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你是吃了炮仗嗎!!!

2022-03-31 作者: 溫輕
第384章 你是吃了炮仗嗎!!!

太真道士再徽帝身邊很是得臉,若不然,也不會哄的周懿不顧人力財力也要造一座道觀。

世人皆知苗疆一帶養蠱蟲製毒,而苗疆以南朝河一帶的巫術更被譽為邪術。

既然是邪術,自然被天道所不容。練此術者大多遭反噬折壽,病旳病,亡的亡。以至於後人紛紛棄之。

而太真道士便是出自照河。

一身邪骨,說是道士也過於抬舉了他。更是臟了這個稱呼。

他極少做法。這些年也一直調養生息。

今兒,他坐上徽帝特地賜下的轎輦,由三匹駿馬駕馭,車身鑲嵌著珠寶玉器,奢靡無雙。

隊伍後頭跟著帶刀侍衛,氣派不亞於帝王出行。

陪同的還有趙公公。

為保證道路的暢通無阻,馬路兩側早被官兵攔住,百姓恨不得衝上去給馬車上的太真狠狠撓上一爪子。

隊伍直往將軍府而去。

“狗東西!”

“喪儘天良!”

也不知誰罵了一聲。

趙公公:罵得好!

太真道士隻是冷冷笑了笑。

“唾罵本道之人,當誅!”

人群也開始躁動。卻很快被周邊的侍衛給降服,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入了將軍府。

慕家,多少人崇敬著。

以往多崇敬如今便有多失望。

“慕將軍戰功赫赫,慕小將軍年少有為,我卻不想,人家畏強權。天下烏鴉一般黑,以往倒是我想岔了,整個將軍府也是黑了心肝的!”

那刻著將軍府三個大字的門匾還是先帝親手寫下的。觀之若脫韁駿馬,筆鋒遒勁。

在當時是何等的殊榮,而此刻便有多麼的諷刺。

“彆看了,回去吧。”

“王任,彎彎在裡頭,你聽見了嗎?她在哭。”短短幾日,婦人削瘦的不像話,她似笑非笑,形如瘋癲。

也不等回複,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衝著那光線下耀眼異常的門匾砸了過去。

‘哐’的一聲。

周邊嘈雜聲倏然消失。所有人的失了聲。

將軍府外的小廝,當下變了臉色:“將鬨事之人抓起來,容稟將軍。”

就在這時,人群傳來一聲輕嘲。

來人一身墨色直綴,步履不疾不徐,神色淡淡,嘴角的弧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唇若塗朱,睛如點漆。

他什麼都沒說,人群卻主動給他讓出一條道。

他倦懶的抬了抬眼皮,朝那婦人走去。

王任的臉色大變,再也顧不上喪失幼女的錐心之痛,隻是忍辱負重的跪到顧淮之麵前。

“大人,我家夫人神誌錯亂,小的就帶她回去。”

婦人卻是一推開他,冷冷道:“你求他做什麼?你忘了就是這個畜生將彎彎帶走的?”

畜生的顧淮之像是並未在意這個稱呼,他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對夫妻。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指尖的玉扳指。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他降罪。

豈料男子視線一轉,落在門匾上。

薄唇優雅的吐出三個字:“砸的好。”

語氣卻帶著淡淡的遺憾,隻可惜婦人的力道太輕了些。門匾的質量又太好了些。

長肅撿起另一塊石頭,麵無表情的遞到婦人麵前:“我們主子喜歡,繼續。”

看出來了,定國公府將軍府至今也不曾冰釋前嫌。

小廝:???你不怕我們告訴將軍麼!

婦人一愣。隨即眼底充斥著恨意。

她恨不得將石頭朝人模狗樣的顧淮之身上砸!

“顧淮之!”

慕寒生的嗓音傳來。

他黑著一張臉,就這樣看著麵前戲劇性的一幕。

顧淮之慢吞吞看向他,挑了挑眉,語氣聽不出絲毫起伏:“慕小將軍親自來迎,讓我不慎惶恐。”

慕寒生:......

長風腳步一移,看向王任:“既然難得讓我們主子舒心,得了機會還不走?還是打算當著慕小將軍的麵再砸一下?”

長肅擰眉:“再砸一下不好嗎?”

長風:“慕小將軍在呢。”

長肅:“那又如何,主子想看,她就必須砸。”

慕寒生:我聽得見!!!

他憋著一口氣:“顧淮之,你還不滾進來?怎麼要我請?架子夠大。”

顧淮之提步,跨過將軍府的門檻,他抬了抬下頜,漫不經心的像是吩咐太監那般:“小寒子,帶路。”

慕寒生:......你得有多損啊!

兩人往裡走,很快,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下。

見四下無人,慕寒生一頓,低聲道:“做了法,太真就要將人全部送入皇宮煉丹,你同趙宸到底做何打算?”

顧淮之淡淡睨了他一眼,由衷感歎,說的卻不是人話:“慕寒生,你上回拉著長肅哭的模樣,倒是讓人懷念。”

慕寒生:???

他微微一笑:“不若,你哭上一哭,興許我就告訴你?”

慕寒生:怎麼!小嫂嫂不在,你就吃了炮仗麼!

虧得趙宸在他麵前多次感慨,顧淮之成家後穩重了不少,身上也有了人情味。

就這?

長肅麵色當即嚴肅,他忍著惡心,也打算滿足顧淮之的願望。

他一番掙紮,將手湊到慕寒生眼前:“慕小將軍,請。”

慕寒生:你他娘的真是有病啊!

他忿忿,忍住拳頭不往顧淮之臉上落。

這邊,太真道士坐在正院,神色有些冷。

慕又徳竟然沒有將主位讓出來給他。

他自恃清高的看了眼時辰:“那些孩子現在何處?”

慕又徳粗聲粗氣道:“吵鬨的很,怕擾了你的清靜,如今還在後院。”

“這倒不至於,左右也是要見的。”

說著,他又開始不滿意顧淮之!

他都到了,顧淮之竟然沒到,還要讓他等!

他伸手捋了把胡子,看向趙公公:“定國公府世子爺是不知輕重緩急嗎?”

趙公公笑的諂媚:“皇上提前就下了口諭。興許就快到了。”

太真道士沉著臉:“我雖極少出門,但也知他傲慢無禮,如今看來所言非虛並不為過,若是誤了吉時,想來他擔待不起。”

話音剛落,就聽外頭的腳步聲由遠漸近。

顧淮之入內,隨意的掃視對方一眼。

一身道袍,尖嘴猴腮。

他嫌惡的收回視線,絲毫不帶掩飾:“小東西長得刁鑽,脾氣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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