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裝傻？”
明妃冷著臉看著陳牧羽。
陳牧羽淡然一笑，“不，是明妃娘娘你在跟我裝傻。”
你都這麼沒有眼力勁的麼？
我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
東西入了我的手，擺明了就是不想給你，你還腆著臉來找我要？
這不是你在裝傻又是什麼？
“哼。”
明妃冷哼了一聲，她怎麼可能聽不出陳牧羽話裡的意思，但是，天鴻的東西，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你是想做過一場？”
“哈哈！”
陳牧羽聞言，不由得笑了。
笑的有那麼一點諷刺，“娘娘，你覺得，現在的你，會是我的對手麼？”
明妃皺起了眉。
很明顯，陳牧羽說的對，現在的她恐怕還真不是陳牧羽的對手。
先前她就已經見識過陳牧羽的實力，如果說，她在巔峰的時候，或許可以將陳牧羽鎮壓，但是現在麼，兩者之間的差距，確實很大。
彆的不說，就拿剛剛那個東神來說，她都不一定是對手，那就不用說能將東神碾壓的陳牧羽了。
“我再說一遍，那是天鴻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擁有。”明妃的聲音斬釘截鐵，完全就是在命令。
陳牧羽連連搖頭，他表示很無奈，“不管它之前是誰的，反正，現在它在我的手裡，它就是我的，娘娘如果你想要，也可以，隻要你能打的過我，能從我手中搶到這東西，我自然不會有半點話說。”
明妃胸口起伏，半天說不出話來。
也確實，天鴻聖主已經隕落多少歲月了？
他留下的東西，被彆人撿去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有可能本身就是天鴻聖主的安排。
現如今，她能以何種身份，何種理由，去阻止彆人收取天鴻的遺物呢？
沒有，她沒有任何理由。
明妃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目光落在了陳牧羽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半晌，她似乎是妥協了，“不管怎樣，這東西既然在你的手上，你要妥善的使用它。”
“這個問題，用不著娘娘你來提醒。”
陳牧羽微微一笑，“不過，我很好奇，這珠子是什麼來路，能讓娘娘你如此重視？”
“我沒有必要給你解釋。”
明妃本來就心中鬱悶，此時被陳牧羽詢問，她心中就更鬱悶的無以複加了。
怎麼還可能給陳牧羽解釋呢。
陳牧羽悻悻的聳了聳肩，“娘娘不說也沒關係，我遲早能弄清楚它的用法的，實在不行，毀了便是。”
毀了？
天鴻的遺物，你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毀了？
你敢把它毀了，信不信我把你毀了？
明妃咬牙瞪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此珠名叫萬象珠，珠中包羅萬象，可助人頓悟，尤其是對於九星圓滿境強者，此珠的助益極大……”
陳牧羽聞言，微微蹙眉，“不是說，九星境就已經是巔峰了麼，到了九星境，還需要再頓悟？”
“當然。”
明妃道，“九星境雖然已經是巔峰，但是，並不代表頓悟就會停止，隻不過達到九星圓滿境之後的境界頓悟，與之前的頓悟有所不同，這種頓悟，是頓悟外道，並非本界法則……”
“外道？”陳牧羽不解。
明妃道，“通俗的講，所謂外道，便是不屬於這一界的法則，到達九星圓滿境之後，想要功力再精進，隻有一條路，就是領悟世界之外的法則……”
她本來還興衝衝的講解著，但說到這兒，看到陳牧羽那張求知的臉，頓時臉上表情就垮了下來，直接閉口不言了。
“娘娘，怎麼不說了？”陳牧羽問道。
“哼。”
明妃冷哼了一聲，“你那麼厲害，何須問我，自己琢磨去吧。”
“這……”
陳牧羽一滯，一顆萬象珠，便把這個女人給得罪了。
“無聊。”
明妃冷笑了一聲，遞給陳牧羽一個鄙夷的眼神。
下一秒，她身上的氣質陡然變了。
就在剛剛，那如霜的容顏還透著一股不可接近的冷峻。
烏黑的發絲輕撫著她的肩膀，眸光如冰刃，似能洞察人心，卻又深不見底，眼神，仿佛藏著一把鋒利的劍，讓人完全不敢直視。
可現在，她眼中的寒冰開始悄然融化，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浮上麵頰。
她的目光變得柔和，像春日的微風，不再凜冽，而是充滿了柔情蜜意。
她輕輕垂下睫毛，那雙曾經淩厲的眼眸，現在隻剩溫柔的波光，映照著陳牧羽的身影。
“夫君。”靈巧乖巧的喊了一聲。
陳牧羽深深的吸了口氣，她這樣看起來，多少有點精神分裂。
“走吧。”
陳牧羽沒有多說什麼，帶著靈巧撕開空間，離開了此地。
“靈巧。”
獸王山前，陳牧羽陡然開口，緊接著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夫君想說什麼？”靈巧問道。
陳牧羽道，“你喜歡現在的你自己麼？”
靈巧聞言一滯，她有些錯愕，“夫君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陳牧羽道，“她占著你的身體，隨時可以接管你的軀殼，你難道就不擔心，有朝一日，她直接取代了你？”
“前輩她不會這麼做的。”
靈巧搖了搖頭，卻是一副我很相信明妃前輩的表情。
“而且，夫君，靈巧前輩她能聽到你說話。”
“嗬。”
陳牧羽聞言，發出一聲冷笑，“聽到便聽到了，這話本就是對她說的，她能聽到更好。”
“這……”
靈巧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陳牧羽道，“如果有朝一日，她完全占據了你的肉身，你不再是你了，怎麼辦？”
“這……”
這個問題，靈巧就更難回答了。
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要說她對明妃信任麼？
當然是信任的。
從明妃找到她開始，靈巧對這位前輩便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也是在明妃的幫助下，她才能一路成長起來，甚至是達到如今的境界。
沒有她，靈巧更見不到陳牧羽。
但是，仔細想想，明妃為什麼要幫她，會不會真的是準備有朝一日借她的身體重生呢？
這種可能是不能排除的。
靈巧也清楚，肯定會有這種可能，但是，她還是對明妃無條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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