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並沒有與他們聊過多的國事,免得他們心理壓力太大。
最後根據他們的個人能力以及性格特征,朱由校把這三人合理的安排進了官場中。
宋賢去了吏部實補考功司主事一職。
這是吏部最為重要的一個部門,因為所有官員的升遷、評分等等各方麵。
都是由考功司來負責統計以及彙報的。
朱由校讓宋賢去的目的,就是要他暗中查探。
這些年來,吏部官員大多為東林黨人,考察以及評級的權力都在他們手上。
朱由校就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通過這個門路走了捷徑。
一旦真的查清,就可以把他們的那些朋黨,給一網打儘了。
而李進則是被外派出去了,他將跟隨金學曾以及陳經綸的團隊,前往西北地區學習新農作物的種植以及研究。
至於盧象升,這樣的牛人,朱由校自然是要留在身邊好好培養的。
他被授予了兵部員外郎一職。
朱由校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要他早點熟悉軍務之事。
現在的他,還不是那個文武雙全,赫赫有名,總督天下兵馬的督師呢。
“愛卿空閒之時,可以多讀些兵書,多研究下古來名將之戰略戰術,將來或許能夠用得上。”
“我大明現在是多事之秋,外有建奴作祟,國內也是叛亂驟起。”
聽到皇帝囑咐,盧象升當即應承了下來。
朱由校金旨任命這三人的事,傳到外麵時,可謂引起了軒然大波。
不止是官員們在討論,就連民間的老百姓,都是議論紛紛。
因為皇帝的這一行為,已經是破了規矩,相當於破了祖製了。
就算是狀元郎,也沒有直接任六部官職的先例啊,大家不都是從翰林院開始的?
因此他們再一次的聯合了起來,紛紛上起奏疏,請求皇帝收回聖命。
儘管他們知道可能性幾乎沒有,可還是去做了。
朱由校也是保持著一貫的態度,不予理會,官員們呈上的這類奏疏,連進乾清宮的機會都沒有。
剛到司禮監的門口,就已經被王朝輔給下令全部焚毀了。
也正是這一舉動,讓得陳良訓等人越發的緊張焦急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信號,皇帝是絕對不會退步的,而且步子會邁的越來越大。
皇帝已經安插起自己的人手了,而且上來就是掌握實權,他們不能在靜觀其變了。
“立刻書信楊洪,讓他開始行動,不要在等了。”
幾個主要策劃人再一次碰頭,簡單商議過後,很快便統一了意見。
“成國公,此事事關重大,到時你們可一定要儘全力,決不能有所保留。”
“你們放心吧,我等幾家如今雖然沒了兵權,可也是開國功臣之後,話還是能說的上的。”
“隻要你們能成,讓皇帝回不來京師,我們就有辦法,擁護廣王順利登基。”
…………
…………
福建
靠近海岸線的的一個村莊,此時已經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海盜來了,快逃命啊。”
“是倭寇,是倭寇啊~~”
村莊裡僥幸逃脫的一些人邊跑邊喊道。
一群穿著稀奇古怪,卻又說著一口流利本土方言的的人,正在此處燒殺搶掠。
“把火給老子點大一點,要讓這周邊幾十裡都能看得見。”
“不要把人都殺光了,放出一些人去讓他們散布消息。”
一個站在山包上的人觀望著這一切並說道。
一個站在他身後的人說道:
“大哥,要說這還是假扮海盜倭寇舒服啊,想乾什麼乾什麼,可比跟在那些老爺們的屁股後頭爽多了。”
領頭之人與他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與此同時,福建的許多地方,出了沿海地區外,包括中心地區,不是爆發農民起義就是海盜倭寇入侵。
而且規模都是不大不小,都在幾百人到兩千人之間。
而僅僅過了幾日,就在官府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調查以及平叛時。
而在福建周邊海域為非作歹了數年之久的海盜鄧茂七,同時也出現在了福寧州境內。
聽說他足有上萬之眾,從沿海一路燒殺搶掠過來,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深入福建數百裡地,無惡不作。
值此關鍵時刻,福建巡撫,又突發重病,不能理事。
偌大的一個福建省,頓時失去了主心骨。
那些小賊小寇還好說,就那麼千餘人的規模,地方的府縣官府尚能自保。
可這鄧茂七就不一樣了,不說其他,光是手下人數就有上萬之眾,非調集重兵圍剿不可。
可唯一有權調集大軍的巡撫,此時和死了一樣,可是把一眾官員給急壞了。
沒有辦法,他們隻得聯名寫下奏疏,分彆送往南京與北京,等著上麵的決策以及定奪。
可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否則不論將來結果如何,他們都是要被問罪的。
此時福建道監察禦史耿顧,出了一個主意。
下令福建的各府各縣,緊閉城門,然後打開武庫,分發武器給靠近賊寇地區的百姓居民,讓他們自行保護。
這一建議,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和讚成。
福建左布政使本想反駁,可看自己勢單力薄,又不想背鍋,到了嘴邊的話都忍了回去。
福建多地叛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南京。
南京兵部尚書崔呈秀得知官員無作為的情況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大罵他們是無能庸官。
後又得知福建巡撫重病的消息,他當即便意識到,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也沒時間去調查。
平定叛亂,穩住局麵才是首要。
崔呈秀做事雷厲風行,連下幾道任命與軍令。
從南京抽調官員前往福建,主持平叛以及調集兵馬一事。
同時還找到了李之才,希望他能出兵,增援福建平叛。
他也當了幾個月的兵部尚書了,對南方的現在衛所的實際情況,也了解幾分。
深知靠他們是無非平定的,因此隻能寄希望於李之才了。
而李之才當場就回絕道:
“大司馬,不是本將不給你麵子,隻是沒有陛下的諭令,彆說是出去打仗了。”
“這一兵一卒,連南京城都不能出。”
“大司馬還是儘快派快馬北上京師,向陛下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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