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不願多講

2015-08-28 作者: 她的太陽
第271章 :不願多講

所以往後,小印與師兄也許會變得越來越遙遠,但是師兄永遠都是師兄,小印真的很知足,有這樣一個地直疼愛自己的師兄!”

司空梓聽得他細,已明白了她話中的拒絕之意。他麵不改色,剛才是怎樣的自若,現在仍是。一襲白衣長袍,周身似有光暈一樣,讓他此時看來,竟然有了玄鏡那種疏離的氣質。

梁以蔚知道她再次傷了他,僅管他依然淺笑,依然溫語,但她知道自己傷了他。

對不起,師兄。小印也許對你太殘忍了,可是小印沒有那麼好,小印的心已經給了彆人,師兄的等待,會讓小印透不過氣來。

“小印,你是在怪師兄麼?”司空梓淡淡地說,“小印,不要怪師兄,師兄隻是想守著你而已,隻是想守著,彆無他求!”他怎麼放得下,叫他怎麼放得下,雖說心裡早有了結果,可是他真的放不開啊。

“師兄,你可否與小印講講,為何你會傷了青鸞,為何火鳳會對你恨之入骨?”梁以蔚不想再情感上糾纏,不容他拒絕的,直入主題。

“小印啊,都過去了,事事有因必有果,是師兄錯了,所以才會受劫,這是理所當然的。”司空梓心已明了,她今日來的目的,苦笑,他還在求什麼。

“原來,師兄什麼都記得,那為何當初,卻要隱瞞呢?”梁以蔚看著他波瀾不驚的眼,接著說:“小印並沒有怪師兄的意思,隻是師兄你可知道,當時火鳳、青鸞是處在入神級的關鍵時期……你不該,不該傷了青鸞啊。”

司空梓麵色已有些不安了。“小印,師兄那時不過是隻小小的狐狸而已,而青鸞已快入神級了,師兄怎麼可能會傷到他呢。”

“那為何火鳳會對你恨之入骨?”

“師兄不能講,小印彆再問了。隻是小印你要記得,這本不是師兄所願意的。”司空梓歎了口氣,不想在此話題上糾纏。

“不行,師兄弟你定要說明白,不然在小印心裡永遠會個結,小印不想事事都半清不楚的。”

“何必呢,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啊。”

梁以蔚不依不鐃,“就算師兄今日不講,來日,小印也還是會知道的。小印不想從他人口中得知。所以想要聽師兄親口說。”

司空梓放下手中杯,站起身來,“也罷,小印,師兄確實無法告訴你,也道不明白,總之小印要小心天帝!”

“天帝?為何?”

梁以蔚一聽“天帝”二字立即就想到美人阜了,當日他也這樣,一提起天帝就怒發。為何她卻不知,怎麼帝怎麼就惹得眾怒了呢?

“小印,”司空梓深深看了她一眼,剛毅的臉上,帶著某種決裂。“小印,天帝的心事,像師兄這樣的小妖,是無法得知的,但是我能感覺出,天帝在忌諱些什麼。也許是印帥,也許是彆的。”

“接著說。”

“天帝的確是見過我,他說青鸞會對小印不利,所以我才會出手傷他的。隻是後來才知道,修神與修仙是不同的。他與火鳳把你圍在中間,雙雙對你出擊……所以,是師兄誤會了。”

梁以蔚聽了他這番話,並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青鸞與火鳳本是一對,他們形影不離,就跟翡與翠一樣。永遠都是成雙成對的。她是在妖境遇到他們的,那時,他們處於幼年時期。

青鸞青光繚繞,神態安詳;火鳳火焰騰騰,撲閃撲閃的靠在青鸞身邊,看著極為不安份。

那時,是見了他們相依相偎的情景,才驚覺自己很孤單,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神魔之戀。青鸞很親切,隻要她一去妖境,他總能攜著火鳳找到她。他不多話,很和藹。看著火鳳的眼神極為柔情;而火鳳隻有在他懷裡,才會有片刻的安靜。

每次,靜靜陪著她的隻是青鸞,他會靜靜聽她講,一些遊曆的見聞。傷心的,開心的,他全然收受。有時候甚至是不說一句話,隻是聽她講,時不時會深深看她一眼。以眼神告訴她,他在聽。

