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對戰嶽夢欣?
這一結果,讓許多熟知內情的人興奮起來。
要知道,張衍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黑鐵學生,按照正常情況,被嶽夢欣拋棄之後,他應該是倍受打擊,無比消沉,從此成為與武道無緣的凡人才對。
然而,張衍卻狠狠給了許多看不起他的人一個耳光,不僅沒有消沉失落,反而發憤圖強,如星辰般崛起,閃爍於天空。
不僅是其他人,就連張衍自己也感到十分意外。
之前與烏光遠對上,還能說是巧合頗多,但現在對上了嶽夢欣,已經難以用巧合來形容了,隻能說,在張衍重生的那一刻起,命運就注定了兩人會有這一戰。
同時,這也是張衍一個洗刷屈辱的機會。
要不然,不管他爬得多高,變得多強,彆人總會記得他曾被嶽夢欣拋棄過,這是一個男人的恥辱。
而現在,一雪前恥的機會到了,此戰之後,不管結果如何,嶽夢欣在張衍心中留下的痕跡,將徹底抹去。
隨著淘汰賽第三次比試的進行,張衍和嶽夢欣終於一同站到了演武台上,互相凝視。
張衍神色平靜,心裡偶爾有一絲淡淡的漣漪浮現,卻也迅速消失,那是原本的張衍,所殘留下來的最後痕跡,一絲一絲的消除感覺。
而嶽夢欣卻目光複雜,心頭各種滋味都有。
原本她拋棄了張衍,投入李穀的懷抱中,便是人人羨慕的贏家,與李穀簡直是神仙眷侶一般。
然而張衍的突然崛起,卻讓這份完美出現無法彌補的裂縫,四周圍的嘲諷與奚落之聲越來越多,更有甚至還在罵她毫無眼光,拋棄了一個未來的天驕,選擇了李穀這等無用的紈絝子弟。
“張衍,今日這一戰之後,我與你便再無任何瓜葛。”
嶽夢欣輕聲說道:“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因為我的選擇,而與李穀作對。”
張衍不由得冷笑一聲,每次都是李穀來找他麻煩,他什麼時候主動招惹過彆人,這女人簡直是非不分:“不要與李穀作對?難道我就應該默默滾出武道學院,才能讓你滿意不成?”
嶽夢欣無言以對,心中還以為張衍對自己拋棄他殘留著怨氣,便深吸一口氣,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隻希望你能夠認清楚現實。”
“沒錯,我倆以前是很恩愛的情侶,我甚至認為你會伴隨我一輩子,但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恒的,感情也一樣。你以前天賦不行,家世不行,又沒錢又沒權,注定無法出人頭地,我跟在你的身邊,你能給我什麼?”
“榮華富貴,天才地寶,你什麼都不能給我,連安全感都沒有,難道還要我跟著你默默無聞一輩子嗎?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那就不要在束縛著我追求我的夢想,我們之間的情緣已經了儘,你就尊重我的選擇吧,離開武道學院,對你我都好。”
嶽夢欣語氣飛快的說著,眼中原本還有一絲傷感,一絲懷念,但到了最後,卻變成了一片冷酷,甚至趾高氣揚起來。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嶽夢欣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將張衍的傷疤揭開,再狠狠的踩上兩腳。
許多出聲普通的學生,當即對嶽夢欣厭惡謾罵起來,而一些貴胄子弟,卻洋洋得意,顯得理所當然。
“喜新厭舊,抱權二代的大腿,真是偉大的夢想啊!”
張衍冷笑譏諷,心中為真正的張衍感到不值,竟然喜歡這樣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他一臉厭惡的說道:“你這種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自私自利的賤人,脫光衣服讓我上我都嫌惡心,我不想與你動手,太臟了,你認輸下去吧。”
張衍的話,讓台下許多學生熱血沸騰,高聲喝彩起來。
嶽夢欣的臉卻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羞惱之極,趁著張衍沒注意,嬌喝一聲,快速出手。
“寒流劍!”
一抹寒光乍現,劃破虛空,如地底暗流般飄忽不定,刺向張衍的胸膛要害。
嶽夢欣的武器是一把冷鋼長劍,施展的武技乃是高階武技寒流劍,特點是飄渺無蹤,防不勝防,再加上嶽夢欣幾乎可以算是偷襲的舉動,換成其他人來,恐怕已經中招。
但,張衍對嶽夢欣早有防備,寒光刺到眼前來,也不慌不忙,一拳轟出。
“破甲煉空拳!”
