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明明差不多

2015-06-10 作者: 她的太陽
第192章 :明明差不多

“看吧,明明是差不多兵力的部隊,卻縮在城中不敢出戰,你們知道自己的實力,比起我磐國大軍來,你們的抵抗,隻能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你們那些主將,縮在殼裡團團轉了吧,德天沒人了,讓女人出來送死,遲早要完蛋了……。”

叮上了城樓,俯視著城樓下正在叫囂著的磐軍,麵色鐵青。

浴凰跟在叮的身後,嘴角噙了一抹笑,拍了拍叮的肩,示意他讓開,叮側開了身子,浴凰飛快的引箭上弓,在滿弓放弦之際,彈性極好的箭弦回彈發出了淳和的顫音,離弦之箭衝著城下正在叫罵的小將飛射了出去,原本有著長盾護身的小將笑容還最大化的顯現在臉上,那支精準的長箭便紮入了他的雙眉之間,破顱而出。

從馬上轟然倒下,那小將身後的磐軍突然都收起了諷笑,錯愕的望向了城樓之上,城樓上原本安靜至極的德天兵此刻全部都自主的歡呼了起來,那張臭嘴的閉上,讓城樓上的人大快軍心,僅一箭,就大煞了磐軍的威風。

副將一揮劍,磐軍全數的前衝,開始向參合原發起了強攻,城樓上本來因為折殺了對方將領而興奮的德天兵,馬上轉入了戒備狀態,弓弩陣全部就位,馬麵牆後萬箭齊發,先前的按兵不動,是稟承將軍下達的命令,敵不動我不動,但是沒道理敵人強攻開始,他們還不作行動,將先前的怨氣暴發出來,從磐軍的強攻開始,箭雨就一直未停過,城下的喊殺聲與打在打在盾牌上叮叮咚咚的聲響,兵跑馬奔卷起的黃土,攻城規模雖不大,氣勢卻不小,城上幾倍於攻城兵的兵力,是德天方考慮到士兵們的體力均衡,現在的德天方,能不與磐進行強攻,則儘力的避之,避不開,就想辦法保留著士兵的體力,隻要城不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這場小戰役也耗了半天的時光,磐軍無法將德天軍引出城外來鏖戰,也儘可能的對德天軍團進行騷擾,他們沒想過短時間攻城,因為他們確信,參合原遲早會被攻陷,他們比起德天來,有更多更充足的時間。

磐軍估計是打累了,終於又撤了回去,城樓上的士兵們也疲憊的癱坐在地,叮輕籲了一口氣,這樣的打法,真的是太被動了,可是目前他們卻無法擺脫眼前的被動情形,幾位將領都在苦思對策,可是,想出來又怎樣,不管以蔚與諸葛如何製止壓製,他的心底,已蒙上了陰影了,其他的人心底應該也會如此,就連以蔚與諸葛的心底,恐怕也如此吧。主將層中,已經暗藏了互相猜忌的因素,他無時不刻在對其他人進行著觀察試探,有的時候,自己做了些什麼,為什麼這樣做,自己都在糊塗,而這樣的心態讓他也惱怒之極,就比如現在,看著浴凰離去的背景,他仍是揣測,就算浴凰剛剛毫不遲疑的射殺了敵國的小將,他還是在懷疑,為什麼他會那麼做,是不是為了刻意的避嫌,因為,叮總覺得,浴凰的行為太過刻意了,似乎在急著澄清自己的立場般……。

一天三次的攻擊,半夜時分,參合原的戰鼓再度擂起,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德天士兵將腰帶緊了緊恨恨的又往城樓上跑了去,在烽火大起的城樓,進行著第三度對敵軍的打擊。

直到天明,第三次的攻擊才偃旗息鼓,城樓上進行著守衛的士兵已經疲憊不堪,換上了一批新的守衛,堅守一夜的士兵回到營房便倒頭大睡,有的時候又餓又累,睡眠比起吃食來,能起到更好的效果,但是卻也是他們唯一能享受到的。

