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015-05-03 作者: 啃地的卜卜
第十一章

由於施顏的挪動被子滑下了些,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膀,上頭的吻痕清晰可見,那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中的其中一個。

近在咫尺的**吻痕誘惑著昊帝天,漆黑的瞳孔閃出火花,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昊帝天閉上眼深吸口氣,呼氣,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酷。

沒過多久,整理好情緒的昊帝天打算起身,不過在剛起身了一半時頓了頓,他望著被子的某處想了想,而後昊帝天伸出右手輕輕掀開被子,伸手快速點了施顏的睡穴,又舉起施顏的左手湊近自己的嘴邊,微微用力咬破施顏左手的食指移向床被,擠了擠被自己咬破的傷口,待幾滴血滴落進床被便收回手,吸允掉施顏左手食指上殘留的血珠,昊帝天從地上自己的衣裳裡找出金瘡藥塗抹在施顏食指的傷口上,隨後又重新將施顏的手放進被子裡蓋好。

嗬……沒想到我還會做到這一步……

心中默默苦笑一聲,昊帝天起身披上褻衣,掀開床帳低聲傳呼:“來人,給朕沐浴更衣。”

昊帝天沐浴更衣並梳洗完畢後便直接去了朝堂,隻是由於他心情低沉無比,所以在朝堂上更加不苟言笑,冷著張硬朗的俊臉望著朝堂下戰戰兢兢啟奏的官員。

朝堂上氣壓極低,眾官員都能感受到今日皇上的心情很是不好,雖說平時的皇上本來就沒什麼表情,可今日簡直就是一副羅刹臉,仿佛隨時就會大開殺戒一樣。

“啟……啟稟皇上,南方多處雨勢頗大,有些地方已經患有水災,許多百姓變為流民無家可歸……紛紛湧向了最近的城鎮,導致……導致許多城鎮人滿為患……行竊之類等犯罪行為也增多了……”啟奏的官員冒著冷汗快速說完,低著頭不敢看向龍椅所在位置,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

昊帝天冷冷看向啟奏的官員,“曆年以來的陳舊問題,朕不是讓你們要把全國的水壩都加強牢固的麼。”

“這……”被皇上冷冷注視著,啟奏的官員背脊一涼,不禁伸手擦擦額上的冷汗,懦懦道:“回皇上,這……這個……全國範圍太大,人手又不夠,所以……許多地方的水壩還在加緊加強牢固中。”他總不能說那些從國庫裡撥出來的銀兩經過層層剝削已經變得很少,所以水壩的加強牢固工作壓根就是敷衍了事吧!

聽了啟奏官員斷斷續續狡辯的話,昊帝天直接冷哼一聲,低沉的嗓音冰冷無比,“原因到底是為何,你們真以為朕不知道麼!”昊帝天一拍龍椅站起來,環視一圈朝堂下的眾官員。

眾官員見皇上怒了,趕緊紛紛跪下道:“皇上請息怒!”

昊帝天走到漢白玉階梯前頭,左手邊摩挲著腰間的九龍玉佩邊冷聲道:“彆以為你們的小動作朕不知曉,有時候太過貪心往往會導致自掘墳墓。”說著昊帝天意味深明的撇了瞥宰相付奎。

聞言,許多官員開始冒冷汗。

“朕給你們一年的時間,若一年後結果依然相同……”昊帝天狠狠眯眼,“到時彆怪朕無情。”說完一甩衣袖走回龍椅坐下,眉宇間儘顯帝王之威嚴。

………………

下朝後,昊帝天沉默片刻,從施顏進宮以來第一次沒有去清泉宮,而是去了許久未去的風雅宮。

“皇上駕到~!”風雅宮外接二連三傳來太監的高呼聲。

正在用早膳的付嫣然眼中一喜,連忙讓芸兒給她整理下儀容,待昊帝天走進來時她款款行禮而後略帶驚訝道:“臣妾不知皇上會來,儀容有些不整,希望皇上彆怪罪臣妾。”

“無事。”昊帝天看向桌子,“正好,朕還沒用膳。”隨意坐下,示意付嫣然彆光站著,“彆光站著,坐下。”

付嫣然應聲坐下,“皇上,這些都快涼了,臣妾讓禦膳房重新做吧。”

“不用。”昊帝天接過全貴遞過來的筷子。

付嫣然見昊帝天臉色漠然,一副心情不好不想多說的模樣便識趣著不再說話,默默用膳。

皇上很少會這樣,該不會與那妖女有關吧?付嫣然眼神微閃的想。

昊帝天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付嫣然見狀也放下筷子關切道。

昊帝天抬眼看了付嫣然一會兒,神情冷淡,“朕還有奏折沒批,改日朕再過來。”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付嫣然對他其實還算真心,隻是她是宰相之女,這層關係始終讓他對付嫣然沒有什麼好感,故意對她寵愛有加也隻是權宜之計而已,相比付嫣然的心計深沉,蕭惠好猜易懂的心思更得他心。

