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25天前 作者: 雪天聽海
對峙

“我們沒有限製河川介手段。”三代火影正在為河川介的事情發愁。

“我記得,當年是你讓我對他網開一麵的。”團藏不無嘲諷的冷哼道。

“如果不是因為根訓練人的手段太過於酷烈,這個孩子會變成這樣的性格嗎?”猿飛日斬猛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雙被血絲密布的眼眸,顯得尤為可怖“這樣的因果關係,又怎麼可以本末倒置”。

“日斬,冷靜。”轉寢小春站了起身,安撫現在心情不佳的猿飛日斬。“河川介還沒有背叛木葉”。

“可是,他明顯已經不受控製了,自以為是,為所欲為,真是一脈相承。”猿飛日斬其實是將對團藏的不滿借著河川介的事情表達了出來。

“這一次的錯,不在河川介,是神秘人襲擊了他。”水戶門炎說道。

“我怕的不是河川介被襲擊,而是擔心,在暗部到達前,他們之間到底交談了什麼。團藏、小春、門炎,木葉經曆了太多的悲劇,人才流失嚴重,我們幾個,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日斬,你如果不是這樣的婦人之仁,很多事情,本不會發生。”團藏不想陪三代一起多愁善感,他直擊要害的說道,“河川介的事情,隻是纖芥之疾,那個麵具人的出現,代表著宇智波一族,又要不安分了,你是想要等他們行動,再來一次九尾之亂的悲劇,你才會悔悟嗎?”

九尾之亂,不僅讓四代火影夫婦犧牲,更是對木葉的中生代,造成了幾乎斷層的損失,那之後,猿飛日斬不得不再次回到漩渦中心,重掌權勢的同時,又不得不做出巨大妥協。

他的妥協,又導致了忍族與忍校之間的平衡失據,以忍族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告終,同時忍族也吸取了曾經的教訓,將忍校視作新的階梯。

忍校,本該是一個讓平民得以出頭的地方,但是,在過往的幾屆中,都已經被忍族霸占了最優質的資源。

團藏批評的沒有錯,有些事情上,他的確不夠果斷。

“我準備把宇智波鼬吸收進暗部,加入卡卡西的隊伍。”

“富嶽的兒子?”團藏更加的不滿。

“他有一顆心向木葉的心,是可以爭取的對象。”猿飛日斬相信止水的判斷。

“根據我的情報,宇智波家族的集會越來越頻繁,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團藏提醒道。

“我會給他們最後的機會,如果在……”猿飛日斬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他立刻打開了窗戶,放眼望去。

遠方的天幕,已經變成了漆黑一片。

明明是白晝卻如永夜一般。

在更深邃黑暗的儘頭,驀然間亮起了一道紅光,那束紅光,如同龍目一般,橫亙在天空,無數的畸形的軀體,如同鴉群一般漫天飛舞。

猿飛日斬的心臟猛然一縮,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

“轉移平民,準備戰鬥。”

末了,他鄭重的補了一句,“決不能讓宇智波的任何人,接觸到人柱力。”

遠方的墨雲翻滾,那無數的肢體,如同潮汐的浪花,翻湧而至。

黑暗的夜空中,天空猛然一墜,模糊的虛影就像是一座山般雄偉,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那穩如大山般的滄桑的感覺。

木葉的結界升起,將黑暗隔絕在外,無數忍者開始往城牆上集結。

趁著猿飛日斬已經離開,轉寢小春側到了團藏身邊,詢問道,“猿飛果心在哪裡,他能夠回來嗎?”

團藏搖頭,沒有否認他知道猿飛果心消息的事實,回應道,“他在海之國,趕不回來的,連消息,他都不會收到。”

“能夠估計到是因為什麼事情嗎?針對鐵之國的報複,還是其他的?”水戶門炎問。

“奈良鹿久很有分寸,不是因為鐵之國的事情,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總之,先應敵吧,敵人再強,能夠強過九尾嗎?隻要我們萬眾一心,敵人不是不可戰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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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們宇智波家族的人去戰場,敵人的情報我們也清楚,那種聚合體一般的怪物,害怕大規模的忍術,這正是我們宇智波擅長的。”富嶽看到攔在麵前的水戶門炎不滿的問。

“敵人的目的不明,但,從過往的經驗來看,敵人對忍術秘術,有著超出尋常的執迷,木葉的的禁術室、各大忍族的秘術甚至日向將的秘傳都遭到了他的毒手,現在,他再次來襲,我有理由懷疑,他是衝著你們宇智波來的,所以,希望你們可以暫避鋒芒。”水戶門炎說的既是理由也是借口。

“你們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們。”宇智波八代作為警衛部的副部長,在宇智波一族中,有著僅次於富嶽的聲望。

“警衛部的職責,便是保衛平民,戰鬥的任務,還是讓暗部來吧。”水戶門炎對宇智波八代並不是很客氣,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宇智波一族中的激進派首腦,對現在村子高層的成見很深。

“八代,我們聽從長老的命令,協助疏散平民。”宇智波富嶽攔住了衝動的八代。

“忍校的疏散已經由暗部執行,那裡,你們就不要靠近了。”水戶門炎臨走前補充了一句。

水戶門炎剛走,宇智波八代就忍不住爆發了。

“富嶽,你看看現在的高層,已經把我們當成敵人看待了,我們宇智波一族,本是木葉最榮光的締造者家族,可是,現在的木葉,還有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立足之地嗎?”

