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不是他

2016-03-07 作者: 她的太陽
第463章 :不是他

現在用掉了四張椅子,僅剩的一張也好死不死地正貼在那冒牌貨的屁股底下!天知道,爺是有多想把它搶過來,不過小婉瀅說了:“爹爹現在身子虛,下午差點兒就被壞人殺了,這椅子當然要給爹爹坐才行。”

混蛋!看他笑得那一臉的諂媚相,感受著自己臀部底下堅硬而又冰涼的觸感,爺真的想直接把他的臉皮給撕爛了!

這叫個什麼事兒?正牌妖王坐地板……

罷了罷了,還是那句老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爺是為了小婉瀅、爺是為了小婉瀅、爺是為了小婉瀅……

可是……

“喂,我說你至於嗎?”

至於嗎?小婉瀅幾乎把菜裡所有的肉類都夾到了那冒牌貨的碗裡啊混蛋!你倒是看看爺哀怨的眼神,難道沒看出來,爺的眼裡寫滿了“爺也是肉食性動物”嗎?

“怎麼啦?我說了,爹爹身子虛,需要補補。”

她倒是說得理直氣壯,完全無視了爺額頭陸續暴起的青筋。

“我沒事的,你自己也多吃點兒,瞧你,都瘦了。”

你大爺的!

爺是真的忍不住了,抬手對著那冒牌貨的爪子上就是一筷子拍上去!

“吃飯就好好吃飯,彆借機非禮人家小姑娘。”

那家夥倒也不生氣,依舊是笑著對我道:“說得是。”

說得是……那你倒是照做呀?!為什麼你那隻魔爪還是繼續在往我的小婉瀅臉上蹭去?

“喂!我說你……”

“壞人你乾嘛?!”

我乾嘛?小婉瀅問我在乾嘛?難道看不出來爺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嗎?

“不吃了!”

我一把扔了手中的碗筷,起身便要走。

這時,漠塵也放下吃了一半的飯,拿起一旁的空碗開始夾菜,邊夾還邊說:“我也先不吃了。我去看看那秦什麼的姑娘醒了沒,順便把飯菜給她送房裡去,如果醒了也可以多少吃點兒,免得傷了腸胃。”

我本來是想去後院吹吹風冷靜冷靜的,聽漠塵這麼一說,頓時收住了腳步。

他一直以來,連秦雪鳶的名字都記不住,怎麼就突然這麼關心起她來了?

不過他也沒關心成,小婉瀅聽了他的話後,接過他手中已盛滿了飯菜的碗,似乎有些抱怨地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們男人辦事情都不牢靠,讓你去照顧她,又不知道要照顧成什麼樣……”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漠塵,以為他至少會反駁小婉瀅幾句,卻見他也隻是乖乖地將手中的碗筷交到小婉瀅手上,不再多言。

這我就看不懂了,難道漠塵這廝的“辯駁汏法”隻對我發揮功效?遇見女孩子就徹底散功了?

我暫時也忘了先前的不爽,重新又回到“桌”邊,問剛站起身的小婉瀅:“你這話什麼意思?漠塵難道做了什麼失禮的事了?”

小婉瀅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瞪了漠塵一眼:“這家夥,手腳真不是一般的笨!就是今天下午啊,他也算是好心,把雪鳶送去了房裡躺著,可誰知道他這麼沒用,在把雪鳶放到床上的時候,雪鳶的衣袖居然被床上凸起的釘子給掛到了。他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用了蠻力,直接把雪鳶一整個手臂的袖子給扯了下來!”

我有些忍俊不禁,看向一臉尷尬的漠塵,調侃道:“漠塵,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見人家小姑娘昏迷不醒,就想著要‘偷香’,嗯?”

“就是啊!”似乎一說起這事,小婉瀅的氣都不打一處來,她一手托著碗,一手叉著腰,氣鼓鼓地對我繼續道,“當時姑奶奶我剛好進屋,要不是見他正一臉驚悚地看著雪鳶,我還真就把他當成淫賊給大卸八塊了呢!”

