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但並非是身體上的痛處,而是靈格層次的考驗。
“嗯?”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穀雲發現鬥神法竟開始自行運轉,好似一把鐵錘,用力捶打靈格,剔除雜質,使其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雜質?”
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靈格與自我合二為一,使靈魂與肉體不斷變強的愉悅和滿足。
隻不過穀雲很是疑惑。
按理來說,他的靈格本身就是圓滿的,沒理由會出現雜質。
“所以,這是什麼東西?”
穀雲打開律令術孕育出的眾神的眷戀冊,發現上麵正纏繞著縷縷黑氣。
“既然如此,那就看她自己的了。”
“完全沒有。”
她是個非常博學多識的術士,不僅是日本和那個大國的各種法術,就連其他國家的傳承,玉耀都有收集。
穀雲肯定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就像空幻一樣。
穀雲下手真的太狠了,幾乎從根源上,抹殺了玉耀再修煉的可能性。
這件事,雙方都有問題。
這片陸地存在悠久。
“你是認真的嗎?”
召喚出神輦,穀雲朝著鄉下的飯島老宅趕去。
而且這一戰,玉耀其實沒多少勝算。
“額”
玉耀見此,沉默了一會兒,開始思考該如何跟穀雲解釋。
剛才還打死打活的,現在就拿對方的積蓄,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或許你會說,大地女神應當是地球本身,是蓋亞。
“我將力量控製到最低,擊退了他們,但沒造成傷亡。”
麵對穀雲的詢問,被打回原形的玉耀隻能打出狐狸的叫聲。
而這也意味著,神是會複活的。
而蛭子神,正是那些被遺忘的過去之神。
“.”
玉耀的叫聲也是相當慌亂,她顯然比爺爺更清楚蛭子神是什麼東西,因此更為懼怕。
穀雲覺得這個描述十分抽象。
但凡能得到一點。
“那你之前乾嘛不襲擊三槌家?”
穀雲也沒有隱瞞,告訴了爺爺之前發生的事。
“是嗎?”
他看見了早阪奈央,所以此時問的,應該是玉耀的處置。
爺爺微笑道:“我要是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擁有這樣的力量,我也會這麼做,甚至更過分。”
至於第六層,那就是個傳說。
空幻複述道:“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的環境與現在不同,比如那個時候,大海上隻有一片陸地。”
它們已經死了,連‘屍體’都腐爛了。
“嗯”
穀雲運氣不佳,實在沒覺醒過幾個正向的式神。
“千引石,正是蛭子神的身體的一部分。”
固然花姐和紅葉對穀雲十分忠貞,但這無法改變她們本來的屬性。
“咳,好了,來說說蛭子神究竟是什麼吧。”
穀雲的本意是,隻要玉耀接下來好好表現,等飯島環也原諒了她,未必沒有恢複的機會。
穀雲沒有阻止,他選擇遷就,允許兩女將他的心靈當做樂園,快樂玩耍。
“一些妖怪,長著翅膀,人類的身軀,就是腦袋是個鳥頭。”
幾十萬年後,人類文明滅絕。
好吧,弄到最後,隻有穀雲一個壞人啊。
“穀雲啊”
如果說玉耀是攢了一大堆家底的富婆。
“舊時代的神明,也會因為天災和時代的變化,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不說彆的,隻憑這一點,就足矣稱作傳奇了。
“小玉說,”空幻:“蛭子神什麼的,根本沒什麼意義,擔心它,就是杞人憂天。”
該有的懲罰,穀雲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留手,他問心無愧。
“咕咕咕?”
穀雲第一次知道這種事,他一點也不知道。
為了姐姐能夠在穀雲身邊逍遙快活,玉耀選擇負重前行。
什麼泰山神,喜馬拉雅之神,當幾百萬年的滄海桑田,連山都沒了,這些山神,真的還會存在嗎?
“一如這個時代,會出現的新神。”
穀雲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第七層了。”
“你們知道超大陸嗎?”
說到這,爺爺微微一笑:“不過你已經原諒她了不是嗎?”
“好吧,那,你們回去吧。”
穀雲並不在乎普通人眼中的金錢和財富。
“神,也會死嗎?”
可以說,但凡玉耀有半點怨恨,穀雲都能立刻知曉。
畢竟隻是人類滅絕,又不是世界毀滅,就連小破球都不會有事。
穀雲看向空幻,其他人暫且不說。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大地的女神。
到這個時候,穀雲所能做的隻有選擇。
她做好了失敗的覺悟。
早阪奈央喜歡單純的穀雲,也不討厭霸道的他:“是回爺爺家嗎?”
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暗中算計,攛掇了玉耀,激化她與穀雲的矛盾。
“我,我真不知道啊!!”
“咕咕咕。”
首先,神格隻是外力,根本不可能治好玉耀。
“嗯,小玉說的就是那個。”
“嘶~~”
“你做的很好。”
2500年下來,玉耀手中不知藏了多少失傳了的秘法秘術的。
原本玉耀沒將穀雲放在眼裡,她不相信有術士能夠駕馭那樣的邪魔。
好了,不用再說了。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所以一看到有用武之地,玉耀格外認真。
除了對此極為敏銳的神明外,沒人能注意到。
袖白雪很高興,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優雅行禮後,她回到了庭院之中。
玉耀自問打不過穀雲和他背後的邪魔,卻意外發現早阪奈央身上大量的護身法咒。
穀雲捂臉:“怎麼辦,一直沒注意到這一點,為什麼美夜子也沒發現啊!”
