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頭都大了

2015-12-21 作者: 她的太陽
第386章 :頭都大了

“蕭凡均?”孟爾菲不解。

“暗門其一總領,往後你會慢慢知道的,”梁以蔚不再多談,這些,孟爾菲在日後的接觸中都會知道她的勢力,“雪書,你帶他們去吧。”

“是,主子,”雪書行了一禮,轉而走向涼亭外,對著孟爾菲說道,“兩位,請。”

孟爾菲回頭看了一眼梁以蔚,她選擇了相信她,從今往後的路,她已經不再被孟家所困,一定程度上她得到想要的自由,而心愛的人,辛兒,會一直在她身邊。她拉住陸小辛的手,腳步堅定地邁了出去,沒再回頭。

“主子,她可是孟家人,無論是否是孟家真正的血脈,她畢竟在孟家長大,你怎麼敢用她,還讓她跟著凡均?”無言蹙緊了眉頭,對主子所為十分不能理解。

“孟爾菲是個人才,不用可惜啊,”梁以蔚吊兒郎當地半躺著,隨手拿起桌子的上的酒瓶就嘴喝了一大口。

“主子!”無言心頭火起,一把搶過梁以蔚手中的酒瓶,“傷未大愈,不可嗜酒!”

“我才喝一口,”梁以蔚撇嘴,十分不以為然。

“一杯加一口了,”無言咬牙糾正,“我的藥白給你用了,你自個兒找華清,以後彆找我,”說著無言將酒瓶塞回到梁以蔚手裡,正要行出涼亭。

壞了,生氣了?梁以蔚雙手極快地摸向藏在涼亭扶手背麵的包裹再連忙拉住無言,“那個,姐姐跟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彆拋棄姐姐負氣而去啊,外麵的壞人可多了,要是被哪個地痞流氓欺負了我們親親愛的無言,你家主子我可是會哭死的,乖乖,快彆生氣了,姐姐全都聽你的!”

無言一臉踩了大糞的表情,啪的一下趕緊甩開梁以蔚滑膩的雙手,看到自己手上與袖子上皆汙上了臟兮兮的油跡,他胃裡一陣翻騰,腳下連忙施展輕功竄了出去,臨了不忘回頭狠瞪主子一眼。

一臉得逞的梁以蔚咯咯地笑開了,從懷中掏出今早從廚房偷出來的油雞,剛剛她不過將油雞上的油跡汙了一點給有嚴重潔癖的無言,瞧他那踩了大糞的表情,哈哈,樂死她了。

話說她受傷之後很久沒聞過這香噴噴的油雞味兒了啊,今天得好好開下葷!而正當她一手抓住油雞,一手撕開了雞腿,滿嘴雞肉時,一道高聲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聖旨到!”

“二王爺,宮裡的女總管過來傳旨了,讓您過去接旨,”王府管家匆忙而來,朝她稟告道。

“不去,讓她自個兒過來,”梁以蔚向來傲慢,這又不是第一次傳旨,她什麼時候親自過去大廳接旨啦?你看,人家女總管可是很自覺地走過來了。

女總管知道二王爺曆來不會主動到正廳接旨,所以她跟著王府管家快步走了過來,隻因實在有急事。

“下官見過二王爺,傳女帝口諭,宣二王爺立即進宮,欽此!”女總管喘著粗氣,快速傳旨道。

見女總管如此模樣,梁以蔚心知不好,雖如此,還是慢條斯理地丟開手中的油雞,拿過手帕輕擦去手上的油跡,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是太子,太子中毒,目前昏迷不醒,女帝緊急傳召幾位王爺進宮,”女總管是最後一個來通知二王爺的,隻因二王爺府邸離皇宮最遠。

“華清給太子診治了?他怎麼說?”梁以蔚冷靜地問道,這些事兒是心急不得的,她又不懂醫,去了未必有用。

“華禦醫也說不好,診斷不出來,現在女帝震怒,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跪在長清宮門外,連禦膳房的人都牽連進來了,”女總管緩過氣來,將發生的事情簡單回稟了一遍。

“禦膳房?怎麼回事?”