“八代,要冷靜,我們是木葉的一員,要融入村子,而不是與村子作對。”宇智波富嶽勸道。

“冷靜、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八代指著宇智波富嶽,“你是堂堂凶眼富嶽,是宇智波家族的驕傲,現在卻像敗犬一般,連直麵敵人的勇氣都失去了嗎?當年斑大人與初代火影共同創建了木葉,我們宇智波是何等的榮耀,可是現在呢,像囚犯一樣被軟禁,我們是戰鬥一族,卻連戰場都上不去,那些屍位素餐的大人們,沒有辦法查明真相,把九尾之亂的禍根甩在我們宇智波一族身上,你的瞳力能夠控製九尾嗎?如果連你都不能,那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又有誰可以做到?麵對村子的無端指責,你隻會退讓,隻會逃避,你已經失去了宇智波一族的血勇,隻想著苟且,這樣的你,又憑什麼引領我們宇智波一族?”

“這就是你們,想要發動叛亂的理由嗎?”宇智波富嶽已經打開了血輪眼,猩紅的眼眸盯著八代,直指他的內心。

宇智波八代看著那雙眼睛,不自覺的退縮了,他隻能糯糯的解釋道,“我隻想為族人求一個公道。”

宇智波富嶽收回了眼睛,回到,“我和你不一樣,我隻想給宗族求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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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繞如長蛇的千米身軀。

那居然是實體而非虛像。

猿飛日斬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可怕的東西?

而就在那些古怪的身體零件,組成了一個說不上是人的人形怪物的時候,可怕的氣息以那詭異的千手千眼的聚合怪為中心,瞬時之間就震懾的所有人無法動彈。那種高高在上的氣息彌漫出來,雖然僅僅隻是氣息,卻叫人不自覺的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茫。

和這樣的怪物戰鬥,本身就需要有超凡的勇氣。

怪物的一部分降落到了初代火影墳塋前的大樹上。

數十雙飛騰的手,抓住了樹心的位置,就這樣生生的將大樹撕裂。

又是一番目不暇接的操作後,整個大樹的精華,開始向撕裂的位置彙聚,凝成一顆拳頭大小,散發出磅礴生機的樹核。

“柳川”猿飛日斬召喚出猿魔,形成了如意棒,指著災厄說道,“停止你對初代墳塋的褻瀆,俯首認罪把。”

災厄收攏身體的殘肢,顯出身形,俊逸非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三代大人,彆來無恙,我欲借此物一用,不日定當摘種百棵於初代大人墓前,聊表歉意。”

猿飛看著災厄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他抓緊了如意棒,他不知道柳川想要乾什麼,但破壞柳川的計劃,終歸是不會有錯的。

“猿飛一族,準備,火遁攻擊!”

上百名猿飛一族的忍者得令,他們鼓起胸部,動作一致,整齊劃一的施展了攻擊。

“火遁,豪炎之術!”

蒼紅甚至發黃的濃炎從口中噴出,彙聚成一道上百米的火焰洪流。

烈焰灼灼,仿佛虛空都震動了起來。

滾滾熱浪甚至讓黑暗的世界一瞬間亮了起來。

“土遁,萬裡土流壁!”災厄身後,千手羽翼共張。

刹那間,整個森林的地麵都震動起來,一陣地動山搖之後,一堵層層堆疊的數百米長寬,數十米高大的高牆陡然拔地而起,將火焰完全隔絕在外。

幾乎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震驚的望著這一幕,似乎靈魂都停滯了下來。

他們驚訝的不是這術的本身威力,而是這種一人成軍的恐怖能力。

當猿飛一族在為自己的配合無間沾沾自喜的時候,突然發覺對麵的對手,一個人就可以輕描淡寫的用處他們上百人配合才能施展的忍術。

災厄踏足高牆之上,俯瞰著遠處的眾人。

“猿飛日斬,就此罷手吧,我不想做無謂的戰鬥,隻要達成我的目的,我馬上就走。”

猿飛日斬一個縱躍站到了災厄的對麵,再看著不遠處,精華已經被逐漸吸取,變得枯萎衰敗的柱間墓前的大樹,緩緩說道。

“柳川,你應該明白,木葉絕不會向一個叛忍妥協。”

“我知道,所以,隻要我能達成目的,我可以給木葉想要的體麵。”

暗部的精銳已經趕到了,數千人站在牆下,他們聽不到牆上的對話,但顯然明白,三代火影正在與對方進行交涉,於是,他們耐心的等待著二人的交涉結果。

“木葉對你,哪來的體麵,”猿飛日斬自嘲道,“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就算是自欺欺人,隻要平民不清楚其中的奧秘,對你而言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你也不想我摧毀掉大半個木葉吧。”災厄威脅道。

“你真的隻要這個,不會進入城區”猿飛日斬問。

“要不是這裡離木葉太近,我做的東西又難免有些動靜,我都不會親自前來,隻要我達成目的,我立馬就走。”災厄承諾。

“這是你對這片生養你的土地,最後的憐憫嗎?”猿飛日斬開始打感情牌。

“不,隻是這一次,不值得我大動乾戈罷了。”災厄回應。

時間分外的難熬,等到精華完全凝聚成新的樹心,災厄將樹心召到手心,那數十雙撕開大樹的手並沒有被災厄召回,而是互相噴吐出火焰,自殘式的燃燒起來。

三隻如同乳膠一般的白色身影突然從火中慘叫著冒出,災厄滅掉了他們身上的火焰,又直接泯滅掉了三隻白絕的意識,然後將他們的軀體回收。

“那是什麼東西。”猿飛日斬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生物。

災厄沒有解釋,隻是意味深長的對猿飛日斬笑了笑。

“日斬大人,活的長一點,你才能了解更多的真相,才會明白,弱者是沒有選擇的,隻有強者,才能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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