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你怎麼凶人啊!

2022-02-17 作者: 溫輕
第301章 你怎麼凶人啊!

夜色黑沉,臨安街道行人的影子寥寥無幾。梆梆的打更聲從遠處傳來顯得愈發冷清寂寥。

國公府守門的小廝不免打起了盹

沒過多久,卻被由遠而近的馬蹄聲驚醒。對方拉緊韁繩。在國公府門前停下。

他揉著眼睛,提起手裡的燈,待走近,借著月光和燈光看清來人後,立馬精神了。

“公子。”

顧淮之淡淡的應了一聲,翻車下馬,隨手將韁繩扔到小廝手上。提步往裡走。

男人麵色冷淡,繞過長廊,樹影婆娑間,他的身影愈發矜貴冷清。

長肅麵無表情但恭敬的跟隨其身後。

書房內,長風早就等候多時。

他行了一禮後,連忙道:“趙公公傳出消息,後宮麗貴人剛診斷出有了身孕。”

這些年來,後宮一直沒有妃嬪有孕的消息,徽帝得此消息龍心大悅。若不是怕衝撞了福氣,他很不得昭告天下。

他比誰都希望這一胎是男兒,畢竟他隻有周煥這一個兒子。

為避免龍子受害,麗貴人都被他的人看管照料。

顧淮之一頓,眼底都是諷刺。嘴角卻勾起了笑。

徽帝吃了那些“丹藥”多年,毒氣早就入體,就連召妃嬪侍寢都是都得吃些大補的湯藥。

就憑他如今的身子,哪裡還能使人受孕?

這是養彆人的孩子,養成習慣了?

顧淮之許久不曾看戲了。

他語氣輕蔑,輕飄飄的一句話也算徹底扭轉了局麵:“太子生性猖狂放/蕩。”

來活了。

長肅不敢懈怠:“是。”

主子發話,他定然做到三日之內辦妥,麗貴人同太子苟且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臨安。

孩子是誰的,重要嗎?

左右不會是徽帝的。那就夠了。

而,宮裡有根的人除了徽帝,便是太子和侍衛。

太子的嫌疑自然能放到最大。

屆時,若詠太醫再稍稍提點一句……

顧淮之麵色裹著肅殺之氣,他漫不經心發轉動著玉扳指,眼底卻戾氣橫生。

“秦老東西如今提拔在翰林院當值的臨大人,前不久用手指著我,尋個機會,砍了,栽贓到池彰頭上。”

“是。”

顧淮之吩咐完,便翻開案桌上的兵書。估摸著又過了一刻鐘,這才沐浴一番後,朝主院而去。

屋內點著一盞燈,想來是阮蓁讓留的,顧淮之心裡有說不出的微妙感,他屏退外頭的暗七,這才緩步入內。

繞過屏風,卻見小娘子靠著茶幾而坐,長發垂至腰間,穿著淡黃色輕薄的裡衣,麵容姣好,身姿畢顯。

她虛虛撐著一隻手,腦袋靠在其上,連帶著手臂一點一點的往下滑,顯然困到了極致。

顧淮之蹙眉上前,一把扶住她往下砸的身子:“怎麼不去榻上睡?”

阮蓁驚醒。眼底染著水色。

嗓音輕軟甜膩:“等夫君回來。”

“無須等我。”

他一忙便是忘了時辰,若今兒不回來,阮蓁豈不是得坐一夜?

想到這裡,男人便沉了臉。語氣沉沉:“聽見沒!”

阮蓁身子一抖,她倏然不高興的抬眸。惱:“你怎麼凶人啊!”

阮蓁困倦,此刻委屈的就這樣眼巴巴看著他。

顧淮之一頓,就這樣麵無表情的睨著她:“誰的嗓門大?”

阮蓁一哽。

一下子沒了底氣。

好似,的確,她適才說的聲音有些重。

顧淮之嗓音淡淡,卻無端讓人生了愧疚之色。

“你嚇到我了。”

阮蓁匪夷所思:???

她荒唐的仰著腦袋去看一旁立著的男子:“我還能把你嚇到了?”

顧淮之絲毫不愧疚的用鼻音‘恩’了一聲:“我不曾防備。”

阮蓁沉默幾秒,不服氣的抿緊紅唇,半響憋屈道:“對不起。”

顧淮之本來就是逗她,卻到底對這三個字始料未及。

若是盛挽,興許爬到凳子上,居高臨下張嘴就罵了,然阮蓁卻隻是鬱悶的扯著帕子,軟軟的來上一句道歉。

男人靜默片刻,沒忍住輕笑出聲。

他彎腰,手臂繞過女子纖細的腰身,輕而易舉的把人抱了起來,朝床榻那邊走。

嗓音從薄唇中溢出:“這些日子,還算不上忙,待再過幾日,若我隔三差五歇在外頭,難不成你都等?“

走近床榻,他俯身將人放下,漫不經心的低頭去看女子豔若芙蕖的那張臉。

男人卻不曾抽離,反倒順勢欺壓而上。

他眸色加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嫣紅的唇瓣。

“阮蓁。”

“恩。”

“這才成親幾日,怎麼夜裡沒我摟著睡,你便不得安眠了?”

阮蓁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推了推,沒推動:“沒有。”

顧淮之不信。

他了然的挑了挑眉,而後一番言語站在阮蓁的角度考慮:“你若羞於承認,倒也能理解。”

“都說了沒有。”

顧淮之:“我的衣裳都防置在紫檀暗八仙立櫃。我不在時,由你處置。”

他突然這麼一句話,阮蓁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可顧淮之這張嘴,還能說出好話來。

小娘子冥思苦想,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當下麵紅耳赤,挪動著想擺脫他的禁錮:“誰要抱著你的衣裳睡。”

女子的身子本就嬌軟,無意間的舉動……

“彆動。”

阮蓁惱,難得同他對著乾:“我就動。”

她抬眸,眼中仿若撒了一把星辰:“我小日子來了。我要睡了。”

顧淮之嗤笑一聲,也不知信沒信,手下卻有了彆的動作。

指尖順著女子寬大的中褲往下滑,摸到那一層棉布的柔軟。

那是月事帶。

“這......這個不能摸!”

阮蓁渾身一怔,連忙把他的手抽了出來,紅著臉支支吾吾,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卻絲毫不亂,起身去褪阮蓁的繡花鞋,吹滅屋中幾處燭火,放下幔帳這才在阮蓁身側躺下。

他身子貼過去,大掌落在她小腹處。

“疼嗎?”

“不疼。”

想來和這些日子吃的藥膳有關。

阮蓁的眼皮有些重,她打了個哈氣,就要睡時,聽到身後男人遺憾喟歎出聲。

“不能摸啊。”

還不待阮蓁點頭,就聽他幽幽道了一句。

“那能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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