一部分士兵對戰場進行著清理,將死去的士兵進行土埋,回收一些兵器箭支,偶爾會發現未斷氣的磐軍,便解氣的再補上一刀,護城河經過磐的多次填實,水已漲至離城腳一米處,水流在堵截處形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落差,士兵們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清理河內的沙包,極餓的士兵,甚至開玩笑的提議,這死在戰場上的敵軍士兵是不是可以拿回去烹煮了做吃食。忙著清理的士兵聞言都笑了起來,但笑是這樣笑,可是笑過後,這樣的言論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這樣的提議,不一定就是一個自找樂子的笑話,再餓幾天,這埋進泥土的屍體,說不定他們也會挖出來再吞食,如果,真到了那一步……。

收起了笑容,士兵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心中的惡心感讓他們覺得手中的肉體已經散發出了惡臭來。

米糧也就剩下了最後的一天,儘管曾有百姓自願捐獻,卻如杯水車薪,在百萬大軍的吃食下,那樣的數量僅夠塞牙縫。

糧援迢迢期遠,這糧食也一時半會的種不出來,大量的士兵會去找尋一些野菜來充饑,隻要毒不死,難吃一點也無所謂,但是冬季的野郊,光禿禿的連草都鮮見,野菜更是難覓。而參合原後的那幾座山丘,所藏的動物也甚少,能打幾吃鬆鼠野兔,最大的收獲也就是捕了頭野豬。

護城河的上遊可能是被磐軍給堵截了,水流越來越細,漸漸的就見了河床,然而,河床的現,竟給德天軍團現了一線生機出來。

護城河內有魚,原本河水滿溢時,看不出來河內是否有魚,戰時的德天軍團也無從去注意想起護城河內的魚來,但是現在河水淺了,那不時躍出水麵的魚兒吸引了餓極的士兵們的眼,繞城這段的河床,竟藏有這麼多魚,讓德天軍團欣喜不已,迫不急待的將城門開了一小縫,撒開了大網就開始進行了大肆的捕撈。

天總無絕人之路,瀕臨絕望的人們在希望刹時出現時的狂喜,蓋過了前幾天所充斥的那種無所不在的饑餓感。

然而這種好運,在他們打撈半天後宣告結束,駐在水中的腳碰觸到了死魚,打撈得正儘興的士兵們放眼望去,從上遊漂下來的,是滿眼的白,浮在水麵上的,全是魚腹朝天的死魚,護城河被下毒了,他們的食物來源又被切斷了,連帶的,水源也被汙染了……。

以蔚與諸葛進行了多番的密謀,他們曾有過充足的準備,可是準備卻無法應付形勢,缺食少糧,內有奸細,現在還要麵對水源被汙,用水緊缺的困窘,這一仗從一開始就打得艱辛萬分,能否扭轉局麵,奇跡般的出現生機,除了他們的計謀能順利達成,也就指盼天意了。

參合原的守城內僅有一口深井,護城河的水源乃從山上引下的,未被汙染時,參合原守城並不缺水,可是水源所遭到的截流與汙染,德天軍團的全部士兵與戰馬,便隻能依靠著城內的那口深井的井水進行水份補給,有士兵整日輪番值守在井旁,防止再次被人下毒。所幸的是冬天並不需要經常的進行洗渙,而那一口井每天的出水量也就那麼點,天不下雨,原本每頓飯已經非常清寡的士兵,現在連水也喝不飽了。

望著遠處守在井旁的士兵,再轉頭望向了終日緊閉門扉的主將營,司玉林突然甩了一下手中的鐵鞭,鞭子甩的非常響亮,也揚起了大量的塵土,站在司玉林身旁的沙旦揮了揮手,驅散開撲麵的灰塵,皺著一張臉不解的看著玉將軍,不明白他突然生出來的怒氣為何。

一個箭步衝上前,司玉林揪住了沙旦的衣前襟,厲聲追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沙旦倒退了兩少,一臉的茫然,這,將軍的怒氣為何是衝著他而起的?

