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可真有她的

2021-11-27 作者: 溫輕
第129章 可真有她的

阮蓁的臉紅的能滴血。

她總算明白顧淮之今日的反常是何故。

這種書就算是葛媽媽瞧見,她也得求饒,更何況是顧淮之。

雙腿泛軟,腳下虛浮,她隻能緊緊捏著顧淮之的衣袍,下意識揉的褶皺。

顧淮之皺眉。

偏偏男人不放過她。

更慢吞吞的說著足以讓她羞憤的言辭。

“考取功名?”

“你彆說了。”阮蓁埋著頭小聲哼哼。

顧淮之掐著她腰的手卻在控製著力道慢慢收緊。

兩人也慢慢貼近。

他俯下身子與她平齊,說話的氣息磨死人不償命的落在阮蓁瑩白的脖頸處。

“不過是雜書,平日裡打發時間,是無法同世子爺平日看的那些書比的。”

學著她一早的話,複述著,竟然一字不落。

果然是連中三元的人。

阮蓁倒吸一口氣,呼吸都費勁:“我錯了。”

“哪兒來的?”

阮蓁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怕,哪兒還有先前的沉靜:“買的。”

顧淮之視線像密密麻麻的網,攫著阮蓁。

她淚痕還未乾,兩麵透著不正常的紅意。粉腮櫻唇,延頸秀項,美不勝收。

有本事看,卻沒本事大大方方的看。

可真有她的。

他若不是想著學無止儘,去瞧瞧讓小娘子心心念念的書,倒被她給誆了去。

顧淮之從未想過嬌弱的阮蓁還有這麼一麵。

他氣極反笑。終於鬆手。

“備膳,墨院。”他嗓音變大,對著遠處的人道。

“是。”長風應。

顧淮之說完,又停頓幾秒。而後略顯頭疼道:“上癮了?還不舍得鬆手?”

阮蓁臉燙的不行,布滿潮紅,像是被百般蹂躪過一般,她連忙將柔荑縮了回來,倉皇的整理衣裙。

許是有把柄在顧淮之手上,阮蓁絲毫沒有怨言,更沒說什麼不同他吃飯,隻是惴惴不安的跟在男人身後。

壓低腦袋,思緒紛飛。

一直在顧淮之不會納妾和迂腐書生兩者之間來回跳躍。

顧淮之這種人天之驕子,說不會那就應該真的不會吧。

他沒必要騙她。

阮蓁不太確定,卻又莫名的想去相信。

再說……

她抿唇捏著帕子。

再說自己長的也還行。她對顧淮之再好一些,他應當不會去尋旁的女子罷。

《書生和悄村姑》他這是看到哪裡了?

阮蓁看了眼胸襟前的精致盤扣。上頭仿若還有男子留下來的溫度。

這書……難不成還會教如何快速解女子衣裳嗎?

這廝到底是怎麼翻出來的!

阮蓁愁。

她許久不曾這般愁了。

“主子,這是從夫人那邊搜出來的梅花醉。”

進了墨院,長肅早就在裡頭候著,他手裡提著兩壺酒。

顧淮之回頭看了眼試圖降低存在感的阮蓁,嘴裡莫名哼出一絲輕笑。

“留著。”

他意味不明道:“你這位主子愛吃。”

長肅:“是。”

阮蓁:……

她看了眼迎上來,驕傲的衝她要尾巴小灰。

“那我也愛吃炸小魚。”

顧淮之收了笑意。拒絕的相當利落:“這不成。”

阮蓁:她……就知道。

————

梅花醉的確不負虛名。

打開瓶塞,就溢出淡淡的幽香還裹著果子的清甜。

“這是舅母年前用梅花和荔枝一同釀的。”顧淮之不緊不慢的對著酒盞倒了八分滿。

男人骨節分明,修長如玉,襯得手裡的青花瓷酒盞愈發勾人。

“隻許你喝三杯。”

空氣裡彌漫著馥鬱的酒香,釀酒時摻了紅梅,顏色帶著淡淡的紅。

阮蓁適才那些不知所措暫先壓下。

她接了過來,先是聞了聞,而後小口抿了一口。

緊接著眸光一亮。

梅花醉沒帶半分苦意,好喝的難以形容。

“世子不喝?”

顧淮之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慎酒力。”

屋內伺候的長風:……

上回把易公子乾趴下,目睹對方抱著酒壺在大街上哭爹喊娘的是誰?

公子隻是不愛喝罷了。

然,阮蓁信了。

難怪。

難怪隻讓自己喝三杯。

阮蓁喝完酒盞裡的,又給其續上,自己倒的,自然得倒滿。

在喝酒的功夫,菜一道道上來。

顧淮之也由著她去。隻是懶散的靠著椅子。再想刑部尚書的空缺。

按照慕寒生的脾氣,東陽那邊估摸著也要兩日後才能傳來捷報。

徽帝正缺左膀右臂,又貪得無厭欲收回兵權,此次大捷定然會借著此次機會褒獎,就為了將慕寒生留在臨安。

那麼……

顧淮之一頓。

總算猜出了上回他提及將周媛聯姻遠嫁番國,為何徽帝一再推辭。

真的隻是舍不得女兒遠嫁嗎?

這分是……另有打算。

周媛生母早去,外家又沒什麼勢力,但徽帝這些年一度扶持,甚至讓其在臨安有了一席之地。

若慕寒生成了駙馬,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周媛背後隻有他,故,慕寒生也必須依靠他。

屆時,以新婚燕爾四個字,束縛其去邊塞。又尋個錯處,讓慕將軍不得不交出兵權。

逼的慕家父子不得不給他辦事。

這招的確是高。

顧淮之遺憾的垂下眼簾。

可惜了,周媛遠嫁的打算是沒法完成了。

他攏緊眉心。

嫁不了番國王子,那隻有嫁的更慘才能對得起徽帝的一番謀劃不是?

顧淮之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

“你先吃。我有事要處理。”

阮蓁見他要走,不免露出一抹真誠的笑意。

她起身,行了送禮。

“世子去忙便是。”

女子笑的格外溫婉,也格外刺眼。

顧淮之一頓,取過桌上的酒壺。突然換了主意。

“吃完來書房尋我。”

阮蓁不明所以,她到現在還記得藏書閣那次顧淮之不容置喙的話。

——父親的書房,我的書房,乃辦公用地,不經允許,不得擅自入內。

阮蓁:……

她溫吞道:“書房?”

顧淮之信步閒庭往外走,聽到這話也沒有絲毫停頓。

他用鼻音回了一句:“嗯。”

阮蓁:“世子有什麼話日後再說便是,書房乃辦公用地,我還是不去的好。”

顧淮之不鹹不淡:“賞你的殊榮,無需介懷。”

阮蓁:……隻能看著他走遠。

又來了。

這張嘴什麼時候能說正常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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