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幸虧如此

2016-05-07 作者: 她的太陽
第525章 :幸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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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兒之類的……

我很自然地聯想到一大堆的不靠譜說辭,可到頭來,他卻隻問了我這麼一個白癡的問題。

“何以見得?你是把小爺我當成那些呆呆傻傻的無知人類了麼?若非貓之一族,何以如此深悉幻術之道。我雖然並非精通於幻術,但由於碧……我是說,由於之前的手下擅長於此,所以還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我知道,這種足以扭曲彆人心智的幻術,並非是任何不入流的貓之一族都能研習,而是隻能由擁有上千年道行的貓族才能施行。可至於你嘛……嘖嘖——”

我一手扶著小婉瀅的後頸,儘可能地讓她保持一種較為舒服的姿勢躺在我的身上,然後騰出另一隻手來,伸出食指,衝他不屑地搖了搖,說道:“我完全不認為你有這種能耐。我也就不說我完全沒看出來你是貓族的一員這種話了,我甚至都懷疑你這家夥是不是我妖界中人,或許跟漠塵還是同類也說不定。”

“你說得沒錯。”冒牌貨有些惱怒地沉聲道。我不知道他所謂的“沒錯”,具體是指我說過的哪句話、哪個觀點。

我沒接話,隻靜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嚴格說來,我真的連妖都算不上。哈——也幸虧如此,我才得以不用委身屈尊於你的統治之下,我不會承認由你這種家夥來做我的君王!還有……”

冒牌貨如是說著,再一次地看向了我懷中的小婉瀅。雖然他的表情還是一副完全與他本人不搭調的嚴肅樣,但眼神中,已露出了些許的戲謔之色。

“也虧得我血統的特殊性,你的好‘女兒’才沒能辨識出我的身份來,所以,我才能利用她,一步一步地折磨你、擊垮你、摧毀你!”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爺到底是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破事情了?隻得他對我如此“關照”?甚至不惜利用女人來達到他企圖毀滅我的目的!

我不明所以地“呸”了他一聲:“少廢話,趕緊的,把小婉瀅身上的幻術給解了!”

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他怎麼可能會聽我的?

果然,他也驀地失笑了:“呼——妖王大人還真是幽默呢,這種毫無水準可言的玩笑都開得起來。解了?彆逗了!我還想要看著你最心愛的女兒,將你的幻月山夷為平地呢。我要看著她親手將你的妖族子民悉數封印,然後將他們一一送入黃泉。最後,我還會告訴她,你才是真正的幻月,你才是她的親爹爹,同時,你也是妖王,是她的……‘仇人’!”

我聽過不計其數的大話和誇誇而談的海口,卻都沒有如今冒牌貨說的這個來得更有殺傷力,它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這是一句能夠實現的“預言”,而並非是毫無可能兌現的“詛咒”!

“我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我無冤無仇。”

“那你為何要一再得挑戰我的極限、三番四次地觸及我的底線?”

“這是你咎由自取!”

“放屁!”遏製不住的怒火,讓我的情緒一度失控,若不是還估計到懷中仍是熟睡狀態的小婉瀅,我早就大喝一聲,飛起就是一腳,把這該死的冒牌貨踹飛到海角天邊!

“你他娘的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有聲、有味卻無實質性內容。在見到你這張討嫌的臉之前,爺壓根就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你這號賤人的存在,我又如何能做出令你如此深惡痛絕的事來?我又是如何換來你所謂的‘咎由自取’?媽的,你今天倒是跟我說清楚了!”

……

!!!

等一下!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

幻術是嗎?

貓族是嗎?

“你大爺的!”是我先問的他,現在卻根本沒等他回答,就立刻補上了這樣一句話。

冒牌貨也是被我突然爆出的一句粗口,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歪著腦袋看了我老半天,卻見我滿臉一副“我終於明白了”的表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和她,果然是一夥的!”

“嗯?”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似是完全無法理解我的話。

“裝,你他娘的繼續裝!嗬——果然很般配,嗯?一個叛徒,外加一個被害妄想狂,你們倆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叛徒?”

看樣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家夥還不是很笨,至少他已經知道我口中的“被害妄想狂”是指他自己,所以才直接將這個詞忽略不計,而是隻單單對我提到的那個“她”表示質疑和不解。

“去你們二大爺的!”

我低咒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你……是說……碧、碧落?”

我瞥了一眼冒牌貨驚懼而又詫異的目光,滿心鄙視地對他嗤之以鼻。

“我說,你的選擇性失憶倒還恢複得挺快,這麼快就想起來我說的是誰了?!”

,..。

“她……”

這一回,該換我感覺到詫異了。我見過冒牌貨藏刀的微笑,也見過他毫不掩飾的仇視,卻從未見過他茫然失措的惶恐之色。

一開始,他都隻是一個勁兒地呢喃著“她”、“她”、“她”,我就全當他是突然發瘋了,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半晌,他又突然停止了喃喃自語,一個猛子紮到我的跟前,蹲下身與我保持平視。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剛想開口問他又發什麼瘋,他卻猝不及防地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口。

這一突兀的動作,愣是把我嚇了一跳。倒不是害怕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是生怕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會驚醒我懷中的小婉瀅。要知道,我現在沒有戴麵具,還有,他現在的表情很是可疑,也很可怖,我不知道當小婉瀅見到如此這般的一個“爹爹”,會被嚇成什麼樣子。

冒牌貨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拽著我的領口就想把我往上提。當然了,我是不可能會讓他如願的。

在他開始在手上發力的時候,我一把鉗製住了他拽著我的那隻手,死死地將他按在了原地,順帶著用眼角瞄了一眼自己的懷中——還好,小婉瀅隻是皺了皺眉,伸手抹了下被我發絲撩到的鼻尖,之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長出一口氣,暫時安下了心。感覺到自己手中,那冒牌貨仍是不放棄地掙紮著,我定了定神,暗運一口氣,將一部分靈力集中到自己鉗製住他的那隻手上,二話沒說,猛地一把將他的身子往自己身邊一扯。

他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朝我的懷中倒來。開玩笑,爺的懷,除了小婉瀅,還有誰能入?趕緊給我滾蛋!

