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能?”
夜梟棕眸鎖住季南風的臉,“你拿什麼來試驗?”
“小白鼠。”
季南風避開夜梟的目光,“我相信我能!”
“謝謝季教授,我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必要太勉強。”
米小米隱約感覺到季南風似乎在隱藏著什麼,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安。
“我這樣子做不是為你,而是因為醫學是我的摯愛。”
季南風淡淡的回答說,“你不用有什麼負擔和愧疚,我隻是在攀登我所愛的領域高峰而已。”
“哎呦——”
米小米的頭,突然又像被無數針在紮般疼痛。
季南風趕緊倒出一粒抑疼藥,剛要喂米小米,被夜梟一把搶了過去,“讓我來!”
季南風也沒有搶著,而是倒了一杯水。
夜梟把藥喂進米小米的嘴裡,又給她喂水。
“疼,好疼——”
吃了藥的米小米,依然疼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身體抽搐,死死地攥著被子。
“疼就抓我,把疼痛轉移到我的身上。”
夜梟把她的手從被單那抽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米小米的指甲直接的掐入了他的皮膚,他的肉。
他默默地忍著,隻是心疼地看著米小米。
如果能讓她減少痛楚,他什麼都願意做。
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疼。
過了大約三十分鐘,米小米的疼痛才停止。
而夜梟的手腕,已經被她抓得血肉淋漓,慘不忍睹。
“不關我事,是你自己送你的手上來給我抓的,我本來抓著被子好好的。”
米小米看到他的手腕這模樣,心裡有點愧疚,但是,那嘴巴卻忍不住抵賴。
“我沒責怪你。”
夜梟一邊柔聲說,一邊拿著手帕給她擦汗,“我隻恨我自己不能為你承擔更多的疼痛。”
這話讓米小米的心裡湧上了一股暖意。
“不打擾了,我走了。”
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季南風站了起身。
“季教授,等等我,我有話和你說。”
夜梟放下了手帕,和季南風走出了病房。
“季教授,以前她的疼痛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就停止,這次三十分鐘才停止,是不是那抑疼藥有耐藥性了?”
夜梟問。
“嗯,她服用這個藥已經七個月了,早就產生耐藥性了,遲點可能沒有什麼效果。”
季南風點頭,“而且這種藥長期服用下去,副作用會很明顯。”
“什麼副作用?”
“除了會引起生理機能淩亂,還會影響智力,導致腦萎縮。另外,她這個腫瘤再擴大下去,還會壓迫視覺神經,大約三個月後會失明。”
季南風那張淡然的臉,露出了擔憂之意。
夜梟的心,沉到了穀底,不甘的問,“這個世界那麼多厲害的腦科醫生,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季南風,你是不是不甘心米小米跟我,對為危言聳聽?又或者,你見死不救?你不是所謂的腦科天才嗎?天才在哪裡了?”
“夜先生,我有我的職業道德。”
季南風那柔和的目光變冷,“當然,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在我認知的領域裡,目前的確沒有人能解決米小米這個腦瘤問題。你不是挺有錢的嗎?那就全世界去找最厲害的腦科醫生吧。”
“不用你說,我會!”
夜梟說道,“明天,全世界厲害的腦科醫生都會集中在江城。”
季南風淡淡的笑了笑,邁步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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