張衍不動如鬆,氣血翻騰,一拳擊出,拳臂如鋼筋鐵骨一般,空氣頓時響起沉悶聲,猶如泰山壓頂。
叮砰——
在瞬息之間,劍尖與拳麵互相碰撞,宛如劈砍在鐵塊上,響起刺耳之聲,震得觀戰者紛紛捂住耳朵。
一股大力從劍刃上傳來,嶽夢欣臉色潮紅,身形不由得一晃,急退兩步才化解這股力量。
一拳之威,就讓嶽夢欣差點落敗,這還是張衍留手的結果。
“不可能,我不可能差他這麼多。”
銀牙暗咬,嶽夢欣氣憤之極,再也顧不得儀態姿容,猛衝上來便接連出手。
刷刷刷——
轉瞬間,嶽夢欣就已經刺出數十劍,劍光閃爍,寒氣透體,形成一片的冰冷的激流,籠罩在張衍的身體要害。
張衍不急不緩,沉穩從容,隻用一隻手,就將嶽夢欣的攻勢一一化解。
嶽夢欣施展出了渾身解數,卻連碰一下張衍的衣角都做不到,反而把自己弄得疲憊之極,香汗淋漓。
“夠了,認輸吧。”
張衍淡然說道,伸出的拳頭平展開,化作手刀,穿過嶽夢欣的劍光防禦,一擊切在她的手腕上。
哐當——
嶽夢欣把握不住,長劍脫手,掉了在地上。
“你真的如此無情,對我已經半點留戀都沒有了嗎?”
看著張衍神色平靜,轉身離開,嶽夢欣失魂落魄,雙目無神的呆立在原地。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賤,一邊希望張衍徹底將她放下,一邊又希望他心中依舊愛戀自己。
“不,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將我放下?!”
嶽夢欣在心底淒厲的尖叫,身形一衝,撲向張衍,玉手從身上一模,竟然掏出一把寒光畢現的匕首,刺向張衍的後背。
這一卑鄙之極的偷襲,讓許多人大吃一驚,卻來不及出聲提醒。
眼看著張衍就要被刺中。
呼——
陡然間,張衍身形一晃,瞬間躲開了嶽夢欣的匕首,回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怒意和厭惡,冷喝道:“不知羞恥的東西,滾!”
一拳轟出,勁氣四溢,這是張衍在盛怒之下出手,力量不再壓抑,精鋼打造的匕首頓時斷裂。
砰——
勁氣如錘,砸在嶽夢欣高聳的胸口上,她尖叫一聲,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而起,狠狠摔落在演武台下。
“夢欣。”
從剛才不知所蹤的李穀,終於出現,他擠開人群,飛奔到嶽夢欣的身邊,將她扶起。
張衍緩步走到演武台的邊緣,居高臨下俯視這一對狗男女,眸光冷漠,隱隱的殺意在其中湧動。
他原本並不想跟這些小輩理會,畢竟抓緊時間恢複實力才是正經事。
但這對狗男女,卻一直不肯放過他,尤其是嶽夢欣剛才卑鄙無恥的舉動,讓張衍徹底動怒了。
前世身為天尊,張衍一直高高在上,視眾生為螻蟻,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屢屢挑釁過。
“姓張的,你竟然出此狠手,最好彆落在我的手中,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李穀抬頭凝望著張衍,眼中透著陰戾之色,他可還沒品嘗過嶽夢欣,若是被張衍打壞了,那豈不是白白浪費精力。
而且嶽夢欣現在是他的女人,張衍竟然還敢下這樣的重手。
再加上張衍之前給他的羞辱,新仇舊恨,李穀恨不得馬上格殺張衍。
“哼,彼此彼此。”
張衍不怒反笑,然後轉身下了演武台,再也沒有看這兩人一眼。
但,若是有前世熟悉張衍性格的人,就會知道,他這種表現,已經是動了殺意。
嶽夢欣看著張衍轉身離開,神色淒然無比,整個芳心顫動不已,仿佛破了一個無法修補的大洞。
她知道,從今日起,自己與張衍,真的再無任何關係了。
下次若是敵對,恐怕就是你死我活。
“李穀哥,我是你的女人,他如此羞辱我,也一樣是在羞辱你,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嶽夢欣抹去嘴角的鮮血,對李穀說道:“除了你,我已經再無依靠了。”
李穀將嶽夢欣扶起,然後冷笑道:“你放心,我剛才已經去安排好,白銀試煉第三輪,張衍絕對過不了。”
他剛才跑去和那個黑袍教導師交流,就是為了這件事。
同時,李穀的手掌往下撫摸著嶽夢欣渾圓挺拔,充滿彈性的臀部,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夢欣,隻要你肯給我,我就保護你一生一世。”
嶽夢欣渾身一顫,名字的李穀是趁人之危,但想起剛才張衍那冷漠的目光,她銀牙暗咬,輕輕一點頭。
李穀頓時欣喜若狂,恨不得現在就把嶽夢欣帶到自己的房間內。
這場戀人之間的戰鬥,終於以張衍洗刷恥辱而結束,嶽夢欣卑鄙自私的嘴臉也暴露在眾人麵前。
白銀學生們對嶽夢欣不斷的嘲諷與奚落,但更多的卻是對張衍的歡呼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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