於是,趁他還沒穩住身形,我又是一記重推,將他狠狠地甩了出去,一直摔到了老遠老遠。

其實也就是十幾步開外的地方而已……

我當然知道他不可能輕易地就放棄抵抗,所以,趁著他費力爬起的那一小段時間,我施術暫時封閉了小婉瀅的各種感官,讓她安心地沉浸於自己的夢境之中,之後,輕柔地將她暫時安置在了地上。

我起身,走到尚未站穩的冒牌貨跟前,完全沒給他思考和反應的餘地,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就把剛勉強站起身的他,又拍倒在地。

不過這一回,他並沒有完全倒下,而是單膝跪倒在了地上。這一下下手不輕,我聽到了他的膝蓋與石板之間,因劇烈的碰撞而發出的沉悶聲響。

冒牌貨悶哼了一聲,我知道他一定很疼,甚至很有可能,那條跪倒在地的膝蓋骨已經全碎,但是他的臉上,卻完全不動聲色。

我佩服他的勇氣和毅力,所以,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老老實實承認的話,或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至於殺不殺你,就要看爺的心情了。”

“嗬嗬嗬——”

冒牌貨的笑聲很是淒涼,像是從地獄發出來的一般,不是可怕,而是滄桑。

這讓我想起了那條滿是絕望的河——忘川河。

這種笑聲中所飽含的滄桑與無奈,是我在那一千年中,最熟悉的味道。

“皮肉之苦?真可笑!一副本就不該存活於天地間的臭皮囊,又怎知皮肉之苦為何?相較於銘刻於靈魂之上的苦楚,這一點兒痛,又何足掛齒?!”

“少他媽跟爺扯淡!也罷,就算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再多的掩飾,也改變不了你倆意圖合謀置我於死地的事實!”

是的,我想我已經完全知道了。其實,事情一直都很簡單,也很單純。他們——他,和碧落,從一開始就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達成了共識,很純粹的共識,那便是要取我性命!

“幻月啊幻月,若不是情非得已,我真不想冒用你的姓名,這對於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最強烈的侮辱!我一直以為你僅僅是冷血兼無情,卻沒想到,你原來根本就是蠢,且是蠢得如此純粹!”

我雙手抱臂,冷笑著欣然接受了他對我所有的侮辱。

“無所謂,將死之人的臨終肺腑之言,我不介意悉數傾聽。還有什麼想說的麼?一並說完吧,就當是我大發慈悲,為自己積德好了。”

“噗——”

冒牌貨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卻發現那根本不是口水,而是滿口的鮮血,應該是剛才我那一巴掌的傑作。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邊殘留的血痕,表情,又恢複了一如往常的笑靨。

“同夥?哈——希望借妖王大人您的吉言,我能有幸盼來作為她同夥而出現的那一天。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你。”

“客氣了,你之將死,已即將成為事實,任何稱讚都無法改變這一結果。”

這話說過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錯了,其實他並不是因為怕死而開始巴結我,相反的,他口中所謂的“佩服”,才真正令我感到不解,也感覺到憤怒。

他說:“我佩服你,是在佩服你的有眼無珠!”

本來,我應該怒不可遏地立即掐斷他的脖子,然而,我卻在聽到最後那四個字的時候,遲疑了。

或許,他是對的。

我確實有眼無珠,所以,我才會天真到將一個成天將殺死我視為首任的人,留在自己身邊千百年,甚至是毫無保留地信任她、盲目地依賴於她。

還有,也是因為我的有眼無珠,才會白癡到將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都認錯,心甘情願地為著一個毫無意義的新婚賭約而奔波著。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冒牌貨應該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我居然還會給他一個生存下去的機會,滿心的驚訝、也或是驚喜,令得他連最基本的應答能力都在瞬間喪失。

我無視了他的愣神,自顧自問道:“告訴我,除了小婉瀅和秦雪鳶以外,同在那三年間外出修行的弟子還有誰?她們現在都在哪兒?”

“死了。”

他隻說了這兩個字,但也足夠了,看他那陰鶩的笑容,我便已經可以準確地猜出,是他“順手”了結了那群家夥……

,..。

“滾吧!”

我疲憊地閉上了眼,一咬牙,狠狠一揮袖,渾身的靈力伴隨著我滿心的怒意,一並全數爆發,落葉四散間,夾雜著耳邊呼嘯而過的淩厲之風,冒牌貨已被我送出老遠,至於他到底去了哪裡,我完全沒興趣。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幻月雖是為人類所不齒的妖之一族,但我也有自己堅守的原則——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所以,當漠塵提出要我去偷看小婉瀅換衣服之類的餿主意後,我才會如此暴跳如雷。

可是現在……

我看著熟睡中的小婉瀅。可能是因為我用靈力暫時封住了她的感官,她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心底,想必也是暫時的一片祥和,所以,現在的她,麵容安詳,甚至可能正做著某些令她歡欣的美夢。

我發誓,直到這一刻為止,我還是極不讚同漠塵的那些餿主意。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或許漠塵是對的。

君子之道,在麵對生死存亡的選擇時,會顯得微乎其微也不一定。

於是,即便是再不齒,我也決定了,要違背一次自己的原則,違心地逼迫自己去確認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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