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遊山玩水的胥禦終於把這些愧疚和不甘擱下。
那縈繞他多年的噩夢,也終於不再有。
他腳不停蹄的拐了個彎正要去祠堂給若兒上柱香。
他到底是愛這個女人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彆的女人。
更不會懷念這兩人的點滴度日。
若兒在他懷裡死去的那一刻多麼無力至今猶記。
可時間久了,若兒的臉在記憶裡卻模糊起來
想到這,胥禦眼裡閃過濃濃陰霾。
可就在這時,自小伺候他的下人匆匆趕來,用袖子胡亂擦這淚:“主子,你可總算回來了。”
胥禦:“嗯,過不久是若兒的忌日,這麼多年,我卻不曾為她辦過一次,我總要回來。”
小廝連連點頭,歡喜不已。
可轉眼間又想起那張有七分酷似已故夫人的臉。他不由靠近胥禦。
“主子,我前些日子遇見醉鄉閣的姑娘,大吃一驚,險些以為是夫人回來了。”
說著,他又想起今夜的日子。又自言自語道:“今日就是她拍賣的日子。”
隨著他的一句話,胥禦的眸中閃過瘋狂和熾熱。
他一字一字,整個人像是要抽搐一般:“你說像誰?”
——
醉鄉閣內絲竹管弦之音伴著咿咿呀呀的南方小曲,宛轉優美。嬌柔蝕.骨。
胥禦翻身下馬,冷硬的往裡闖。
他許久不在京城,極少人識得,但他滿身的貴氣彰顯身份的不平凡。
鄒媽媽正招呼著客人,眼尖的瞅見著湛藍色錦袍的男子。她當下露出一個笑臉。
“爺,瞧著是生麵孔,可是頭一次來?哎呦,可是巧了,今日是我們曲情的好日子。”
聽到這兩字,胥禦冷硬出聲:“帶我去見她。”
鄒媽媽視線在男子身上掛著的玉玨上停留。
玉玨質地不凡,料子細膩。這可是好東西。價值不菲。
她笑容更甚,生怕照顧不周,讓大財主走了,當下一甩帕子嬌笑連連。
“曲情還在梳妝打扮呢,再過一個時辰就來,爺不如先坐著,我先喚幾個姑娘招待你?”
胥禦從袖子裡砸出一疊銀票:“我此刻就要見她。”
他要看看,這世上可真有人和他的若兒這般相像?
若是真的,那麼人他就要帶走。
——
醉鄉閣裡人聲鼎沸,這廂一手提著酒瓶的靳霄,靠在欄杆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水。
他邊上站的的男人臉色出其的冷靜,卻也難看。
章燁如臨大敵般死死的盯著各角。
“放輕鬆,你緊張什麼?”靳霄拍拍他的肩,把酒壇遞上去。
“不如陪我喝一杯?”
章燁沒空搭理他,自從他來了醉鄉閣,精神就緊繃的厲害,今日他明明做足了準備,可就怕出了差池。
靳霄也不再勸他,自顧自喝著悶酒。
兩人一再無話,直至……瞧見鄒媽媽熱情似火的領著四十左右的男子上了閣樓。
靳霄當下擱下酒瓶。
他慢悠悠懶洋洋的打量著胥禦。嘴角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意。
“來了啊。”
說著,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喂,章燁,這男人年紀都可以做你爹了。”
他說的也沒錯。
章燁死死的盯著胥禦,見他被鄒媽媽帶去顧晚棠的門前,鄒媽媽敲了敲門,待知裡頭方便見客,這才把人請了進去。
章燁的話拳頭緊緊攥起,而後看了眼邊上的刻漏。
他閉了閉眼,待睜開後是一片冷然,好戲也要開始了。
靳霄搖了搖手裡的酒壇,很輕,已經空了,可他就是沒有醉意。
他又抱起給章燁準備,可他並不打算喝的那壇酒,對著就是一口。
冰涼的酒如喉,液體順著食道往下流,可他卻感覺不到冷。
靳霄砸吧了一下嘴。
“兄弟我可真糾結,盼著你成功吧,可我又不想一個人孤零零院子裡蹲,不盼著你成功吧,又良心不安。”
章燁的心七上八下,就不曾落定,聽靳霄這樣說,他眉心跳了跳。
他許諾:“今日我若成了,我保證幫你追舒鈺。”
靳霄聽此,還挺感動。
“那你若不成呢?”
章燁罵:“咒誰呢?”
——
這頭,
鄒媽媽帶著胥禦入內,巧如舌簧對著顧晚棠把身後的男子一頓誇。
“曲情,這位爺指名道姓就要見你,你務必好好招待。”
她倒也不是個被銀子衝昏頭腦的,當下請胥禦坐下:“爺,人我讓您見了,可您萬不能為難於我,您和曲情隻能說上半炷香,畢竟她還要準備晚些的事宜。”
胥禦的眼睛自從進了屋子,就沒從曲情臉上挪過半分,帶著深沉的癡迷。
鄒媽媽多麼精明,她眼珠一轉。笑了。
“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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