出了風雅宮後昊帝天並沒有去尚書房,而是去了禦醫院內一棟獨立的落院——品鳴軒,那是在皇宮中單獨劃給蕭鳴棋的獨立院落。

此時,品鳴軒內,蕭鳴棋正邊曬著藥草邊與宮女調笑。

嬌羞著臉與蕭禦醫聊天的宮女一見皇上進來,立馬慘白了臉趕緊行禮,“皇上萬福金安。”心裡滿是害怕與緊張。

“退下吧。”知道什麼時候該乾什麼,所以全貴見皇上沒開口便示意宮女退下。

“喏。”宮女小心翼翼退出品鳴軒。

“稀客啊!今日怎麼有興趣來我這了?”宮女走後蕭鳴棋調侃道,手上曬藥草的動作不停。

“不就幾日沒來,怎麼,吃醋了?”周圍沒彆人,隻有蕭鳴棋這個好友,昊帝天放下皇帝的架子以好友的身份回道。

能讓他放鬆下來以常態對待的人除了蕭鳴棋便隻有施顏,想到施顏,昊帝天心情又鬱悶了起來。

“臉這麼黑,又被美人擋門外了?”蕭鳴棋挑眉笑道,能讓昊帝天這麼臉黑而沒發作,現今在宮中除了施顏還能有誰?他這個好友算是真載進去了,隻是不知結局會如何,希望不會像他一樣。

昊帝天沉默,難以啟口,難不成要讓他這個堂堂帝王說施顏已不是貞潔之身,他帶了頂巨大的綠帽子?!不成,要真這麼說,蕭鳴棋這小子肯定會幸災樂禍!這樣想來的昊帝天臉更黑了,覺得來品鳴軒找蕭鳴棋是個錯誤的決定。

昊帝天的沉默讓蕭鳴棋理解成他說對了事實,所以毫不留情的便開始笑話昊帝天,“還真是這樣?哈哈哈哈~帝天啊帝天,你這個皇帝可真是越做越回去了。”

果然!他還沒說實情就已經笑成這樣,若是真說了還得了!交友不慎啊!昊帝天心中升起一股無奈感。

“哎!不就是被擋在門外,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習慣便好。”放置好最後一撮藥草蕭鳴棋走向涼亭,“彆黑著臉了,昨日我剛拿到一瓶好酒,咱兩喝幾杯。”走到涼亭坐下後蕭鳴棋又道:“對了,昨夜……嗯嗯……怎麼樣?”蕭鳴棋對著坐在對麵的昊帝天擠眉弄眼。

你就不能彆再火上加油麼!昊帝天冷眼嗖嗖射向對麵擠眉弄眼的蕭鳴棋。

“行行!我不說了。”見昊帝天臉實在黑得不行,蕭鳴棋知趣的轉移話題,“噥,喝喝看。”蕭鳴棋往昊帝天麵前的酒杯中倒酒。

“不錯。”喝口酒後,始終黑著臉的昊帝天終於開口道。

“我就說不錯吧?這可是埋了五十幾年的雕花酒,世間少有啊!我從老頭子那拿的。”蕭鳴棋炫耀道。

聞言,昊帝天挑挑眉,“你確定是‘拿’?”蕭鳴棋這小子有事沒事就跑回家偷他爺爺深藏的好酒,惹的蕭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防他親孫子比防竊賊還嚴重。

“咳咳!都是一家人,不用太過計較這些字眼,況且我還是個讀書之人,怎麼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呢?”蕭鳴棋掩飾性的咳咳,一副我是斯文人,我不會做那種竊取之事的模樣。

被蕭鳴棋那副模樣給逗笑,昊帝天心情好了許多,“好了,我過來找你是另有其實。”昊帝天擺正臉,“事情查得怎麼樣。”

經昊帝天這樣一問,蕭鳴棋也不再嘻笑正經的回答:“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放線釣大魚。”

“嗯,那就開始布置誘餌吧,是時候一鍋端了。”昊帝天嗜血般勾起唇角,“這事還是交給你處理,可彆辦砸了,否則我就將你發配邊疆。”

“邊疆的美女太過熱情,還是窈窕淑女適合我。”蕭鳴棋笑著道。

正事說完,兩人又聊了會兒,喝了幾杯酒後昊帝天告彆蕭鳴棋,這才往尚書房而去,進行每日例行的批奏折。

當昊帝天心無旁騖開始批奏折時,另一邊,清泉宮內,施顏蒙蒙醒來。

“唔……”一動,身體有些異樣的疼痛感席卷而來,施顏愣了愣,某些畫麵浮現在腦海,絕美的臉頰頓時羞紅一片。

昊帝天……和她……他們……他們……

羞紅臉的施顏低頭時不小心瞧到自己身上那些**的痕跡,唰的一下,耳朵與脖子均緋紅起來。

“娘娘,您需要沐浴麼?”長宮聽到房內有動靜,遂隔著門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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