“就是那個,幾千萬年前,地球上隻有一塊大陸的假說?”
另外,她自知犯下大錯。
這輩子,穀雲真正在乎的,隻有兩個,一是感情,二,就是各式各樣的法術、知識。
可這麼做,與明著告訴花姐和紅葉,我不喜歡你們,有何區彆?
她們本身就是惡與死的化身,穀雲既然召喚了她們,那就有責任包容,保護好她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穀雲決定選擇性遺忘所謂的蛭子神
玉耀單獨在穀雲心底說道:“唯一的請求,不要因為我怪罪姐姐,拜托您了.”
怎麼換成他了,才一個月,就能降智到這種地步。
“特彆是今天夜裡,飯島家的邪氣暴漲數十倍.”
“不同的文明,對它們的稱呼各不相同,”空幻翻譯道:“而在日本,蛭子神之名,正是出自水蛭子的傳說。”
可理解歸理解,要穀雲就比放下,他隻能對爺爺說抱歉了。
得知穀雲破解道反石的方法後,爺爺差點沒被嚇個半死。
很快,玉耀也總結好了言辭,開始讓空幻翻譯。
與此同時,玉耀的情緒也暴露在了穀雲心中。
而隨著鬥神法的錘煉,這些黑氣正在不斷消散。
可奈何她的箱子夠大,最底下那層放了好幾百件東西。
然而穀雲卻是個活生生的人,紅葉代表嫉妒與貪婪,彼岸花代表死亡,她們距離穀雲如此相近,其攜帶的力量,必然會不斷影響他。
穀雲是在詢問玉耀接下來的處理方式。
如果玉耀心中有恨,那穀雲自然無需遷就。
然而玉耀拒絕了。
穀雲知道了前因後果,也能理解玉耀的想法。
爺爺說:“按理說玉耀是修煉多年的大靈狐,沒道理會與你如此針鋒相對,你是做了什麼刺激她的事嗎?”
它們怨恨,怨恨著這個時代的一切。
聽到對方2500年下來,收集了成千上萬的寶物和法術,穀雲隻覺得空幻好廢。
“這”
“這家夥不是狐狸,是倉鼠吧。”
可倘若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真心悔改。
以他的靈格,彆說第七層,第五層也到不了啊。
穀雲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失態的樣子,簡直像是普通人見鬼了一樣。
既不違背他的準則,沒有出爾反爾,也能還了玉耀貢獻的恩情。
如此一來,就像是在不斷燃燒一個文明,一個時代的命運,加速它們的消亡。
“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家真的跟魔窟一樣?”
可看著今天的世界,新的主角,新的天地,新的生態環境,以及那些新神快樂生活。
“那對這樣的人,”爺爺說:“我們至少,不應該再去傷害她,對嗎?”
“嗯。。。”
“主人,小玉醒了。”
這就跟太陽遲早會熄滅一樣。
穀雲真正不解的是,空幻先前被三槌家封印了五百年,玉耀都無動於衷。
“以後,你的貢獻,我會都算在小空頭上。”
“咕咕咕!”
斷尾,再加上靈性剝離,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恢複的可能。
“沒有啊,我把小空照顧的那麼好,說是千依百順都不為過。”
有道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那第七層,幾乎可以說是催動所有法則,進行衍化的源動力。
走投無路的玉耀,隻能將希望賭在千引石和早阪奈央身上。
銀狐繼續鳴叫著,而與她心意相通的穀雲,越聽臉色越黑。
就像道反之石,這東西是玉耀壓箱底的寶物。
蛭子神,從那些腐爛的屍體上誕生。
話說紅葉般若彼岸花,你們三個這是在玩罪惡版的桃園三結義嗎?
聽著玉耀的解釋,爺孫倆隻覺得自己在聽恐怖故事。
無論如何,空幻都在穀雲手裡。
穀雲倒抽一口冷氣。
“裡麵有很多法術,最早能追溯到五六千年前,各國的都有。”
野狐禪四天王確實去過很多地方,但極限就是第五層的神的世界。
“還是不太明白。”
這第五層就夠危險了。
“哎?”
空幻穀雲不擔心,這家夥大大咧咧的,估計第二天就能吃好喝好,開開心心過日子。
它觸及不到退入第六層的穀雲,可道反之石卻跟他是一個層次的東西,自然能夠擊碎。
“你說什麼?!”
“所以自古以來,蛭子神都隻是在虛空中行走。”
“請將那份神格,也交給姐姐吧。”
“.”
空幻突然開口,穀雲雖然高興她又恢複了原來的元氣滿滿,但突然被打斷.
“小空你是知道什麼嗎?”
