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蕭歌!

2015-05-02 作者: 匹夫受死
第92章 蕭歌!

他們麵麵相覷。實在被對方的言語刺激震懾到了。這家夥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你妄想挑撥離間。我怎麼可能會跟你同流合汙?”三角眼男人憋紅著臉,一副怒氣橫秋的模樣。對方那張犯賤的笑臉實在是讓他討厭啊。

如果情況允許,他立馬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抽對方兩巴掌。然後破口大罵叫你犯賤叫你犯賤再叫你犯賤——

“其實你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蕭歌淡淡地笑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有些東西潛藏在心底就好了,何必要挑明著說出來呢?”

“混蛋。你這是找死!”三角眼男人將手槍的槍口緊緊地指著蕭歌的腦袋。

可以想象的到,隻要自己扣動扳機,對方的腦袋就會冒出血花。

那種唯美的畫麵,著實讓他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長發男人眼角斜視了蕭歌一眼,微微喘了一口氣,麵色淡然地說道:“不要以為你說幾句言語就能挑撥我們彼此。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白癡。”

蕭歌想了想,一本正色地說道:“在我眼裡你們就是白癡。要不然你們怎麼就對著車裡的那個布偶娃娃開了這麼多槍?你們把它當成了我。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們是白癡嗎?”

“……”

是啊。他們的確做了一件白癡愚蠢的事情。可是,那完完全全是失誤。失誤讓他們喪失了原本的判斷能力。所以,他們認為這根本不足以說明自己是白癡。

“伶牙俐齒。你也隻會做口頭之爭。”長發男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怎麼會呢。”蕭歌冷笑著說道:“我掐著你的脖子,隻要我稍稍用力,我就可以將你的脖子擰斷。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我不僅智商高,武力值也挺高的。”

“哼!”

長發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不作言語。顯然,他也懶得再與這個家夥多說廢話。

月光下,一道銀光微微閃爍。那是一把小型的尖銳匕首。

他探手從腰間緩慢地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快速地將刀尖刺向蕭歌的腹部。

“蕭歌,小心!”

一直躲於運輸貨車底盤的蘇君雙眼緊盯著場麵,不經意間見到這一幕,情急之下驚呼了起來。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俏麗的臉頰上滑落一絲絲的冷汗。她確實在為蕭歌擔憂。當然,同樣也是為自己的安危擔心。至少目前來講,蕭歌就是她唯一的保障。

嘩!

那三角眼男人瞬間將視線轉移到了貨車車底。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獰笑,說道:“原來是躲在了貨車的底盤。難怪之前找不著你們。”

他的身軀微微傾斜,然後槍口對準車底的蘇君毫不猶豫地扣住了扳機。

蕭歌雙眸一凜。一手扣住長發男人的手腕,巧妙地搶奪了匕首,然後整個人衝著三角眼男人猛然間飛撲而去。心中不由地暗罵了一聲,真是個蠢女人。我之前不是讓你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不要出聲嗎?

少個累贅少分顧及。蕭歌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放手一搏了。可是,不曾料想到這個蠢女人卻在這個時候大喊了出來。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砰!

槍聲響起。

彭!

三角眼男人被撲倒在了地上。可是,蕭歌還是覺得自己慢了一拍。因為他已經隱約地聽到女人的悶哼痛叫聲。

“該死!”他的心裡怒罵了一聲。

為了防止對方再次握槍攻擊,蕭歌直接將匕首刺穿了對方的手掌心。

三角眼男人的左手掌心瞬間血流汩汩。血液將那把銀色的匕首染成鮮紅。他手握著的那把手槍立馬間脫離了手掌。

三角眼男人悶哼了一聲,眸子怒視著蕭歌,仿似恨不得將其撕咬成碎片。

長發男人擺脫了蕭歌的束縛,見機不妙,立馬間橫掃一腳欲要將那把手槍一腳踢開。因為他清楚,一旦讓對方拿到了手掌,那就代表著自己這方失去了主動權。到時候任務便有極大的可能麵臨失敗的局麵。

失敗。那便等同於死。所以,他不想失敗,更不想死亡。

可是,他還小覷了蕭歌的速度。

哐!