而火鳳,卻靜不下來。每每青鸞陪她說話時,火鳳總會借故離開。等他們講完了,她又回來。偶爾,這個火一般炙熱的女子,也會溫順的靠在她身邊,跟她說,青鸞是如何沒脾氣,又是如何順著她,讓她覺得很枯燥,想隨著自己一起天地暢遊。隻是,火鳳每一次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正丟開青鸞,自己跑掉。

所以,她很愛他們,很愛很愛。

他們就如她眼看著長大的孩子一般,有著濃濃的牽掛。可是,這些美好的事情,隨著一次突如其來的變故,給破壞了。

那日,青鸞踩著光暈而來,他說:“小蔚兒,我已經到了修神的最後階段了。可是火鳳與我又差了一個階段。所以,我們不能互修。”

她笑了,她說:“還有我呢,讓火鳳一起來吧,我有足夠的能力,助你倆同時圓滿。隻是負載著兩人,而你們又是神獸。必須找個隱密的地方,因為我可能會在,渡你們修神的過程中,進入自我狀態,完全與外界隔離。隻有中止了,才會醒來。”

青鸞點點頭,就離去了。再來時,火鳳已在身邊了。於是他們三人,同去了巫芷涯,那裡是她印帥開辟地,甚少會有不詭之人。

可是,當她醒來後,看到的卻不是青鸞與火鳳,雙雙化身為神,而火鳳抱著青鸞,失魂落魄的無挫狀。她很不解,她自問,她是儘了全力,她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會有問題。

果然,火鳳說,是隻狐妖使的壞。火鳳被偷襲了,而青鸞為了保護她,擅自出陣,為她攔下攻擊。

印帥是大吃一驚,因為火鳳形容的狐妖,與她見過的,認識的一模一樣。隻是她弄不清,那狐妖為何會,找到巫芷涯上來,而且恰恰是在這個時候。她沒有還得及細想,因為那時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保住青鸞。

她想到了,那紫檀扇上的白蓮。於是與火鳳一起,把青鸞移到,那似從天而降的瀑布後麵的蓮池裡。這白蓮是在謠河中幸存下來的,它因受過翡翠淚的洗滌,已成仙物。所以池內的蓮子,定然會有起死回生之效。

於是火鳳同她,就在這個地方,****等待著青鸞的醒來。火鳳在那個時候,脾氣變得更加爆燥。若不是還要守著青鸞,她早就追蹤狐妖報仇了。她離開的時候,青鸞仍未醒來,火鳳說,會一直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

想到這裡,梁以蔚心火不由上升起來,她說:“師兄,你還是沒有同小印講明白,你為何非得傷青鸞不可,印帥是堂堂的天神,他們又怎麼會傷得了。你說得含糊,讓小印很失望。”

司空梓臉色暗淡,“小印,師兄不是故意的。”

“哼,好。我知道了,又是天帝。天帝好能耐啊,所有的壞事都是他的主意,師兄,你將此事全都推到天帝頭上,也改變不了你所做過的事實。如今,我總算明白了,為何你戴上黑鐲會被禁固。那黑鐲就是火鳳,她當然會禁了你。她沒要了你的命,你應該感激她手下留情才對。然而,你卻把這一切又推到師父曲仙身上。師兄,你是不願記得自己做的事,才一直誹謗曲仙的吧。

可是,事實上,曲仙是在救你啊,師兄,你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梁以蔚不著感情地說完,就丟下司空梓自己走了。

此時,司空梓看著她離開,居然連半句開口留下她的話,也講不出來。是的,都是他自找的,是的,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不願意恢複記憶,他把自己鎖起來,不去想起這件事,他甚至希望,小印永遠都隻是梁以蔚,那樣該有多好!

