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2022-01-19 作者: 溫輕
第233章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到底精神不濟,阮蓁喝了藥,迷迷糊糊嘴裡苦的委屈喊糖,磨的顧淮之無法,隻能費儘心思好生一番安撫。

“明兒再給你。”

“現在就要。”她吐著舌頭,嬌嫩的整張臉皺了起來。顯然這會兒後神智也不清了。

顧淮之把人按到床上,蓋好被褥,隨口敷衍:“你讓我騰空變出來。”

阮蓁睜著霧氣騰騰的眸子,就這麼看著他:“不行嗎?”

顧淮之:……

他要瘋了:“睡覺!”

小娘子把沉重的腦袋往被褥上一蒙,吸著鼻子,她難過的抱怨:“你凶我,你以前不這樣的。你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我。還把炸魚都給我吃。”

顧淮之:……你確定這是我?

他都要沒脾氣了:“阮蓁,你想的夠美呢。”

顧淮之無力:“你說,你到底怎麼才睡!”

阮蓁扒拉著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朝他甜甜的笑。

“給我糖。”

顧淮之無法,偏偏又不能和還沒退燒的阮蓁計較,隻能大步出了房門,疲倦萬分的讓長風在廚房摸出半袋糖。這才關了屋子往回走。

然,適才啪嗒啪嗒掉淚怎麼哄都沒用的磨人精,就在他出去拿糖的短短一瞬便睡著了。

呼吸淺淺,香甜的很。

顧淮之:……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男人伸手把那一袋糖扔至一旁。幾步上前,火冒三丈的想去把阮蓁弄醒!

糖還沒吃!就想著睡了!!!沒門!

可手剛伸到一半,世子爺又縮了回來。

算了,搖醒後,小娘子不喊著吃糖,張嘴就要炸魚,他從哪兒變?

他想!明兒等阮蓁清醒了!再好好算這筆賬!

男人心裡壓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

顯然這麼一日下來顧淮之筋疲力儘,他彆扭的在阮蓁邊上躺下。

一動床榻咯吱咯吱的搖。

顧淮之冷著臉把人扯過來,拉到懷裡,手指卻順著女子的衣角,往裡伸,慢慢摩挲著她的腰窩。

顧淮之唇齒間喟歎一聲。

阮蓁出了一身的汗,他卻把人摟的更緊些,女子身上那股幽香卻愈發的濃烈。

行房時,也是這般,幽香惑人。

顧淮之心安的閉上眼眸,剛醞釀出睡意,就聽隔壁屋子發出強烈的“吱呀吱呀”搖床聲。

伴著婦人的哀求,和男人粗俗的辱罵。

“都生過孩子了,怎麼還這般放不開!”

“給老子生個兒子。”

“你那病夫君沒老子厲害吧,瞧你哭成什麼樣了。”

魁四隻要想起貴人懷裡抱著女子那一聲輕軟甜膩的‘難受’,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勁兒。

在外頭候著,隨時等待差遣的長風:……

什麼玩意兒!

他同長肅不同。

對長肅而言,隻要乾擾主子休息的人,直接拍死。

長風卻躊躇不前,他甚至體貼的在想。直接進去,魁四得嚇廢吧。

可動靜越來越大絲毫不見收斂,這玩意兒有完沒完!怎麼,還停不下來了。

顧淮之的臉都黑了!

聽著這些話,他第一反應去捂阮蓁的耳朵。

可捂住阮蓁的耳朵,就騰不出手來捂自己的。

顧淮之惡心的想要吐了。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

下榻,快步大開房門。

冷冷的看著長風:“你是死的嗎?”

長風一個激靈:“屬下這就去。”

顧淮之一言不發,黑眸沉沉。

長風一個激靈,上前一腳踹開那邊的房門。沒控製好力道,房門直接被踢飛。重重砸到魁四腳邊。

隻聽魁四尖叫一聲,很快嚇得昏死過去。

長風:……

婦人戰戰兢兢一把魁四推開,惡心犯嘔。她披了件外衫,在角落裡直發抖。

她無處可去,有家不敢歸。

她比誰都清楚,她就算跑回去,丈夫也會再次把人送到魁四這裡。

典妻契,這可真是個讓人想死卻不敢死的東西。

若是孑然一身白綾三尺也便罷了,偏偏她還有個女兒。

丈夫能為了錢把她賣了,又如何做不出把女兒也賣了換錢?

所以,她不敢死。

她死了,女兒怎麼辦。

可偏偏,她無能為力。

婦人捂住嘴哭泣,卻又怕吵到隔壁的貴人,便咬著手,不敢哭出身。

總算是清靜了,顧淮之麵帶寒霜的回了屋子。

外頭的動靜,到底驚動了阮蓁。

女子柳眉緊蹙,睡的極不安穩。

她喃喃道:“好吵。”

顧淮之慢吞吞輕柔的拍著她的背。溫聲道:“不會再吵了,睡吧。”

————

天色大亮,伴著幾絲蟲鳴,雨夜過後,空氣變得格外清新,雨露滋潤,沁人心脾。

長風將剛送過來的消息,一一稟告顧淮之。

“吳池兩家親事已定,皇宮那邊也知曉了。”

“趙公公傳信過來,徽帝氣的險些暈過去。”

顧淮之頷了頷首。

暈了又如何?把自己氣死才是真本事。

池彰為了親事不受外界乾擾,自然會命人傳遍整個臨安,徽帝到底估計池彰,池興勳為了天朝遠去番國和親,池彰女兒的婚事,他總不能在插一腳下旨阻攔。

他最多也隻能莽足了勁,在三年孝期之內,讓吳煦辰成為自己的人。

長風繼續道:“慕小將軍已往回趕,前些得到的消息不實,尋人之事依舊沒有線索。”

顧淮之終於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他眯了眯眼:“他又是空歡喜一場。”

兩人的對話傳到屋內阮蓁的耳裡。

阮蓁身上的燒徹底退了下來,人也爽利了。

再次聽到慕小將軍這一稱呼,仿若如隔世已久。

阮蓁起身慢吞吞的穿鞋。

即便荒誕到不願承認,阮蓁卻比誰都清楚。

慕寒生要找的人是她。

將軍夫人薑怡嘴裡喊的皎皎也是她。

她似乎不是阮家的孩子。

而慕玖也不該姓慕。

也是,若慕玖隻是將軍府姑娘,顧淮之怎麼可能給她收拾爛攤子,甚至事後一番責罰。

這不該像是顧淮之會做的事。

女子垂下眼簾,溫順的像一副潑墨畫。

可,十幾年前發生的是,阮蓁不想知道。她甚至抗拒。

她無非是被局勢所棄之人。

棄了那便是棄了。

那麼,是死是活那便同將軍府無甚乾係了。

她隻知道阮熙疼她如命。

這便夠了。

她如今姻緣順遂,又得婆母喜愛,不似那個阮蓁走投無路,被逼的咬舌自儘。

正如顧淮之說的。

——她至死都姓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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