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來此有何貴乾?

2015-09-08 作者: 她的太陽
第282章 :來此有何貴乾?

他是不舍的,他相信火鳳亦是如此。這個沒什麼耐性的女子,也隻有小蔚兒能寵著她,由著她的性子。可是,有件事,他仍是放心不下。

“小蔚兒,那人……”

“我知道。”司這印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總會弄明白的。美人阜,你到底是誰,我總會弄明白的。

“小蔚兒,那我也去休息了。”青鸞倦意已襲上來了,為了等她回來,他好像很久沒合眼了。

“嗯,去吧。”梁以蔚心生感動,溫柔地說。

……

回首那日,那身的紫炫,送著她去的雲觀山,那人笑得招搖,眼底卻隱隱有著神秘。她不該懷疑他的,她該是要相信他的。可是為何總會隱隱地不安呢。原以為這種感覺隻有自己才有,原來青鸞與感覺出來了。

如果有一日,我跟你說我是左丘阜,不要相信我……

那人的耳邊細語,她記得。他在一早就會知道,終有一日,她會對他心存芥蒂麼。那人的溫柔,那人的儒雅,那人的高姿,似乎就在眼前,她開始想念含幽蓮之香,那人灸熱的體溫,和那記霸道得令她躲不開的細吻。

美人阜,我該如何是好?

忽聞,陣陣低層的鳴響,梁以蔚收起心念。她知道,定有人闖進了她的妝曲殿。那寒心鏡還有一用處,便是通風報信。即便是她呆在連扣裡的玨頂瓶裡,也會聽得到,這些神器,其實也是有神識的。它們也能夠互通,關鍵是如何利用它們。

沒有多想,梁以蔚就連忙奔向連扣的入口處。綠光一閃,人已以顯身於主殿。再看來人,爾嬋?

就見她一襲彩色仙裙,白色披帛在及地而飄,頭上的蝶釵正好襯著她那閉月羞花之色。顯然,爾神也看到梁以蔚,對著她靨笑如春桃,紅唇微啟,輕輕地叫了一聲,“印帥!”

梁以蔚突然打了個寒顫,她並非有意,而是突然就想到了,在魔域之時,正是她所為自己掉到了謠河裡去了。若不是因為翡翠不知何故也掉了下來,指不定她小命早已不保了。

爾嬋似乎也想到了,那日的情景,麵露歉疚。“印帥,當日,當日,是爾嬋過激了。”

“啊,無妨!”梁以蔚訕訕回答,你確是激動過了。“不知爾嬋天神來此,有何請教?”

“印帥這裡,似乎有許多爾嬋未曾見過的神器。剛剛那麵鏡子,爾嬋心裡所想,它居然都反射出來了。還發出沉沉的聲響,看著很是神奇。”

“哦,它叫寒心鏡,是有它自身的妙用。不知爾嬋天神突然來訪,可有事?”梁以蔚不想在神器上多做解釋,隻想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印帥這妝曲殿,看著並不寬廣,一目了然。可是為何剛才爾嬋進來時,卻沒見著印帥?還是說妝曲殿也有玄妙之處?”爾嬋避而不答,故左右而為,隻是言語中卻是悵然若失。

梁以蔚若有所思,接口道:“怕是爾嬋天神見笑了,本帥這妝曲殿確是寒酸了。本帥一直在此,是爾嬋天神心念在那寒心鏡上,沒有注意到本帥而已。”

“哦,是爾嬋讓印帥見笑。”爾嬋天香國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

梁以蔚未語,她在等著爾嬋道明來此的目的。不明為何,爾嬋既然是被天帝強行招回天界,居然沒有禁足。然爾,爾嬋她也沒有理由,在她梁以蔚麵前忸怩作態。

“聽聞印帥的兩隻神獸,是早印帥一步入了天界,為何不見他們,難道是半路受到阻?”

“不勞爾嬋天神費心了,他們二人早已同本帥聚合了。”梁以蔚不著感情的說,心裡卻在冷,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哦,爾嬋居然沒有眼界看看他們的神彩,看來神獸真的是得來不易啊。”爾嬋失望之餘,看著梁以蔚的眼神,有了些渴望。

梁以蔚環顧主殿耳不旁聽,當做沒看到她的眼神。

爾嬋見她未答,也不惱,她神態舉止文雅優美和顏悅色,她說:“爾嬋,剛巧路過,見著印帥這妝曲殿金光複燃,心知是印帥歸來,特來道賀。”

梁以蔚抬眼直直地看著她,這天香天姿的花容月貌是沒錯,隻是……

“爾嬋天神就沒有要跟我說的話麼?”

