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誰摸我的腳

2018-04-15 作者: 李木米
第三十九章 誰摸我的腳

我們剛剛遇到這片神奇又神秘的島狀林,便被漆黑的河水攔截,而且胖子還不幸受傷了。

這預兆著這片奇異的島狀林內危機重重,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踏進去的地方。可是疲憊不堪的隊友們,如果再繞遠路而行,不知道還是否有體力堅持到仙人洞府,而且,即使到達仙人洞府,也隻不過是另一個開始而已。到時若是沒有精力體力,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思量再三,決定由大家投票決定,問問大家的意見。

胖子雖然腳受傷了,但是他說現在已經不太痛了,心有餘悸的他寧可繞遠路,也絕不願再踏進黑色的河水半步。

黑色的河水其實並不是大問題,既然知道了它確切的危險,想辦法解決就可以了。比如,在上麵架橋,這種事我們已經進行過了幾次,再精通不過了,算不上什麼大事。關鍵是在過了河以後,去到冬天仍舊不冰封的島狀林上麵才是一個真正的大問題。

査七爺覺得繞路不知要走到何許,既然島狀林上麵又溫暖,行進路線又近,不用繞遠路,對於疲憊不堪的我們來說,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看著一臉平靜的査七爺,心說: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島狀林上麵能是好走的地方嗎?

査七爺看到我的眼神以後,仍舊儒雅的笑著說:杞人憂天。

丫的,他無聲無息的給了我當頭一棒。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暗暗譏諷我,現在還沒登島,怎麼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此時隻是在白白的瞎擔心而已。麵對他的譏諷,我竟然無力反駁,既然如此,隻能準備登島的事宜了。不過,我還是不願放棄的看向煙男,見他一臉冰冷的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發表意見的態度,便隻好悻悻然的作罷。

將一節枯死的大樹軀乾架在黑色的河水之上。我們小心翼翼的渡過了遍布黑色利刺海膽植物的河水,來到了水杉島狀林。

現今東北的大興安嶺內還是寒冬,但是這裡的水杉竟然仍舊綠意盎然。鳥語花香,十分的古怪。不過,東北的山林不愧被稱為“天然氧吧”,空氣實在是太新鮮了。隻是。道路實在是有夠難行。水杉島狀林上麵,積水遍布,深可及膝,同南方的雨林有的一拚。空氣也悶悶的十分濕熱,身穿棉襖的眾人,脊背上麵都熱得出汗了。

高大的水杉樹有二三十層樓那麼高,遮天蔽日,密不透風。頭頂好似罩住了一個綠色防護罩,心底感覺十分的壓抑。現今還是豔陽高照的白天。水杉島狀林便已經光線暗淡,正午剛過,樹林內已經昏暗得好似日落了一樣。

我讓眾人集中在一起行動,彼此間相互照看著,千萬不要掉隊,要不在這茂密的島狀林中,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手中的指南針不停的亂晃,根本無用,樹林因為過於茂密,很難分辨陰陽兩麵,天空又被茂密的枝葉遮蔽,無法辨彆太陽的位置,我們隻能依靠最初進來時候的方位,同査七爺手中的雙重指針羅盤來繼續朝北移動。

轉眼間,天色以大黑,茂密的水杉島狀林內,伸手不見五指,而眾人,隻能泡在積水中站立休息。這種時候,吊床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眾人脫下泡得都快要發黴的鞋子往外倒水,我詢問胖子的腳傷,他說已經完全好了,不礙事。

査靈兒小聲的嘟囔我怎麼不關心她一下,我便問她,“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立刻撅著小嘴埋怨說:“腳痛。腳丫都變成酸菜了。”

我笑了,査靈兒形容得真夠貼切,我們在水中跑了一天的腳,現今已經被泡發了,腫脹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散發出一股醃在水缸中酸菜的酸臭味道。

我寬慰査靈兒說這裡十分熱,晚上的時候,可以脫了鞋子光腳睡覺,她悻悻然的點頭不再說話。

夜晚到臨時,濕熱的島狀林內仍舊保持著同白天一樣悶熱的溫度,一點風也沒有,似乎微風都無法輕易的鑽進這片過於茂密的島狀林內。眾人準備入睡之時,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古怪的鳥叫聲,尖銳又淒厲,令人頭皮不禁陣陣發麻。

漆黑夜晚中的神奇水杉島狀林,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輕鬆入眠的地方,煙男負責守夜,他來守夜我比較睡得踏實一些。

結果半夜的時候,査靈兒突然將眾人喚醒,一臉驚慌的說有人摸她腳。

胖子睡眼惺忪的對査靈兒說:“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査靈兒聲音立刻提高八度反駁說:“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人在摸我的腳?”

我看向守夜的煙男,他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有看見。

査靈兒仍舊大聲的主張有人摸了她的腳,困得眼皮打架的胖子對她解釋說:“應該是風,或者是落葉,沒事,繼續睡。”

沒有確切的證據,査靈兒無法繼續反駁,她一臉沮喪的看向我。我摸摸她的頭頂說:“我守著你,你放心睡,等你睡著了我再休息。”

査靈兒看著我不住往下垂的眼皮說:“沒事,你睡吧!是我大驚小怪,也許隻是風。”

胖子一屁股坐在吊床上,打著哈欠說:“就是,肯定是是風,不用擔心。而且,隻是被摸腳,又不是被襲胸,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不是靈兒?”

一臉惱怒的査靈兒,立刻踢了胖子一腳說:“是你個大頭鬼。”

經過這麼一折騰,査七爺說他睡意全無,便替換煙男的班,守下半夜。我不知為何非常的困倦,掃視了周圍漆黑的水杉樹林一眼,見沒什麼情況,便躺在吊床上麵沉沉的睡去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腳上麵癢癢的,好似有人在摸我的腳。猛然想起之前査靈兒說的話,立刻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朝著腳邊望去,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才腳上麵傳來的瘙癢並不太真實,感覺像是有人在摸我的腳,但又似乎不是,並不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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