在她麵前就沒有多大的成功率。
不過……
“那我去你那。”他微笑。
段驕陽：“……”不置可否。
沉默就是答應了。
容昱謹想的是風花雪月的事，段驕陽想的卻是楊家的事。
說來，今天這是兩次遇見楊家的人了吧？
吃飯時遇了一次，楊老。
玩樂又遇上了楊家小少爺。
“你跟楊家最近有交手嗎？”與其多想，不如直問了，段驕陽看向容昱謹直白地問出來。
“哪方麵？”容昱謹不怎麼在意地反問。
“就之前那樣的大動作交集。”她盯著他的眼睛，“楊家有停手嗎？”
容昱謹笑了。
他覺得她總是很擔心他吃虧似的。
“你笑什麼啊。”
“覺得你可愛。”他抓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你就這麼擔心我被欺負？”
“容昱謹，我認真的。”她不確定她之前說的話效果怎麼樣，容家，容氏集團的具體事情她不可能事事知道，也不可能過問的。
也就是事情沒有很大條到人儘皆知前，她不知道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反正，她目前所知道的，容氏沒有什麼大問題，運轉都是正常的。
理智告訴她，她知道的肯定是有依據的，但是情感告訴她，如果被隱瞞了呢？
如果容昱謹怕麻煩到她呢？
容昱謹看她嚴肅的模樣，也收起了談笑的表情，回以認真地答覆，“正常的商業競爭有，但想有上次那樣蠶吞一個領域的機會，還是很難的，你當我們容家是軟柿子麼？”
“可我瞧著楊家還是挺囂張的啊。”好似沒有太將容氏放在眼裡呢。
容昱謹嗯了一聲，“囂張是他的事，但囂張到我的麵前，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段驕陽想到楊小少爺今晚的德行，再想到剛給楊大少下的麵子，覺得的確應該不用擔心容昱謹會被人欺負。
“我除了被你欺負，彆人欺負不了。”容昱謹正兒八經地說道。
段驕陽：“……”她哪裡有欺負他？
不過他既然提這茬了，那她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的確，容先生您之前那樣，誰能欺負得你啊，應該都沒多少人進你的眼。”
被諷刺了的容昱謹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如果可以穿越，他也想給自己上一課，那門課就叫做，沉默是金。
看他吃憋的樣子特好玩，段驕陽沒忍住地笑出聲來。
容昱謹很是無奈地看著她，再次道歉，“我錯了。”
楊大少進了車內，越想這氣越吞不下，他動不了容昱謹，還動不了一個明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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