“你是奸細嗎?”雙眼瞪的如銅鈴般,幾天下來的疲備,讓沙旦清楚的看到了司玉林眼中滿布的血絲。

沙旦猛搖起了頭,一臉的無辜,將軍在懷疑他。他自問自己沒有太大的功勳,但是他絕計不會去做奸細。

司玉林眯起了眼來,一直盯著沙旦的臉,對沙旦的搖頭,他不信。但是,不信又如何,瞪視了足足半刻鐘,司玉林一推,放開沙旦衣襟的同時,將他又推了開來,叉著腰,懣憤的望著主將營。

“可是,不是你,又會是誰?幾個人中,會是誰?是我嗎?”主將營中密謀的兩人,將他也摒除在外,明顯的是對他的不信任,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被懷疑是奸細的對象。

“不是我!”沙旦垂下頭,眼中有著明顯的受傷,低垂下頭,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眼神。

“是誰?是誰呢?”現在德天軍團什麼也不能做,沒吃的沒喝的,打不過退不了,能做的就隻有守在城樓與水井旁,他這個大將軍,也什麼都不能做,非常時期,連他也被擱置了,他讓人無法信任了。

又是一響鞭,比先前那聲更加的響亮,伴隨著鞭響,還有司玉林的咆哮,不安的情緒自司玉林的叫吼聲後,漫延開來,士兵們不自覺的都挺直了脊梁,神經緊崩,有種前所未有的自危與自查,言詞行動也變得經過多次斟酌後的謹慎。

誰都不想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將軍何必呢?”

在塵土紛紛揚揚落下時,司玉林喘著粗氣,透過薄塵看清了不遠處的那張臉。

“冥雲?”

踱至司玉林麵前,冥雲拍了拍司玉林肩上的塵土,莫名的笑了起來。

司玉林拂開了他的手,他並不喜歡冥雲這樣的笑容,他可以在他麵前無所顧忌,他也給過他那樣的權利,但是卻無法避免司玉林並不太欣賞冥雲的這種笑容,就像跟他的兄弟諸葛般,這種笑容常常讓他惱恨,因為看不穿,琢磨不透,在他看來,不夠爽快。

“奸細不會是你的,將軍。”被拂開的手背到了身後,冥雲收起了笑容,將唇抿起,忽閃著一雙狹長的眼,狀似天真的盯著司玉林,“我相信您不可能會是奸細。”

司玉林站直了身子,冥雲的表情非常的輕鬆,比起其他所有的士兵與將領來,他的輕鬆顯得格外的超脫。

“你有了腹底?”

抿緊的唇一裂,笑容又泄於臉上,“不會是將軍您!”

“是誰?”司玉林急切的想知道。

沙旦跨了一步,湊了過來。

笑容又從嘴角隱了去,眼底隱約浮起了絲陰鬱,在司玉林與沙旦期盼答案的注視下,冥雲的眼神開始遊移閃爍,答案不可以在這裡揭曉,而且那個答案,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如實上報。

抿緊了唇,眉峰慢慢的堆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突然一個轉身,背負起雙手,冥雲拋下兩人快速的離去了。

司玉林再度揪住了沙旦的衣襟,厲聲責問了起來:“倒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沙旦躲避不及,連退了好幾步,卻仍未躲開司玉林的揪持,以前穩重沉著,遇事冷靜的玉將軍,怎麼也會如今天這般狂躁?局勢的敗落真的可以讓一名大將失了風度麼?

沙旦一個勁的搖頭,他不明白玉將軍為何又將矛頭指向了他。

“為什麼冥雲在你湊近時,會轉身離去?他是在避諱著你麼?”無法解釋冥雲的離去,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問題出在沙旦身上。

“我隻是想聽一下誰是奸細,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不是我。”沙旦的力氣很大,卻不敢將眼前的人推開,就算他能打得過司玉林,他仍是無法動自己的上司半分。

方言遠遠的看著他們的舉動,慢慢的隱於營房的矮牆之後,北風一吹,將溫度又吹寒了幾分,麵冷如冰,鐵麵的寒光擱置在臉上,映襯的整張臉孔更加的陰冷,緩緩的隅牆而行,長睫蓋去了眼底所浮現的複雜心思。

軍營中的浮躁讓她擔心害怕了,連大將軍都變得那樣的敏感狂躁,一點點的異常,可能都會將她推入萬劫不複之中,隻要有人向她投來一抹異樣之光,她不知道她會不會脆弱到崩潰,或許,以前她一直表現出來的堅強與處世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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