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中妖獸眾多,不止地上走的,還有天上飛的、樹上趴的,以及許多植物,如食人草,沾之即死的鬼葉等等,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險。
陸白這還是去的外圍。
要是獨身一人深入曠野,陸白估計他走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被妖怪弄死。
顧清歡聞言,讓他放鬆,她幫他按摩下肩膀和後背,緩解下疲累。
顧清歡按的很舒服。
慢慢地,陸白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全身鬆鬆垮垮的,就是神經也不那麼緊繃了。
呼!
陸白吐出一口濁氣,回頭見顧清歡額頭見汗了。
現在春末夏初,天氣轉暖,稍一動彈,額頭就見汗。
陸白站起來,讓顧清歡躺下,他也幫她按一按,她整天坐在案頭,處理幫務,腰背,脊椎也需要放鬆一下。
“我會一套按摩手法,專門緩解案牘勞苦的。”陸白說。
在前世,他就是一小白領,整天坐在電腦麵前九九六,為延長自己的工作壽命,可以在退休的年紀退休,而不是力有不逮,在年過三十五後被裁掉,陸白學習了許多辦法。
這套按摩手法就是其中之一。
他當時的頂頭上司,就被這套手法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差點伺候到床上。
“是嗎?”
顧清歡來了興趣。
她趴在陸白床上。
陸白幾天沒回來,這些被褥都換了新的,上麵還有晾曬後空氣的味道。
陸白的手在肩胛骨輕按,一寸一寸的向上。同時,陸白還輕輕地用了點兒純陽功內力,純陽功至剛至陽,對於拔除身上的陰濕也很有療效。
嗯。
顧清歡忍不住哼一聲。
她隻覺一股暖意,伴著陸白按摩的手往上,蔓延到她的肩膀,脖頸,很舒服,像泡溫泉。
等陸白的手按摩到她的脊椎處——
啊。
顧清歡嬌吟。
太舒服了。
伴著按摩,暖意進入脊椎,蔓延到全身,顧清歡一下子酥麻起來,把所有的疲累一掃而空,而且漸漸的把身子的舒適推到了高峰,以至於她不得不抓住床單,繃緊腳尖。
啊!
舒爽過後,顧清歡身死墜落在棉花上。
她大汗淋漓,身子骨卻舒爽無比,感覺鑽在骨子裡的疲憊都被拔了出來。
太舒服了。
顧清歡粗粗喘息著,手指都懶得再動一下。
對於顧清歡的動靜,陸白有些驚訝。
想不到按摩手法,加上純陽功,按摩起來這麼舒服。
他前世要有這手法——公司老板估計得換人。
又按了一會兒,陸白停下,剛要招呼顧清歡,卻發現顧清歡已經睡著了。
邦邦!
打更人提醒到五更了。
再過上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於是,陸白也不叫醒顧清歡了,他打了個嗬欠,睡在了顧清歡旁邊。
床很大!
睡得下兩個人。
陸白喜歡大床。
在巷子裡破家的時候,陸白就是拆彆人家門板,也要把自己的床加寬。
可以滾來滾去的床才是床。
陸白最喜歡在床上滾了,尤其在睡覺時,頗有種寵幸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感覺。
這一夜。
陸白也有感覺。
他夢到自己無憂無慮的行走在無邊無際的曠野上,有花開花落,有雲卷雲舒,有小河彎彎向東流,有高聳的五嶽,五嶽山上還有開滿白花的白樹。
他在白樹下遇見了顧清歡。
他愛談天她愛笑,並肩坐在桃花樹下,風在林梢鳥在叫,不知不覺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
“娘,娘!”
忘兒在外麵喊。
陸白睜開眼,掌心一片柔軟,定眼一看——
呃。
他夢裡關於五嶽的成真了。
輕柔的觸感,無不在告訴陸白,顧清歡身上衣服的布料很不錯,柔軟,絲滑,貼身,保暖。
長長的睫毛抖動。
顧清歡也睜開了眼。
時間一下子停滯下來,唯有清晨的陽光落到床上時,光柱裡微塵在浮動。
陸白忘記了收回手。
亦或者他的手不想回去,誰知道呢。
他們就這樣對望著,一直到忘兒的腳步走近。
“陸白,你見我娘沒。”忘兒打著嗬欠走進來。
唰!
陸白瞬間收回手,整個人站起來,向門口走。
“嬸娘在這兒呢。”
陸白打了個嗬欠,一把攔住忘兒,“昨兒給我上完藥,太晚,就在這兒睡了。”
他把忘兒往外麵拉,“彆打擾你娘,昨兒跟你熬到了四更天。”
忘兒埋怨,“我還熬到了五更天呢。”
她把手裡的字帖交給陸白,“喏,看我的勞動成果。”
陸白掃一眼,“不行,回去重抄!”
“哎,你!”
忘兒不情願,“為什麼?”
陸白找了半天,想找個理由,奈何忘兒抄的太好了。
“一看就知道不是你抄的,你能抄這麼好?”陸白一臉不信。
“啊啊啊!”
忘兒抓頭,“就是我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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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陸白把紙遞給他,“你抄一遍我看看!”
“好,你等著!”
忘兒急於證明自己,取了文房四寶後就在陸白麵前抄寫。
陸白朝著陽光伸了個懶腰,“忘兒這智商啊……”
不會被大黑牛傳染了吧。
顧清歡一直沒出來,估計怕尷尬。
陸白也尷尬。
雖然他現在的心思全用到回憶中了。
他恨不得把當時的記憶封存,藏在記憶某個深處,以供時時拿出來回味。
“老陸!”
大黑牛找到陸白,“知府衙門來人了。”
哦,對!
忘記這事兒了。
陸白一拍額頭,向會客廳走去,對在喝茶的多言說:“老多,彆著急,咱們現在就去抓人!”
多言飲下茶,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說。
陸白見多言不走,奇怪,“老多,你怎麼了?”
多言痛下決心,苦笑道:“陸兄弟,大人的意思呢,這案子終歸是知府衙門的案子——當然,大人托了您幫忙,人情一定會還的。”
他從懷裡取出一封手書,蓋了知府大人章印,正要陸白想要的。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你若知道了線索,就交給我們,讓我們去辦。”多言說起來,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完全是在搶功啊。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至少知府大人是這麼對多言說的。
現在城主一直盯著他,知府大人想要做出點兒成績來,以免被穿小鞋,而這案子要是被知府衙門的人破了,那就是知府大人的成績。
要是陸白令人去把案子辦了。
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勞,要歸功於錦衣衛。
這不是知府大人想要看到的。
他要功勞獨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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