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赴約

2015-05-02 作者: 涼風月
第105章 赴約

夥計離開後,沈非墨才略瞟了一眼鳳無淚,“有什麼話,便說吧!”

鳳無淚懶洋洋地撐了頭,將沈非墨看著,“看來方才在隔壁,發生了些有趣的事情。”

沈非墨的眼眸暗了暗,唇角微微揚起,“不過是降級成了郡主貼身大夫莫非生,哪有什麼趣事。”

鳳無淚皺了眉,狹長的鳳目眯了一眯,冷冷說道,“這清漪在搞什麼鬼!”

“我倒覺著,這樣甚好。”沈非墨卻是不離鳳無淚言語中的不善,轉而笑道,“說到有趣的事,還真有一件。”

“什麼?”

“昨日我交予那殺手的玉佩出現在了晨露手裡,你說這事算不算有趣?”

沈非墨說完,便開門離開,留鳳無淚一人眸色深深。

從沈非墨話裡的意思來看,昨日的殺手已經很明確的是玖池派來,並且還是這位隻比自己晚住進來一日的晨露。

這事,倒顯得有趣極了。

沈非墨將將出了屋,走到自己屋門處,正要推門進去,那夥計又小跑著過來了,“公子,晨露公主說若公子不便一人赴約可與郡主一同前往。”

“清漪那裡怎麼說?”

“郡主說,這是公子與晨露公主的私事,她不便參與,就不去了。”

沈非墨勾了勾唇,對傳話夥計道,“你去回話,說我換件衣服,稍後就到。”

“他當真這麼說?”晨露趕緊扶住差點打翻的茶杯,語氣難掩的激動,全身更是酥麻麻的一片。

今夜本做好了他不會過來的準備,卻是得到了他的應承,怎能不讓人激動。

自那日月老廟初遇,她便茶飯不思,想將他收在身邊。每每想到他一身紅衣下的身子,自己的身體便不自覺的起了反應,燥熱難當。

今夜,他同意赴約,定是為了沈非墨的項上人頭來與自己好好談談。這是個機會,今夜卻還不能動他。

雖不能動他,也要讓自己在他麵前媚態百現,指望能入了他的眼,想著便讓人熱血沸騰。

再或者,不隻是入眼呢?

忙著人備了新鮮花瓣、精油、牛奶等物,又自隨身首飾匣子底層摸出一碧綠小瓶,往浴房去了。

說道雅舍的浴房,卻是此地自帶的一眼溫泉。汩汩的泉水冒著騰騰的熱氣,煙霧繚繞如臨仙境。

沈非墨說是換衣,卻是不慌不忙地朝清漪的房間去了。

他也不敲門,直接推了門進去。

清漪瞧見門口所站的沈非墨,一身紅衣在屋外夜幕的映襯下,更為惹眼,仿若浴火重生的鳳凰。

“公主相邀,你不去赴約,往我這裡跑什麼?”清漪冷哼,氣不打一處來。

這晨露,欺人太甚。而這沈非墨,更是該死!

明明自己屢次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恨他不得,反叫他撩得心煩意亂坐立難安。

為了不讓沈非墨看出自己的窘態,隻能儘力沉了神色,將一腔萌動的情愫壓在心底。

“去跟其他女人約會,自然要來與郡主報備一般。”沈非墨輕笑一聲,雙手環胸倚在門框上,卻不進來。

“你與其他女人約會,與我何乾,用不著來與我報備!”清漪卻是怒了,撈起桌上的茶杯便向門口之人砸過去。

這人分明是過來與自己添堵的!

“報備到的確說不上,不過來看看有人是否因為這件事而坐立難安罷了。”沈非墨伸手將飛向自己麵門的茶杯接住,勾了唇角。

他的眼神難得輕佻地向清漪一勾,向著手裡茶杯吹了口氣再將被子握在手心,隨手將門一關,離開。

清漪麵上一紅,正惱羞成怒瞪向門口大言不慚地沈非墨,卻隻見得那緊閉的房門。他人已離開,似乎從不曾來過,方才那番對話倒像極了自己一番妄想。

怔怔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出聲,臉頰的燥熱減了下去。垂眼瞧著桌上已沒了熱度的飯菜竟還半分未動,難怪沈非墨能那麼張狂,自己卻是真的寢食難安了。

晨露雅舍門前的一片竹林中,正是男女約會的絕佳之地。

月光稀稀落落的透過竹枝灑下來,林中景色便透出幾分朦朧之感。

沈非墨還是一身紅衣,墨發輕拘於腦後,披了一肩垂自腰際。

晨露遠遠地便見到那不似人間之美的男子,胸口劇烈的跳開,渾身的燥熱在咆哮著告訴自己,她要他!

暗中深吸了口氣,呼吸還是略顯急促,才輕聲走近沈非墨,“莫先生來的這般早,是為了什麼?”

沈非墨壓下眼眸中的厭惡,冷冷冰冰說道,“公主以為是為了什麼?”

這般答非所問,到是讓人想入非非的回答。自然讓晨露也如坐雲端。

“莫先生能前來赴約,晨露已是萬分高興。不知先生可願與晨露小酌兩杯?”

沈非墨略偏了頭,放才看見,晨露是隻身一人前來,手中卻提著食盒。

當真是孤男寡女好辦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中冷哼,轉了身子,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能與公主對飲,當是莫某的榮幸!”

言罷便將衣袍下擺往後一拋,席地而坐。

晨露對他這般無禮卻是視而不見,笑意吟吟的小步走到他身側,蹲下開始擺布食盒中的酒菜。

沈非墨冷著眸子,似在看眼前女人,目光卻又像穿透了此人看的是另一個人。

晨露擺布酒菜的衣袖,若有似無的擦在沈非墨放與膝蓋上的手背,而粉嫩的脖頸更是散發著一股馥鬱的幽香在沈非墨的眼前晃來晃去。

沈非墨自然對她的挑逗不敢興趣,而那濃烈的香氣卻帶了催情的成分。那繚繞著鑽入鼻息的香氣,讓他眼裡的厭惡更深,湛藍的眼眸沉了下去!

這該死的女人,今日用了藥力極強的媚香!

沈非墨暗咒一聲,開始不動聲色的調息壓製。

雖說他是製香的一把好手,卻是從來碰不得也不會製媚香。

若是沾了酒氣,便對這媚香失去了任何抵抗力。

想來是他體質有異,尋常稍微帶點迷幻的香料也能讓他在酒後難以控製,更不用說這晨露用的是皇室宮闈之中的極品“銷魂醉”。

身體的溫度還是升高,腦袋也是一半清醒一半昏沉,眼前的人影也從一個變成兩個再變成一個。

晨露能感覺到沈非墨滾燙的鼻息撲灑在她的頸間,暗中勾了勾唇。

將酒菜擺好後,斟了兩杯酒,遞過一杯與沈非墨,自己留了一杯。

她知道,沈非墨身為醫者,對藥物甚為敏感,不敢在吃食上做手腳,那這藥自然得下在自己身上。

而她又刻意離他如此近,除非他沈非墨不用呼吸,否則插翅難逃!

瞧著沈非墨逐漸迷蒙的眼眸,晨露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到嗓子眼,嘴上卻道,“今夜月朗星稀可謂良辰美景怎能辜負,不知莫先生可願與我共飲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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