蕭歌的手臂一抬,身軀一道翻滾,然後將那把匕首直接刺進了對方的腳趾。鮮血飛濺,連同他的臉頰都變得血紅無比。

長發男人麵露猙獰之色,嘴角的肌肉隱隱地抽搐。是的。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疼痛。可是,他的內心並沒有動搖。強忍著痛意,握手成拳,直接對準蕭歌的頸部一拳砸了下去。同時一腿側踢而出,阻止對方再次作出淩厲的反擊。

蕭歌冷笑一聲。緊而雙手撐地,雙腿繃直,身軀一陣扭轉。不僅巧妙地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而且直接將對方絆倒於地。

彭!

長發男人整個人摔倒於地麵。

待得兩人搏鬥之時,那名三角眼男人猛然間撲了過去,將手槍重新握在了手裡。

他的槍口指著蕭歌的腦袋,然後陰冷地說道:“彆動。”

蕭歌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緩緩地站立了起來。輕笑道:“你是左撇子,習慣於用左手開槍。現在換做是右手,一定很不適應吧?”

三角眼男人狹長的眸子深陷了進去,冷哼道:“就算是用右手開槍,我依舊能夠一槍崩了你的腦袋,將你置於死地。”

長發男人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麵色痙攣,身軀微微顫抖。直至深吸了兩口氣,情緒才逐漸平緩下來。他目光冷然地注視著蕭歌,臉色如湖水般平靜,蕩漾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似乎是覺得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他輕歎著說道:“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不過你很快就要下地獄了——開槍吧。不要有任何的猶豫。也不要再給他任何掙紮反抗的機會。”

蕭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做著某種思考。然後又緩緩地睜開眼睛,慘笑著說道:“臨死之人不是都應該說一句遺言嗎?至少電視裡都是這樣上演的——我覺得你們應該給我這個機會。”

兩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番。然後長發男人微微點頭說道:“行。給你這一次機會。”

對於他們來講,對方現在是他們手裡的羊羔,必死無疑,根本不會有任何掙脫的可能。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要死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抱歉。我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能在我們身上留下傷口,已經是值得慶幸了。所以,你還是帶著遺憾去死吧。”長發男人一臉陰狠地說道:“畢竟,你這個家夥還真令人討厭。”

“是嗎?那確實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蕭歌微微失望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的一句遺言已經說完了。你已經沒有了提資格的條件。”長發男人冷冷地打斷道。

“不。那樣我會死不瞑目的。”蕭歌一臉痛苦地說道。

“就是要讓你死不瞑目。”三角眼男人緩緩地扣動了扳機,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腦袋被崩裂的唯美畫麵。

於是,蕭歌怒了。這兩個王八羔子還真是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啊。

“你們殺了我可以,但是你們要放走那個女人。她是無辜的。”蕭歌大聲喊道。

“她與我們無冤無仇,我們自然不會難為於她。不過——你現在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蘇君的胸口很痛。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特彆的壓抑特彆的難受。好像即將要失去自己身邊最親最重要的人那般。

他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犧牲。他即便是麵臨死亡亦是說要不為難於自己。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傻呢?

蘇君不了解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如今她堅定不移地認為對方是一個好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欲要伸手抓住那道身影。可是那道身影已然遠逝。這一切的一切都仿若是在做夢。

她捂著胸口哭了。淚水滑落於俏臉的兩側,隻留下兩道長長的淚痕。她覺得心裡很悶很難受,隻是純粹地想要大哭一場。

她一直認為自己很堅強。她也一直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很堅強。她隻是隱約地記得這是自己長大以來第一次放聲痛哭。

“蕭歌——”她哭喊著大叫道。

砰!

手槍被叩響了扳機。

空槍!沒有子彈!

男人依舊挺直著脊背站立在那兒,周遭的一切也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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