“喔——”我不懷好意地衝漠塵挑眉一笑,“怪不得小婉瀅要給秦雪鳶換衣服。”

“換什麼衣服呀?”小婉瀅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我,“我們今天著急忙慌地趕來這裡,甚至可以說是來避難的,哪兒會帶什麼衣服換呀?是他說,雪鳶身上可能被那些折斷的木板刮傷,要我替她檢查一下,順便擦洗一下的。”

“哦,這樣啊。”

我沒覺得小婉瀅的這番陳述有任何問題啊,可為何漠塵此時要急急地起身,迫不及待地問她:“都檢查過了嗎?”

小婉瀅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嗎?姑奶奶在她身邊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當然都檢查清楚了!”

“那她……有什麼異樣嗎?”

“異樣?”

我和小婉瀅異口同聲地問道。小婉瀅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怎麼總感覺,漠塵這話,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沒什麼異樣啊。”小婉瀅想了想,“她很好啊,身上也沒有你說的被木板刮傷的痕跡,隻是衣服破了,我明天還得回無月樓給她取幾件換洗的衣物來。”

漠塵聽了小婉瀅的話,似乎顯得更激動了:“你好好想想,她身上真的沒異樣嗎?傷……我是說傷……”

“漠塵,你怎麼了?”

結果,他沒理我。

小婉瀅也很是訝異他的行為,但見他這樣,也隻好認真地回答道:“真的沒有啊!雪鳶渾身上下都好好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我不懂漠塵此時露出的落寞神情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為什麼要用這種驚懼的眼神看向我?這事跟我又沒關係……

小婉瀅見漠塵沒再說話,嘟囔了一聲“怪人”後,拿著那隻給秦雪鳶的碗,回屋去了。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和壓抑,我乾咳了兩聲,對漠塵戲謔道:“行了,漠塵,沒聽小婉瀅說嘛,秦雪鳶沒受傷,所以你也就彆自責了,不就是件衣服嘛,小爺我幫你買十件賠給她。”

“嗬——”

一聲冷笑,冷不丁地從漠塵背後響起,是那冒牌貨……

“妖王大人還真是豁達!自己未婚妻的身子都被彆的男人看了去了,居然還能如此大度地一笑置之,在下真是越來越佩服您了。”

我是真心不想搭理這貨,可誰能告訴我,他為什麼總是要是不是地向我挑釁、渾身散發出“欠抽”的氣息?

我已經無力再暗念“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句類似於佛經的咒語了,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呸”了他一聲道:“去你丫的,少來挑撥我們兄弟倆的感情!”

然後,自顧自拉過還沒回過神的漠塵,再次往後院奔去,同時,暗自腦補著這廝被我分筋錯骨、大卸八塊的美好又和諧的畫麵。

到了後院,還是老樣子,漠塵站在井邊,爺坐在井上。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呼——”漠塵長長地出了口氣,看得我心驚膽戰,這廝幾乎是在自己即將斷氣的時候,才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行了,小月月,這一回,就是你不找我,我都會主動找你了。”

我立刻意識到,似乎有狀況,當即正了正身形,正色道:“什麼情況?”

漠塵剛被我拽出來之前,分明還是一副慌亂的樣子,但從剛才那次瘋狂的深呼吸之後,他倒是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也是,他自己說的,在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對我多說什麼的。他現在既然已經打算對我“和盤托出”,想必也是已經將那件“神秘”的事情研究了個透徹,怪不得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不過對於我的問話,這廝也沒有立刻給出正麵的回答,反而問了我一個沒頭沒腦的蠢問題。

他問我:“小月月,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是真心喜歡那秦什麼的麼?”