“貴君大人吩咐禦膳房給女帝燉了一盅養生湯,適逢女帝召見太子,女帝感念太子念書辛勞,便讓太子喝了那盅養生湯,豈料如此便出事了,”女總管以袖拭汗,握著拂塵的手在微微抖著,從皇宮一路奔來,她體力有些吃不消。

梁以蔚注意到女總管微微發抖的雙手,再觀對方的表情,心下有些不解,女總管向來是體格強健的,何時會因為如此一段路就氣喘籲籲了?就三個月前,皇家狩獵的時候她還打下了不少獵物呢,當時的女總管可是威風凜凜……

梁以蔚微抿薄唇,不動聲色地轉過眼看向遠處的雪書,雪書收到主子的眼神,趕緊去請無言。

“貴君大人何在?”梁以蔚再問。

“貴君大人被女帝下了大獄,”不知女總管是被累的還是被梁以蔚追問的,她額上都是冷汗,不斷揮手擦拭。

“二王爺,您趕緊進宮吧,女帝盛怒,正大發脾氣呢,”女總管催促道。

“行,”梁以蔚回頭,雪書剛好將清洗好的無言帶了過來,“女總管先行一步,本王馬上便到。”

“是,”女總管應聲連忙撤了出去。

無言長身立在梁以蔚身前,麵色有些不善,暗衛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暗門統領有極其嚴重的潔癖,偏偏這主子老拿他來取樂,他脾氣再好也是經不起折騰的。

“好了,無言不生氣,姐姐知道錯了,姐姐給你賠不是,現在太子不是中毒了麼,你且去給她看看,中的是何毒,”梁以蔚一邊賠笑一邊給無言捏肩捶背,模樣十分狗腿。

“無言生不入宮門,”無言輕飄飄地一句話拒絕了她。

“好無言,你彆整這啊,就去給太子診治是何種毒,絕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的,”梁以蔚知道無言的規矩,他一開始的時候便說了,他生不入宮門,這是他家的祖訓。

可現在不是非常時期麼,連華清禦醫都束手無策,還有誰能治好太子?無言可是被尊為神醫的主兒,他定然知道如何醫治太子。

無言漠然地盯著梁以蔚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無言無能為力。”

梁以蔚輕聲歎氣,她也知無言不會輕易進宮,她本也是試探性地問問,沒真的打算他會答應,“那我先進宮了,你們在家等我。”

無言鬆了一口氣,他真怕主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樣他是無法拒絕進宮的,聽她所言是“家”,讓他心中一動,默然地點頭。

雪書責怪地看了一眼無言,不明白無言有什麼難言之隱,皇宮而已,有那麼難為情嗎,二王爺可是他們的主子,為主子效命可是天經地義的,這個無言還老是挑三揀四,唉!

皇宮,剛剛經曆一場血的洗禮,又迎來了另一場風暴,皇宮守衛較之前更為森嚴,連她進宮都得經過幾重仔細盤查。

她步履匆忙地直奔長清宮,長清宮是女帝的居所,而今因為太子中毒,守衛更是密了幾層,她一路行來,遇到的都是禦林守軍。

“二王爺到!”宮人高聲唱道。

幾位王爺聞聲連忙奔了過來,“二皇姐,你總算來了。”

“二皇姐,”幾位王爺看到梁以蔚猶如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原本心裡無比的擔憂在看到梁以蔚時都鬆了好大一口氣,似乎梁以蔚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二皇兒,”女帝也從太子床邊邁步過來,一臉焦急。

“兒臣參見母後。”

“快彆行禮了,你大皇姐現在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女帝忽然間也沒了主意,原本該躺在床上的可是她,若不是太子喝了那碗湯,隻怕現在……

“母後先彆慌,華禦醫,”梁以蔚看向太子床邊診治的華清,“太子如何?”

“太子身中劇毒,恕老臣不才,老臣未能確診為何種毒物,”華清也是無可奈何,他是太醫院的醫正,醫術乃是整個太醫院最好的,連他都確診不了的疑症,其他人也是毫無辦法。

“太子身體狀況如何?”梁以蔚走上前去,查看太子眼耳口鼻,在無言的耳濡目染之下,她是略懂醫術的,隻是也隻識得一般藥理。

“太子僅喝了兩口湯汁,便開始毒發,幸虧趕得及時,我已將毒性封於一處,未蔓延到心脈,暫時保住了性命,隻是這毒,逼不出來,”華清說道。

梁以蔚發現太子麵色極黑,眼袋處尤為嚴重,雙唇青紫,她再查看太子的雙手,隻見十指指尖發黑,雙掌中間兩道紅線清晰可見。

確實是中了毒,還是劇毒,這毒根本不是煞雪國所有。

“華禦醫對這毒沒有半點印象?”梁以蔚問道。

華清思索了一會,眼見地看到太子雙掌中的兩道紅線,“這紅線,剛剛沒有的,”他捋著胡子沉思,片刻後說道,“是姬氏世家!”

