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兩派之爭

2015-05-02 作者: 桑提兒
第70章 兩派之爭

柳元平覺得娘親言之有理,差點就衝動辦了壞事,“來人,替本將軍更衣,進宮。”

此事,或許還沒那麼快傳進皇宮,太子和皇後定不知情。

既然安慶侯滿不在乎,那就且看他如何跟皇後和太子交代吧。

“將軍,那麻姑……”刑部大牢可不是女子能待的地方。

柳大將軍略微遲疑,安慶侯關的人,他去說放,人家也不一定敢照著做。

“麻姑是安慶侯關起來的,咱們將軍府不便插手。”柳老夫人嘴上說的為難,眼底卻是閃過一絲見死不救的想法。

她心裡冷哼,那個麻姑是何人,也配讓他們將軍府出手搭救?

胡阿財一聽急了,將軍府若是不肯插手相救,那麻姑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柳大將軍頗感頭痛,顯得左右為難,救還是不救?瞧向何氏,征求她的意見,“你有何意見?”

柳老夫人麵色一沉,何氏佯裝著沒瞧見,起身,一副思忖的模樣道:“將軍,此事既然牽扯上了咱們將軍府,咱們定是不能袖手旁觀的。這人是咱們帶來的,若是真被安慶侯府定了罪,那日後指不定他們要在背地裡怎麼編排咱們呢。既然如此,咱們便不能讓麻姑有罪。”

見將軍默然,何氏便繼續道:“如今,牽一發而動全身,她有罪,那麼,將軍,太子,甚至皇後,都或許會因此事而受牽連。”

柳老夫人雖對兒媳諸多不滿,但聽聞她如此細致縝密的分析,卻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欣姨娘他們如此布局,無非是為了安慶侯府世子之位。而安慶侯府的大少爺曹守義是二皇子的人,這一點毫無疑問。加上安慶侯府與韓貴妃的那層表親關係,與太子對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朝堂之上分為兩派。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

韓貴妃專寵多年,**地位穩固,雖在皇後之下,卻從未將皇後放在眼裡。加上兒子也是極為爭氣,頗受皇上器重,尤其是其在西川國各地辦的“保仁堂”,更是得到了不少朝中大臣,甚至是百姓子民的讚許及擁戴。

而太子宅心仁厚,剛出身時就被立為太子,至今鋒芒一直亞於二皇子。但皇上一直很看重他的這份仁善,所以,多年來,並未被二皇子打壓下去。

韓貴妃與二皇子有意拉攏表親,看好聰穎能乾的曹守義,指著他將來能助二皇子一臂之力。所以,他們也屬意曹守義為安慶侯府的世子,無奈,那安慶侯夫人曾一哭二鬨三上吊,說這欣姨娘生子一事,她出嫁前本不知曉,不能算數。

安慶侯夫人請來柳老夫人幫忙,柳老夫人便去求了太後與皇後說情,說是安慶侯尚且年輕,不急著這麼快立世子,這才將這世子之位懸空了下來至今。

如今,將軍府從原先的暗中支持太子,到如今召集了一幫文武百官雲集響應太子。這讓韓貴妃與二皇子極為不滿,對於安慶侯府世子之位,他們也打算明確表態。

如此一來,這曹守義失子一事,牽扯甚廣。他們要對付的不單單隻是麻姑,還有安慶侯夫人,還有將軍府和太子。

此時,二姨娘笑語晏晏,輕盈嫋嫋的走了進來,“將軍,老夫人,夫人。”一一行禮。

“你怎來了?”將軍揚眉問道。

通常沒有傳喚,這些姨娘們是不敢輕易前來的。

二姨娘也是聽說了麻姑的事,好歹當初還替她診脈開方,忙活了一陣。

“將軍,方才大夫來替卑妾把脈,說……”二姨娘抑製不住的喜悅,掃過廳內每一個人,“說是喜脈。”

什麼?整個廳內都炸開了鍋。

將軍是震驚加喜悅,柳老夫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旁的林嬤嬤也變了臉色。

唯獨何氏神色自若,起身笑著賀道:“那真是府裡的大喜事了,恭喜妹妹。”說著,忙開始吩咐下人去廚房燉上滋補的湯藥。

將軍慢慢反應過來,他又要當爹了。這些年來,自從夫人生下一兒一女,他再無子嗣。此刻,竟然歡喜的有些亂了分寸,一把將二姨娘攬入懷裡,“哎呀,本將軍又要當爹了,又要當爹了……”

柳老夫人臉色煞白,瞪了一眼林嬤嬤:你辦的什麼差事?

林嬤嬤惶恐,她明明送去了節育湯,二姨娘怎會懷上?但事實就是懷上了,她辦差不力,林嬤嬤垂下了腦袋,戰戰兢兢地後退了幾步。

二姨娘蹙眉,麵露悲愴之色,道:“將軍也知曉,這些年來,卑妾都未能替將軍生下一男半女。前些日子麻姑來了,替卑妾好生診治了一番,配了劑藥喝下,竟然就有了。”

她隻能如此說,如若不然,老夫人定要懷疑她沒喝節育湯。這麼一說,她仍然能當作不知情,就讓大夥當是麻姑治好了她。

“將軍,麻姑算是卑妾的恩人,您定要救她。”二姨娘其實是來替麻姑求情的,當得知麻姑入獄那一刻,她便真是擔心。

柳大將軍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本將軍定不會讓她有事。”

胡阿財一直都在一旁站著,聽著麻姑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讓胡阿財與有榮焉。他就知道,他的婆娘隻會救人,不會害人。

柳老夫人氣得差點沒背過去,怎麼會這樣?這個麻姑的出現,擾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將軍放言不會讓麻姑有事,那麻姑定是不會有事了。胡阿財一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

柳大將軍進了宮,胡阿財隻好先去看望爹娘和孩子們。

而刑部大牢裡,麻姑與胡彩玉並沒得到優待。仍是被關在了一個臭味撲鼻,老鼠蟲蟻四處亂竄的地方。

“二嫂,為何……為何大少奶奶會突然滑胎?”胡彩玉至今仍沒明白,她們剛進屋,隔著幔帳,大少奶奶就突然驚叫肚子痛,說是她們害得她的孩子沒了,隨後床上便是一大灘血跡。

麻姑長歎了口氣,“因為她壓根就沒有身孕。”

“什麼?”胡彩玉張口結舌。

胡彩玉更加不解了,沒有身孕,怎麼滑胎?是為了陷害她們?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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