爾嬋麵露不解之色,無辜地說:“印帥所指何事,爾嬋這不是一直在跟印帥說著話麼?”

梁以蔚神態從容淺淺一笑,“本帥隻是有些是想不通,想向爾嬋天神請教下。”

“印帥但講無妨!”爾嬋神色微鬆,雖然眼不可見,可梁以蔚注意到了。

“本帥心中一直不解,當日在謠河之上,爾嬋天神為何要把本帥推下河?”

梁以蔚問得直接,爾嬋聽後,藏匿在衣袖中的手,不由抖了下。她看著梁以蔚的眸子裡,已布在氤氳,看著楚楚可憐。

她道:“印在帥請原諒爾嬋的無禮,當日爾嬋突見印帥在船,一時失態了,冒犯之處,還忘印帥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梁以蔚當即愁眉不展,一副不吐不快之色。

“印帥請講!”爾嬋嫻雅開口。

“可是,本帥因為此事一直對爾嬋天神心存感激,本帥能重拾神明歸得天界,實乃歸功於爾嬋天師這無心一推啊?”

此話一出,爾嬋屏息凝神,半響熱淚盈眶,喜上眉梢。“印帥此話可當真?”

“本帥從不妄打狂語。”梁以蔚答得篤定。

“那麼,印帥可否,可否……”

“爾嬋天神可是想見見本帥的兩隻神獸?”梁以蔚見她吱吱唔唔,索性替她回答。

爾嬋嫣然一笑,“不知印帥可否方便?”

“不方便!”梁以蔚神色突變,當下冷若冰霜。

爾嬋明顯一愣,她似乎是沒料到,梁以蔚說變就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我見猶憐的衷怨道:“即是如此,爾嬋就不打擾了。”

“請便,不送!”梁以蔚依然是不假於色。

爾嬋對她這般態度倒也沒多做表示,就轉身而去,留下梁以蔚一人在原地,對著她遠去的影子冷笑。扮成誰的樣子不好,偏偏是爾嬋,我可不僅僅隻有印帥,你太小看我梁以蔚了。

梁以蔚眯起眼,並將妝曲殿重新做了布置。她把內殿從環扣中釋放了出來,僅僅隻是把寢殿留在裡麵,又對環扣略施了法術,使之隱去並布下結界。完後,又對著那寒心鏡,小聲說了幾句細語,這才放心的離開了妝曲殿。

青鸞剛剛轉醒就聽到,昵喃細語:天亂,勿出。等我,回來。

顯然火鳳也聽到了,她一臉鬱悶地闖了進來,席地而坐,憤憤不解,“都呆了這麼久了,憋悶死了。”

青鸞起身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火鳳也就順藤摸瓜靠了過去,把頭枕在他的腿,火大地說:“你都跟小蔚兒說了些什麼,為何她不讓我們出去?”

青鸞悠閒自在,拍著她,“說了該說的,天界真的很亂,隻是小蔚兒卻不願結盟,所以我們隻能待在這裡了。”

青鸞不說還好,此話一出,火鳳立即就跳了起來,“她瘋了是不是,能怪她還想要把我又送人了?若真是這樣,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來!”

青鸞忍俊不禁,如星的眸子儘顯調侃。“你若真想被送人了,就任意妄為吧。”

火鳳妖嬈的臉立即一跨,“我不想,所以我不敢!”

青鸞溫柔一笑,把她拉了過來,順式靠著她閉上眼。不多久,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惹得火鳳哈欠連連。

……

梁以蔚尾隨著“爾嬋”離開妝曲殿,她要弄清楚誰這麼無所顧忌,居然扮著爾嬋的模樣來招惹她。隻是此人雖然把她與爾嬋之事了解通徹,卻太過心急。如果不是那人自爆倪端,她說不定會被蒙騙過去,因為不管是神情,動作,還是語氣,此人都像極了爾嬋。

隻不過,爾嬋會關心的卻不是她梁以蔚的神器與神獸,而是魔域。果真是爾嬋的話,她不會隻字不提。當日,她去了魔域,眼見了魔域蕭瑟之景,又未曾見到爾嬋。她就想定是天帝招回了她,如若她還在魔域的話,見著血腥不會坐視不理的。