司空梓無力地跌坐下來,他的力氣在瞬間抽空。手捂在心口,臉色慘白。堅毅,傲氣,蕩然無存。心痛之症又發作了,他緊緊按住心口,卻是無濟。由著疼痛地蔓延,全身開始顫抖,四肢慢慢地開始失去知覺……

終於他受不住,跌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麵走過一人,她看著倒在地上的司空梓,眉色一挑,卻又麵若冰霜。

……

梁以蔚氣煞,她從左丘府跑了出來。她不是來找師兄興師問罪的,她不過是來看看他的啊。沒想到挖出了一直存在的疑惑。難怪,她入了輪回,青鸞,火鳳會陪在身邊。想必是青鸞醒後,他們不到她,知道她出事後,他們是著急了吧。真是難為他們,一直以來默默地陪伴了。

可是師兄,小印沒有怪你的意思,小印隻是一時氣不過,抱歉師兄。梁以蔚回頭,對著那座莊嚴氣派的府邸,做了最後一絲留戀,便轉身離開了。

從她神明後,因為身體還不能完全承受得住,所以那些被她釋放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找回來。但是隨著她那些記憶,一點一點的清晰,不用她招喚,那些已散掉力量,就像她被封印了,突然就醒來了一樣。正一點一點的重新回歸到身體裡來。

夜裡,星月明媚,她隻身一個,處在這幽林裡麵。這裡不是她第一次來,千百年她來來去去的次數,數也數不清。她就是在這裡,認識霧役,認識師兄,甚至重新認識青鸞,火鳳。所以連她自己也理不清,對這片並不起眼,卻讓人不能忽視的林子,她存著什麼樣的心態。

它就像是位老朋友一樣,幫她回憶從前的過往,那些閃跳的畫麵,告訴她,它刻進了記憶深處。天論何時,隻有她想起後,隻要她回到這裡來,它便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幫她溫故,讓她銘記在心。

今夜,她不想離開,就算魔域真的出事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那麼,就讓她在這裡陪著它吧。

……

可是,心想卻不定能夠如願。

一個閃閃躲躲的人影,輕而易舉的被她發現。梁以蔚不動聲色,繼續閉眼著眼,假寐。感覺那人正慢慢地靠近,她手指不著痕跡的劃動了下,心底默念。

就聽來人驚呼一聲倒地不起,而梁以蔚一躍而起,眯起眼,“你是誰?”

“大神饒命,小魔無意冒犯,小魔隻是路過此地。生恐驚動到大神……大神饒命。”

梁以蔚看到那人盤著發髻,匍匐在地,全身縮在一起,卑躬屈膝。

“把頭抬起來!”梁以蔚冷聲道。

並非她有意為難,而此婦人讓她有種熟悉感,那小魔聽了她話後,小心翼翼的,慢慢的直起身來。再緩緩地抬起頭。

卻在看到梁以蔚厲色之後,再次趴下來。隻是一個照麵足已,很好!梁以蔚認出她來了。

她果她沒弄錯的話,此婦人便是曾在酈都彆院的暮月之妻,羅色!

梁以蔚冷冷一哼,“怎麼,為何不見暮月管家啊!”

“小魔不明白大神在說什麼?”

“哼,你夥同冷冽欺騙本帥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壞主意打到左丘夫人頭上,你這隻小魔好能耐啊。到現在還敢隱瞞,你膽子不小嘛!”

“大神饒命,大神饒命!”羅色見自己已被實破,隻好認命求饒。

梁以蔚依舊冷顏冷色,“讓本帥饒了你也不是不可,知道些什麼,速速道來!”

羅色此時,已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要如何是好了。她不過隻是個小魔而已,本來她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她有疼她,愛她的暮月。可是,自從暮月無緣無故帶著她離開魔域,來到小周天,並插入左丘府,並做了彆院的管家開始。

一切就都變了,她不是想回到從前而已,為何總有這麼多的枝節,橫在前麵,她該是要悲泣啊。

梁以蔚可不想見到她要泣不泣的樣子。

“怎麼,你還想隱瞞麼?”

“印帥莫怪,並非羅色不願講,羅色隻是個小小的魔而已,不想枉送性命,隻是羅色想見見夫君,印帥可否……”

“你是在同我講條件麼?”梁以蔚學著美人阜優雅地,撩開垂在眼前,遮住眼眼的絲發。

“印帥,羅色隻想見見夫君,印帥若不想滿足羅色,這個小小的要求,還不如現在就滅了我吧!”羅色素淡的臉上,儘是絕然之色,然而她也是惶恐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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