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皎皎,你喚我一聲

2022-02-15 作者: 溫輕
第246章 皎皎,你喚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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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與此同時,皇宮徽帝的齷齪心思再也藏不住。

他親手挑送了不少胡姬入靖王府。明麵上望靖王子嗣綿延,背地裡卻傳他入宮,明裡暗裡示意靖王獻上靖王妃,兄弟共妻。允他春宵一度。

他饞靖王妃許久了。

從第一次見她開始。

至此後念念不忘。

男人啊,越得不到的,卻越想得到。

靖王卻冷冷拒絕。甚至出言不遜,換來天子大怒。

徽帝對靖王的怨念早就積壓甚深。他厭惡這個處處壓他一頭的弟弟,更厭惡靖王得萬民尊崇。是他的心頭之患。不除恐江山不定。

新仇加舊恨,足夠泯滅他所有的良知。

他出手,輕描淡寫的誹謗靖王謀逆,甚至不給其反應的機會,一道聖旨一夕之間,換來靖王府上下的滔天大禍。

可即便如此,依舊不能撲滅徽帝的肮臟齷齪。

他勢必得到人。

慕又德得到加急密報時,正帶著一雙兒女往回趕。

趕來的副將都忘了行禮。直直翻車下馬,攔下慕又德的馬車:“將軍!靖王危矣。身負重傷,雙手被廢。”

“臨安學子跪滿臨安城,全以包庇謀逆之罪處死!”

刑部尚書親自看押,他是徽帝的走狗。

沒有靖王,哪裡有徽帝的大好山河,如今位子坐穩,連這種肮臟手段都敢使,實在是小人行徑。

慕又德聽到這話,險些急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渾身都是抖的。

“怎……怎會如此?朝野上下多數以靖王為首,隻要他不認罪,狗皇帝如何敢顛倒是非?”

副將:“定國公禦前求情,生生被打了三十板子,至今昏迷不醒。如此,還有誰敢為靖王說話?”

副將急急道:“恐局勢生變,狗皇帝以太子身邊陪讀的靖王世子做以要挾,逼的靖王不得不認罪!處刑斷絕靖王有反撲的機會。”

“屬下已派左四偽裝,安插入了流放的隊伍,一路尾隨。”

話音剛落,就件身後馬兒飛奔而來,馬蹄高高踩過地麵,卷起一片塵土。

“將軍!”那人高喊一聲。

副將看清來人,眼眸劇縮。

慕又德更是心下一咯噔,饒是戰場殺敵,戰功赫赫的他,一顆心也沉落海底。

左四淚流滿麵:“屬下無能,就在前麵那個山頭,靖王妃帶著小郡主跳崖了。”

途中生變,徽帝追來,指名要靖王妃這個人,靖王妃又怎會依?

與其折辱,倒不如死的痛快。

徽帝眼睜睜看著靖王妃跳崖,如發了魔般,命人去找!

慕又德渾身都透著一股寒。

靖王對他有大恩。

他如何能坐視不理?

慕又德思緒亂的很,他唇都是哆嗦的。

如今這般,徽帝是一心栽贓。

罪名既已認下,絕無可能再有回旋餘地。

“找!本將親自去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左四:“不成,屬下來尋將軍時,狗皇帝就親自下崖去尋了,就算將軍趕上快之一步,但也必定撞上,屆時將軍如何解釋?”

靖王如今算逆賊,慕又德若被發現那便是‘同謀’。

副將隻能把恨往下吞,他跟著勸:“不錯,這般高的懸崖摔下來,非死即傷,何況靖王妃還大著肚子,說句不敬的,定無生存的生機,將軍不該冒險。”

慕又德手上暴起青筋。

他聽了都難受。如何想象得到消息的靖王是何等悲愴。

他想也沒想,拉緊馬繩道:“你們留下,照看好公子姑娘!”

他也的確找到了人。

順著血腥味,快徽帝一步,找到了死不瞑目的靖王妃。

女子墨發淩亂,眼瞳布滿驚恐。

她了無生氣的倒在地上,肚子高聳。身下的血涓涓的流。

她懷裡還抱著護的死死的小郡主。

慕又德還記得,前幾日靖王尋他喝酒,說再過一月,靖王妃便能臨盆。

慕又德將奄奄一息,呼吸微弱其微的女童抱在懷裡,渾身都在發抖。

時間緊迫,他自然無法替靖王妃收屍,隻能把女童抱的再緊些。

左四說的不錯,他正準備離開,便敏銳的聽到不遠處徽帝氣急敗壞的聲音:“她性子倒是剛烈!朕允她貴人一位是看得起她,還能虧待了她?周衡有什麼好的,值得她這般!”

他怒火中燒的罵著。邊上跟著唯唯諾諾的刑部尚書和一乾來尋人的手下。

刑部尚書連忙應和,挑著徽帝喜歡的話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皇上乃真龍天子,靖王此等逆賊,如何同您相比,是靖王妃蠢笨。”

他的手下四麵八方的下山,朝慕又德這個方向一路找尋。

慕又德冷靜的環視一周,緊迫之際,隻能翻車下馬,拍了馬兒一下,去了最近的茂密叢林藏匿。

馬兒同他征戰多年,似有所察覺,不等他吩咐,連忙雙膝而歸,藏的叫旁人察覺不到端倪。

很快,就聽那邊傳來一聲。

“皇上!找到了!”

“靖王妃已亡故!”

徽帝大步上前,憐惜又痛恨傷的險些麵目全非的女子。

委身於他有什麼不好,還能不比周衡那個廢物強?

徽帝眼神微微一眯,眼裡充斥著陰鷙:“她是帶著女童跳崖的,人呢?”

刑部尚書連忙道:“將將幾歲的孩童,自然掉落在周邊,死狀淒慘。臣這就派人去尋。”

徽帝擰眉,處置了靖王的好心情在此刻消了一半。

“找什麼找!找了難不成還為之下葬?”

“晦氣!”

慕又德聽著這些言語,忍住上前親手刃之的衝動。

他低頭去看懷裡的還沾著靖王妃血的女童,心情卻一下比一下沉重。

————

車廂內的人還不知此刻失態的嚴峻。

左四,副將在外坐立難安。

馬車內傳來慕寒生用儘心眼的哄騙。

“皎皎,皎皎,你喚喚我。”

“我便把屋裡藏著的寶貝都給你。”

“你若嫌不夠,我便去顧淮之那兒偷。隻要偷到手,便是自己的。”

好一番花費口舌,才換來女童一聲軟軟的‘兄長’。

女童撅起小嘴:“彆偷,得坐牢。”

把慕寒生激動壞了。

他一喜:“任婆婆!皎皎喚我兄長了。”

半大的少年,還回頭朝小姑娘憨笑保證:“不偷不偷,聽你的。”

“皎皎,兄長保證疼你一輩子!誰敢欺你分毫,我就燒了那畜生的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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