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哪裡知道,短短一日的功夫,吳令毓就廢了。
而且廢的徹底。
不過,吳令毓遲早要廢。鈺旭堯一黨敗落,她的苦日子也就來了。
遠嫁,何嘗不是深陷險境,舉步艱難。若得了番國王子的疼惜,也就罷了,可若沒有,想來孤立無援日子難熬的很。
鎮國公夫人至今不曾醒來,鎮國公府也徹底亂了套。聽聞吳令毓嚇得大吵大鬨,揚言要跑去皇宮求她那皇姑姑。
可聖旨一下,這事也算昭告了天下,莫說禹帝心意已決,君無戲言,就算他想收回成命,也絕無可能。
吳令毓對著屋內的瓷器又摔又砸。
鎮國公訓斥一二,可吳令毓鬨騰的很,他怕女兒真跑出府外惹出是非。再不忍,也令婆子用繩子綁了起來。
……
楚汐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落兒講起這事,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落兒見主子眼角猶帶淚痕,瑩白的脖頸處帶著朵朵紅梅,連忙紅透了臉,輕聲退了下去。
姑爺昨夜是鬨的有些過了。
屋內的動靜又大,聽的她麵紅耳赤。
好在她是個見過世麵的。
見主子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她剛要去躺廚房,可剛出書房,就被人拉了過去。
落兒看著神神叨叨的六娘,就蹙起了眉。
不用想,也能猜出六娘尋她是為何事。
果不其然。
六娘哥倆好的給落兒一把瓜子,邀請她一塊兒嗑:“夫人,這會兒還沒醒啊?”
落兒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不過卻是不曾回複。
六娘才不管她回複與否,她有眼睛,自然知道楚汐這會兒還躺著。
六娘哥熱情好客的又給落兒一把瓜子。
落兒照單全收,卻是翻臉不認人:“你彆問我,主子的私密事,豈是你我可以談論的?”
六娘心中歎一句公子威武,再說話時,卻話鋒一轉:“我聽說你有個小郎君?你藏的夠深啊。”
她嘿嘿的笑,臉上的粉撲撲直落。一副八卦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落兒當下震怒,捋了捋衣袖,像是要揍人的模樣,凶巴巴道:“你聽誰瞎說的,什麼小郎君?看我不去撕了她的嘴。”
“你我可是一個府上的,這種事,你怎麼瞞著我?我知道我美,但是也不會道德敗壞搶了你那郎君去。”
你一把年紀了,你哪來的自信。
落兒咬牙:“誰在你耳旁亂嚼舌根?”
“你還惱羞成怒了?你和夫人表兄身旁伺候的小廝可不就是不明不白?落兒,看不出來,你挺豪放,不錯,有我昔日的風範。”
落兒一下子沒了爭辯的力氣,實在是這事解釋不清,就連主子都以為她和揚鶴有什麼。
六娘又在落兒耳畔旁敲側擊,卻得不上一句準話回複,她一下子沒了興致。
“算了,你真沒趣,我還不如去問問那賣豆腐的張六新婚夜過的如何。”
……
楚汐實在累的慌,費力的抬起眼皮,就連手指都懶得動上一動。
她瞅著灰色床幔,半響沒有回過神。
昨日實在過於荒唐,楚汐隻記得,她哭著喊著求他/慢些。
臉不由有些燒。
“醒了?”遠處傳來溫潤如玉的嗓音。
楚汐順著聲源處望去。
案桌身後的男子,著石青色團花紋暗紋的直裰,端坐在烏木七屏卷書式扶手椅上,手中執筆,筆尖帶墨,正不急不緩的在宣紙上一筆一劃著。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細碎的光芒灑在男子精致的側顏上。
楚汐沒有回應。不得不說,裴書珩如此的模樣極為俊美。
裴書珩已然回來許久了,他沒想過楚汐還在睡。不過倒也沒有把人喚醒。
他悠閒的寫完最後一個字,這才擱下筆,慢悠悠的朝床榻這個位置走來。
“可餓了?”
想到昨晚,楚汐聽見餓不餓三個字就想炸毛。
若是這廝在她麵前談及雞絲麵,那麼,她真要哭了。
好在,裴書珩沒有戲弄她。
男人在床榻坐下。微涼的指尖點了點楚汐的眉心:“洗漱。”
看著眼前的男子,楚汐心思一動:“我渴了。”
裴書珩沉默些許,隨後麵色淡淡的看著楚汐,繼而起身,倒真去桌前給她倒了杯水。
楚汐身上穿著柔軟的白綢桃紅滾邊中衣。不用說,也能猜出是誰換的。她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許是照顧裴幼眠過於得心應手,楚汐見他不急不緩的用滾燙的茶水與涼水混合,試了水溫後,這才走了回來。
楚汐不由有些怔怔。
不得不說,裴書珩極為心細。
這段日子,也不曾對她有過半點傷害。
楚汐甚至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裴書珩若不像原劇走向那麼變態。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嘗試著真正做一對夫妻。
說實在的,像他這般潔身自好的男子不多了,至少楚汐不用擔心,他有彆的女人。
瘋了瘋了。
她是隻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