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雌雄雙煞認證

2022-01-23 作者: 程硯秋
第十五章 雌雄雙煞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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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路上遇見了七俠鎮魏公村的樵夫。

樵夫每日打柴後把木柴燒成炭,早上從鎮上出發挑到京城販賣以此為生。

王開碰見他時,他正挑了滿擔的炭進城。

“喲,王郎中,你這是弄了一匹馬回去養老?”樵夫頂著淤青的眼。

“養什麼老,這是我的新坐騎。”王開沒好氣的說。

樵夫樂了。

他急著送炭也沒多說話,隻是擺了擺手,“咱們回頭再聊。”

兩人打過招呼後分開了。

王開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被雌雄雙煞打的鼻青臉腫步履蹣跚,還堅持賣炭,職業精神可敬!

等樵夫空擔出城時,天早過了晌午。

他和王開在城門外又遇見了。

樵夫驚訝萬分,覺得王開上午見到他時把馬背上,這會兒指不定都比現在走的遠,,“要不你就把馬背上吧,這樣或許還能趕上明天的早飯。”

“去去去,貧什麼呀,打擾我睡覺。”王開打了一個嗬欠。

他發現這馬速睡覺是真好,他剛才都做了一個好夢,夢到他左擁胡媽媽,右擁酒奴。

樵夫放下擔子,“算了,你牽著,我幫你一起趕回去吧。”

王開擺了擺手,“你先走吧,我今兒跟它杠上了,非騎它回去不可。”

“你這也太欺負馬了。”

樵夫開玩笑的為老馬打抱不平後,重新挑上空擔子走了,到老遠以後又停下來等王開,估計有什麼話要告訴王開。然而等了半天,他見王開幾乎不動,又挑著擔子走了回來,把一包油紙包的東西遞給王開,“喏,小王,估計你中午沒吃飯,這乾糧送給你,路上餓了墊墊肚子。”

王開摸了摸肚子,忽然記起來,他今兒少白嫖芳酩院一頓早飯,現在還真餓了。

“謝了。”

王開接過,“等老哥生病的時候去醫館,我免診金。”

樵夫答應,“成,等我便秘的時候。”

嘿!

這茅廁聖手繞不過去了是不是,他那是為了治病,治病!

樵夫又離開了。

王開望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真是個好人,而且是雌雄雙煞認證過的。

王開從油紙包中取出乾糧,見是一燒餅,現在乾的差不多了,用牙嘗試著咬了咬差點把壓給崩掉。

他隻能把胡媽媽給的酒打開,飲了一口酒,啃了一塊燒餅,在嘴裡泡軟後才下肚。

酒奴釀的酒是真好喝。

這燒餅下酒也不錯,王開半個燒餅下肚的時候,酒已經下去多半壇子了。

他對這馬也滿意了,慢有慢的好處,慢起來如履平地不顛簸,在馬上吃飯喝酒都不成問題,要是來個馬震——

王開心猿意馬了。

在認識到這匹馬的好後,他敲開酒壇,留下壇底兒的酒犒勞老馬,讓它也嘗一嘗酒奴的好酒。

老馬也不客氣,低頭舌頭一卷,很快把酒喝乾了。

接著,它仰頭長嘯,差點把背上的王開掀下來。

“我去!”

王開急忙抓住韁繩,不等他斥責蘿卜,蘿卜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兩旁樹木迅速掠過,拐過一道彎,上了一座石橋以後掠過了樵夫,留樵夫在原地痛喊:“我的燒餅!”

王開在驚魂甫定後,終於明白,“好家夥,你是燒酒精的,還挺環保!”

馬蹄急,風兒輕。

王開在馬上愜意的輕哼,“聽說那老包要出京,忙壞了東宮和西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蔥……”

“等一下!”

王開忽然停住唱戲,“汴京名妓李師師?”

又一個名字很熟悉。

他清楚記得她在大宋朝的,“這大觀朝和大宋朝是越來越像了。”

這世界不對勁兒。

“管他對不對今兒呢,人死鳥朝天,快活一天是一天。”王開在馬上灌一口風,又續上了剛才的唱段,“在曹營我待你哪樣不好?頓頓飯四個碟兩個火燒。綠豆麵拌疙瘩你嫌不好,廚房裡忙壞了你曹大嫂!”

在晚飯前,王開回到了鎮上,馬速也降下來,估計酒精燒完了的緣故。

“王郎中回來了,你這馬——挺好看哈。”

“喲,這馬老的快被宰了吧?王郎中就是心善,買回來讓它安度晚年。”

“親娘嘞,老王啊,彆人買馬是騎,你買馬是養老啊。你要有這份善心,你彆收我狗皮膏藥錢多好。”路上不斷有人打趣王開,邢捕頭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露出一口大黃牙。

邢捕頭還攔住王開的馬告訴王開,王開讓秀才托他打聽的事兒,他打聽出來了,“你那院子確實在一個叫高升的名下。”

王開早有預料。

“改日請你喝酒!”他謝過邢捕頭,騎著老馬慢悠悠的往家趕。

到了店前,王開下了馬。

老白以為來客人了,一溜煙兒的奔出來,“客官——”

他見是王開,把請的手收了回去,瞅了瞅他身後的馬,“老王,你這馬是什麼意思,買回來養老的?”

“去去去,它又不是我師父,我給它養個屁的老。”王開把韁繩綁到客棧前麵拴馬樁上,“告訴佟掌櫃,以後拉磨用我這馬,我給她便宜點兒,一次四文錢。”

老白鄙視他,“這麼老的馬你都剝削,你太不是人了。”

“你當牙人,一單生意分你兩文。”

老白立馬答應,“成,那我也不當人了。”

“貧嘛貧。”

王開跟著老白進了客棧,見一位唇紅齒白的妙齡少女的站在門口,身子前探手前伸,手裡還掛了一個紅燈籠。

他明知故問,“這什麼意思?”

大嘴正往桌子上端菜,“小郭!就昨兒我跟你說的雌雄雙煞裡的雄煞。她把店砸了,自願留下打雜賠償,後來一聽要乾二十年,轉身就逃,然後就被老白給點上了。”

王開驚訝,“乾二十年,她把什麼砸了?”

“鍋碗瓢盆酒壇子,掌櫃的百年老樓梯,下來一共四十八兩銀子。”大嘴扳指頭數了一遍,招呼秀才去廚房端飯。

“我去!這些東西就敢要五十兩銀子,還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白乾二十年,你們真成黑店了。”王開雖然早知道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由衷的感慨。他昨兒買甜水巷頭牌的一席之歡就用了二十兩銀子,這小郭姑娘的二十年才不到五十兩銀子。

在白嫖這方麵,他還得向佟掌櫃學習。

“黑什麼黑,額們店裡夥計的月錢都兩錢銀子,額已經把零頭給她去掉了。”佟掌櫃從木樓梯上風情萬種的走下來。

她瞥一眼王開,“你要是憐香惜玉,那她欠的銀子從你分紅裡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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