“姬氏世家?長恨國聞名的姬氏世家?”梁以蔚眯了眯眸子,淡聲問道。

“沒錯,姬氏世家以毒藥聞名,世世代代效忠於長恨國皇室,他們所製的毒藥,外人根本無法解,而他們有一種毒藥十分著名,便是半月香,最明顯的中毒特征便是雙掌顯現兩道紅線,若紅線蔓延至胳膊,便是回天乏術,過程會有半月時間,換句話說,一旦中毒,患者隻有半月的性命。”

華清記得醫書上有記載,但是描述不多,僅僅兩三行筆墨,他學醫之時也因這記載不多,並沒深記,所以剛一開始他並未想起。

“然則,這毒,必須姬氏世家才能解?”女帝看著昏迷中的太子,語含擔憂。

“沒錯,姬氏世家身份特殊,藏身之地極為神秘,隻有長恨國國君知曉其蹤跡,”華清捋著胡子,搖頭歎氣。

“母後,兒臣覺得此事絕不簡單,貴君大人未必是真凶,現在事情牽涉到姬氏世家或者是長恨國皇室,”梁以蔚分析說。

“皇兒說得沒錯,可是無論是長恨國皇室還是姬氏世家,皆與我們鄭氏無怨無仇,豈有無端害朕之理?”女帝微微低頭思索。

“或者,是孟心善,”梁以蔚猜測道,她能想到的也隻是最近結怨的孟家,孟心善有極大可能去而複返,潛入皇宮暗害母後。

“是或不是,都要儘快查清,”女帝朗聲說,“太子這毒……”

“母後,我自請命,前往長恨國尋求解藥,並查探長恨國皇室是否與此事有關,”梁以蔚下了決定,跪地請命。

“不行,二皇姐,長恨國劇毒遍布,你去了豈不是送死?”三王爺鄭煙塵緊張地喊道。

“可是,二皇姐不去,也沒有更適合的人選了啊,太子的毒可不能拖,”四王爺鄭純潔道出事實,兩邊皆不好辦。

“二皇姐去也未必能找到解藥,那長恨國國君可是出了名的殘暴不仁,二皇姐去,不是被啃得骨頭都不剩麼,”六王爺鄭酒酒可不讚同。

“那你能去?人家國君看不上你,你去就能找到解藥了?”五王爺鄭芯怨也出聲說道。

女帝被她們一人一句吵得頭都大了,她打心裡不願意梁以蔚去,她可是她最出色的皇兒,若此去發生了意外,她煞雪國便從此失去了一位最適合的皇位接班人。可若不去,確實沒有更適合的人選,梁以蔚能力過人,隻有她去,才有把握拿回解藥。

“母後,隻有兒臣去,才有把握接近長恨國皇室,才有可能拿到解藥,時間無多,太子的毒可不能拖,母後請從速決定,”梁以蔚催促道,她如此說,並非沒有半點私心,她與長恨國國君那點私仇,勢必要報回去。

女帝心煩意亂地來回踱步,看看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太子,再看看她的其他兒女,一番思量下她終於作了決定,“你去吧,萬事小心,安全為上,若真尋不到解藥,務必儘快趕回。”

“兒臣遵命!”

梁以蔚領命後與女帝私底下還有商榷,女帝聽從了梁以蔚的意見將貴君放了出來,隻是表麵禁足於樂極宮,暗地裡被時刻監視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能將人控製起來。

梁以蔚是在半夜回到二王爺府的,無言、清風兩名暗門成員正在主廳等著她的歸來,一見梁以蔚,二人立刻起身快步走了上來。

“主子,情況如何?”清風關切地問,他要知道的不是太子的死活,而是主子做了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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