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

2018-04-14 作者: 潘海根
鬨劇

從陳於民的口中得知,他是一名孤兒,自小在孤兒院裡長大,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在院長和有心人的幫助下,他還是有了進學校讀書的機會。畢業之後就來到了這家公司,這一乾就是四年。

陳於民這人給我的感覺倒是挺安分守紀,是個踏實的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夜,我困的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讓陳於民拿著靈符,有什麼情況就把我叫醒,接著我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間似乎有人在推我。我睜著朦朧的睡眼一看,陳於民一邊推著我,一邊叫著我的名字。

“有事嗎?”我疑惑的問陳於民說道

陳於民看了看牆壁上的鐘說:“大師,現在都已經三點多了,我看那鬼也不會出現了。這麼晚了你也不好回去,那兒是我們老板的辦公室,裡麵有個小沙發,要不,你就去裡麵睡一會兒吧。”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牆壁上的鐘,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點了。

“好吧,我去睡一會兒,有什麼事你就大叫一聲”應了陳於民,我跟著他朝那辦公室走去。

誰知道突然間,刹的一聲,燈一下子全部熄滅,伸手不見五指。

“彆慌,鎮定。”燈滅了之後,我馬上朝著一旁的陳於民大喝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但廳子裡除了寂靜,也沒有彆的情況出現,更彆說有紅衣女鬼了。

“這公司的電閘在哪,會不會是跳閘啦”許久之後,一點情況都沒,我懷疑是不是因為跳閘所以停電了,畢竟那年代的措施很差,跳閘停電是常有的事情。

黑暗中,陳年生回應我道:“也有可能,我去看看。”

“呼呼”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四周的窗戶啪啪響,廳子裡居然亮起一種青幽幽的光。這青光一出現,陳年生的臉色也青了。我看到了也是一驚,這光我曾經見過,當初當紅衛兵的時候在村裡曾經遇到過鬼火,顏色就和這光一模一樣,但奇怪的,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絲陰氣呢。

“大師,現在應該怎麼辦?”陳於民拉著我的衣袖,緊張兮兮的問道

“鎮定,不用怕。“把陳於民擋在了身後

綠光閃爍不定,突然之間,,一個穿著紅衣的服的身影出現在我和陳於民的麵前。看到這紅衣身影出現之後,陳於民更加的緊張了。

我定晴一看,這紅衣女鬼的確是青麵獠牙,長長的舌頭,麵目猙獰,那指甲足足有筷子那麼長。

也沒細想,我馬上掏出了一張符咒,一聲敕令,朝那女鬼打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不是鬼叫,而是人叫。隻不過這聲慘叫不是我,也不是陳於民的,而是麵前這紅衣女鬼。在我們詫異的眼神中四處奔逃。

“不玩了,著火了,我不玩了,你們都出來。”聲音清脆悅耳,似乎是一個女孩。

隨著這女孩的話音剛落,陽台上居然竄進來了好幾個人,幫那女孩撲滅了火。

“不玩了,不玩了,快開燈,差點嚇死我了。”紅衣女鬼,不對,應該說是紅衣女孩驚叫著

滴答幾聲,樓裡再次恢複了光明。

而我和陳於民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用多說,這陳於民撞的不是鬼,而是人,但這是鬨得哪出。而那“紅衣女鬼”也卸下了偽裝,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女孩。

看著那女孩,陳於民目瞪口呆的問道:“阿敏,你這是鬨哪出呢?”

那叫阿敏的女孩埋怨道:“我們不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你忘了,今天你生日呢?”

這時候,啪啦幾聲,又一群人從樓梯上走了上來,拿著一個蛋糕,點著蠟燭,口中大喊道:“於民生日快樂之類的話。”

事情終於鬨清楚了,原來今天是陳於民這小子的生日,大家和他鬨著玩來著,那鬼火其實是一種燈光,隻不過我孤陋寡聞,沒有見過,本來他們準備的時間是在十二點,但就是為了等這些燈的緣故,才推遲到了三點多。

不過生日也就一天而已,怎麼陳於民連續被人嚇了兩次呢?

陳於民也是很好奇,疑惑的問那阿敏的女孩說:“我生日是今天沒錯,但是昨天,你為什麼扮鬼嚇我呀。”

那叫阿敏的女孩眼珠一轉,隨後插著腰說道:“我記錯了行不。”

這句回答直把我兩個雷的個七倒八歪,而陳年生則是苦笑不得的把阿敏擁入懷中,看樣子,這兩人似乎是一對情侶。

陳年生向我報以一個歉意的眼神,而我不僅沒有生氣,還非常同情的看著他,找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媳婦,以後的日子,有他好受的了。

“對了,這位是誰?”阿敏掙脫了陳於民的懷抱,向陳於民問道

陳於民把我給大家介紹了一遍,把其中的緣由和眾人一說,又是惹得眾人一陣大笑,那阿敏的女孩直說陳於民膽小,而陳於民則是非常窘的搔了搔頭。

看著這對恩愛的情侶,我莞爾一笑。弄了大半夜,原來是虛驚一場,不過也錯有錯著,不然我怎麼能遇到我這未來的徒弟呢?

既然沒事了,我就告辭眾人,離開了陳於民的公司。

“大師不留下來一起吃了蛋糕再走嗎?”陳於民挽留道

我則是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困了,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去睡上一覺,人老了,不中用了。”和陳於民閒聊了兩句,我收拾東西離開了他的公司。

剛走出公司,來到街上,卻聽到陳於民在背後氣喘籲籲的叫著我。

我扭頭一看,隻見他從公司裡麵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塊小蛋糕。他把蛋糕遞給了我,然後又從褲袋裡拿出了一百多塊,歉意的向我說:“對不起呀大師,我也不知道……”

我莞爾一笑,接過蛋糕後卻沒有接陳於民的錢。

“沒關係呢?年輕人愛鬨這不是正常的嘛”

陳於民躊躇道:“可是……這錢你得收呀,你不收我過意不去呀”

我笑了笑,對陳於民說:“我們還會有見麵的機會的,要賠罪,等下次吧。”

在陳於民摸不著的情況下,我轉身朝著道館的方向走去。

背著行頭,拿著那塊小蛋糕,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我並沒有告訴陳於民我推算他時辰八字的結果,我們雖然有師徒之緣,但時候未到。時候未到,那就說明還不是他拜師的時候。既然是這樣,那就一切隨緣吧。

用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嘗了嘗,一入口,我的臉色馬上變了,不自禁吐了出來,這玩意,怎麼這麼苦。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蛋糕叫巧克力蛋糕……

現在這時候已經接近了早晨,路邊已經有了一些賣包子的小攤子,這蛋糕看似好看,卻難以入口。

我隻好把它扔了,在小攤子上買上幾個包子充饑餓

然而,當我拿著包子回到道館的時候,遠遠我就看見一個穿著警服的身影站在我的道館麵前在來回徘徊著。

走近一看,原來是大楊這小子,大清早的他來找我乾什麼呢?難不成又遇到了什麼難事,要我幫忙不成。

“唉,大楊……”遠遠的,我叫了大楊一聲。

大楊聽到叫聲後,欣喜若狂的轉過頭,朝我奔來。

“大楊,要不要包子。”我把手中的袋子一伸,遞給大楊。

然而接下來大楊所說的話,徹底的讓我愣住了。

“潘師傅,張隊他去世了。”大楊臉色悲淒,一臉痛心之色。

啪的一聲,我手中,口裡含著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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