而此人裝扮成爾嬋的樣子,明顯的是衝著青鸞,火鳳而來。這讓她不由火冒三丈,有她梁以蔚在,不論是誰都不能打他們的主意。

梁以蔚收斂氣息,將自己隱匿在濃濃雲霧裡。那人走得很急切,一路上居然沒有回頭看上一眼,更彆說發現她在跟蹤。可見此人心思並不慎密,但也不能排斥自己真的就不會暴露,所以她沒有跟得很緊,況且這裡是天界,隨時都有可能會冒出一個神仙。

就見那人仙袂飄動,一閃不見了人影。梁以蔚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移過去。這裡雲霧嫋繞濃厚,隱隱約約,可見一個似有似無的洞口。梁以蔚四周探了探,若不是她看得仔細,這洞口很有可能會因為它的不起眼,而被她忽視。此人不知是哪道神仙,在這裡鬼鬼祟祟,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思及此,梁以蔚掛著一臉的似笑非笑,抬手揮去對她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的結界,慢慢地探身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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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細水涓涓不息,流淌之音繞梁於耳,池中立有一隻仙鶴,紅頂白羽。此時在那流水間徘徊不斷。梁以蔚突然就闖了進來,它似乎並沒受驚,僅僅隻是仰起頭,微偏。眼珠放肆地轉動了一番,略點探索。隨後,又撲撲了羽翼,跳到一邊去了。

梁以蔚看著它閃開,並沒有阻截。她的視線僅在它身上一掃而過,停在池子邊上。這池子頗怪,隻聞水聲細流,卻見不到水流到何處。那水從池子裡溢出來,落地就不見了,仿佛是被雲霧吸收去了一樣,竟是無影無蹤。

梁以蔚沒有在此多做停留,若是此時無事纏身,她定然會安下心來,對這池子研究一番。然,此時此刻她有著更重要的事。於是,她再次掃了一眼那隻紅頂白羽鶴,見它悠悠自得在這池中,旁若無人的遊起水來。未見不妥之外,她也就隨著池子邊上的小徑向裡麵走了進去。

一路她走得極為小心,那被她追蹤的假爾嬋居然已不見了身影,難道說這裡另有玄機麼?可是,她除了剛才那個怪異的空蕩蕩的池子,與那隻紅頂白羽鶴之外,她並沒有發現其它。而且她現在除了腳下可以順著這條小徑行走外,周邊都是雲霧繚繞,儘是氤氳之氣。

隻是霞光已逝,天漸暗下。這天,地總有晝夜之分,梁以蔚暗歎,她沒有把神器玨頂瓶在身上,雖然玨頂瓶不像環扣那般,可收入容納。但是她卻可以置身在瓶中,如此一來,這裡的濃霧對她來說,就不像現在這般掩住視線,讓她看不真切。

梁以蔚看著這眼不著邊的小徑,猶豫著要不要一路尋過去。本想按原路返回,但一想到這假爾嬋居然膽敢打青鸞,火鳳的主意,心裡憤然而起。憑著一口怒氣,衝衝直行。

“嗬嗬,印帥果然有膽色!”

雲霧裡傳出一聲宏亮男音,雖是如此,可梁以蔚卻能很敏銳的感覺出。此人離她較遠,這聲音像極了回音一般。

“你是何人,為何不敢出來一見!”

“印帥不是已經知道,此處僅是一個留音而已嗎?”那人似在輕笑。

然,梁以蔚卻大驚失色。他說這裡僅是個留音而已,也就是說,此人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梁以蔚今日必會來此,而且還知道她會說出來的話。由此可見,此人對她,那是了如指掌。

“你要做什麼?”梁以蔚硬著聲,問道。

“印帥莫驚!想來印帥是被羽芒引到此處,看來羽芒他是賭對了。嗬嗬。”

“羽芒是誰,你又是誰,引我來此有何貴乾?”

那聲音停了一會兒,才又響起,“想必印帥是有些著急了。真可惜不能見到印帥現在的樣子。”

梁以蔚不語,她現在麵對的聲音,不過是彆人留下來的。她想問的,不一定就會有答案,所以她隻能調整好自己,聽聽他會說些什麼。既是有心引她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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