他那表情,彆提有多認真了,隻是那句“秦什麼”,算是徹底破壞這嚴肅的氛圍了。

我感覺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漠塵,我說你傻了是不?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我要聽實話,至少在我看來,你的這個答案挺重要。”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雖然我還不知道漠塵在此時此刻問我這樣一個問題的目的,但是看他這表情,爺就是再白目,也該知道他不像是在問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想過要騙他。

“漠塵,我沒必要騙你。我不討厭她,但還沒到‘喜歡’的程度,特彆是那種男女之情的‘喜歡’。”

漠塵單手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問我:“可是,你已經跟她提親了,不是嗎?”

“噗——”我一個沒忍住,不小心笑出了聲,“提親?那些不了解內幕的人跟我說起這事兒,我倒是不覺得奇怪,可是這話從你漠塵的嘴裡說出來,就成笑話了不是?你是再清楚不過的,我走到這一步,有著太宿命的無奈。”

“那也就是說,你隻是為了那個‘賭約’而娶她,是嗎?並非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對嗎?”

“嗯,沒錯。孺子可教也,一點就通。”

我嘴上說得輕巧,實則還是無法不對漠塵的這番話感到萬分疑惑。我喜不喜歡秦雪鳶、我為什麼要娶她,這些,漠塵早就該心知肚明的,而他現在一再地向我確認,實在可疑。

這不,我話才剛說完,他居然又是長長地出了口氣,還笑著對我說:“呼——那我就放心了。”

!!!

放心個鬼啊!爺現在反倒是被他弄得忐忑不安了!

“喂,漠塵!你這家夥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我站起身,將他上上下下大量了個遍,還順帶著在他身周來來回回踱了幾圈。

“啊——!”

我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的驚叫聲,把他嚇得不輕,愣是向後跳開了一大步,滿目驚悚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乾、乾、乾、乾嘛?”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懷好意地繼續打量他,同時,還故意壓低了嗓音,鬼魅般地說道:“漠塵,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你丫一直都暗戀著小爺我?!靠,難怪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未娶,你他娘的難道是在等著下嫁給小爺?”

我當然是在拿他尋開心的,所以,當他暴怒著罵我“神經病”的時候,也隻是很無恥地衝他吐了吐舌頭。誰讓他折騰了我這麼久,到現在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告訴我真相,可還是一副半吊子的死相,活該!

“好了好了,不鬨了。”

我笑著推開正齜牙咧嘴扯著我臉皮的漠塵,重新坐回到井口上:“朕知錯了,漠塵公公息怒,有事趕緊上湊。”

漠塵白了我一眼:“就你這死德性,我還真就不想說了。”

我笑了笑,不說話,隻對他一拱手,做了個“好漢饒命”的姿勢,示意他繼續。

漠塵自然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見我這樣,也不再跟我扯皮,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對我說道:“小月月,你也彆把我當神經病,我問你這些,是有原因的。”

“嗯,我知道,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漠塵似乎有些遲疑,看了我一眼之後,走到我身邊坐下,心不在焉的,還差點兒一屁股坐空掉到井裡去,還好小爺我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這廝,不過也被他嚇得夠嗆。

所以我才說,我就是討厭他這爛血統!

“你說你好好的站著就站著吧,非要來個驚險動作,是想測試小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嗎?靠!爺的這顆小心肝遲早被你嚇報廢掉!”

麵對我的吐槽,這廝倒也沒生氣。

我扶著他重新坐穩之後,漠塵推開了我的手,麵對著我正色說道:“小月月,我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強,但是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件事,還是希望你能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最好……”說到這裡的時候,漠塵轉過頭看了看身口黑漆漆的井口,“你最好還是站一邊去,離這口井遠點兒,我怕你聽完之後會跟我剛才似的……”

靠!爺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這麼一說,我還真就感覺到脖子裡有陣陣的陰風吹過。

“去你的,爺可沒你這麼廢物!趕緊的,大晚上的彆玩驚悚,快說快說!”

“好吧!”漠塵深吸了口氣,之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出了如下四個字——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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