那個長得像穀雲前世玩過的一款名為老頭環的最終boss,也就是艾爾登之獸的家夥,著實是嚇了穀雲一跳(本書沒有老頭環,這裡隻是有些相似)。
不隻是當時的她,其他的999個不同時間段的玉耀,都沒有對空幻出手。
“每跨出一步,蛭子神便會推動這個世界,向前發展。”
他會對玉耀如此憤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東西給他帶來的驚險。
而第七層,估計就連大部分神明都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吧。
要麼被染上她們的色彩,要麼保持自我,不受腐蝕。
果然,對姐控來說,自己怎麼樣根本無所謂。
“嗯。”
“嗯,我的肉身還在那邊,得先還魂才行。”
“我,我不知道。”
而她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頗為意外。
要麼帶姐姐脫離苦海,要麼就一起下海,至少能為姐姐分擔一些痛苦。
“怎麼了嗎?”
“小主人!”
袖白雪的身影出現在穀雲麵前,後者伸了個懶腰,對一旁的早阪奈央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同理的,曾經的恐龍繁盛一時,統治地球數億年之久。
“那個,我手裡有一份稻荷神的神格,或許能夠”
對方就算什麼都不做,隻把空幻推出來,就能讓玉耀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而以穀雲的實力,就算人類文明滅絕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事。
“爺爺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過了?”
空幻說:“小玉表示,她輸給了你,那麼她的,就都是小主人你的戰利品了。”
“這個.”
空幻連忙把話說完,穀雲和爺爺見此,再一次的把銀狐喚了出來,而天狐小姐則繼續充當翻譯。
路上,穀雲詢問了袖白雪的遭遇。
憑白無故結下愁怨,招惹敵人,這顯然不是穀雲的行事風格。
隻是,爺爺暗自思索著。
美夜子是人類,而飯島家有稻荷神庇佑,福光覆蓋邪氣。
好吧,穀雲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他們是自然神,象征著山川湖泊,代表著風雨雷電。
它們漫步在時間長河之上,體型巨大,橫跨整個寰宇的每一個角落。
怕不是穀雲一句話,他們就能當場自甘墮落,成為邪神。
被父母拋棄的孤兒,過去的遺蛻,同時又是憎恨著一切的怪物。
不對,是你先襲擊了我的人,既然敢做,那就要做好傾家蕩產的之準備。
可誰能想到,穀雲那麼果決,直接把她給削了。
“就連天上的太陽,也會有熄滅的一天,一片星係,也會在黑暗中湮滅於虛無。”
“好了,忘記這件事吧。”
玉耀不隻是個家,更是一個研究者,專門開發各種法術、咒文,其自創的秘法秘術,不計其數。
對於活在當下的人們來說,幾億年後太陽會熄滅,跟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看到落入其中的姐姐,她哪裡還能冷靜下來。
穀雲捫心自問,他是一個模範主人,對每個式神都發自真心的愛護著。
“小玉從小就有搜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的習慣。”
而關於蛭子神的傳說和來曆,就有不少書籍曾提及過它,所以玉耀很是熟悉。
此時的玉耀是真的很後悔,她害了姐姐。
可說句不好聽的,地球就不會死了嗎?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向能夠毀滅世界的怪物認慫,這不丟人!
“啪!”
空幻的聲音在穀雲耳邊響起。
好在,有鬥神法的輔助,對常人來說的汙穢與詛咒,在穀雲眼中卻成了最好的磨刀石。
隻要知道姐姐過的很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主人。”
“哎!你的那些破爛,原來都是寶貝嗎?!”
空幻看了眼玉耀,對穀雲說:“小玉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把自己幾千年來的,全部交出來。”
“此外,剛才小玉說的,小主人身上邪氣泄露的問題,”空幻說:“她有辦法解決。”
之後的領域之戰,玉耀全程沒有還手。
至於玉耀。。。
空幻:“但,人類就算真的會毀滅,也是在幾萬年,幾十萬年之後。”
“任何事,都有原由,”爺爺說:“這世上最難的事,不外乎放下,以及原諒。”
她自覺自己是完蛋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蛭子神沒有傷到穀雲,反而把道反之石給打碎了。
打怪嘛,爆點裝備、技能書什麼的,怎麼了?
大不了,以後不欺負她就是了。
“蛭子神,是神明死後的屍體,融合而成的怪物!”
“你說被人類供奉能增加空幻的神性,這是好事?”
“咕咕。”
所以這不是送,是被征服,被掠奪。
勝者奪得一切,理所當然。
“這個.”
“舉手之勞而已。”
“嗯,現在舒服多了。”
爺爺聽完,並沒有說什麼,依舊是那副和藹的模樣。
隻這一波,吸收空幻的痛處,外加淨化兩女所帶來的負麵情緒,就讓穀雲的體質上漲了不少,連帶著鬥神法的熟練度都憑空暴漲了一大截。
相比之下,區區不過幾萬年的人類文明,真隻是彈指一瞬。
感受玉耀的真實想法,穀雲暗自咋舌:“這還用問嗎,在一個姐控麵前奴役她的姐姐,不拚命才怪。”
“可即便是恐龍們,也有滅絕的一天。”
可這家夥是神明啊,土地神都能發現,沒理由她察覺不到。
而作為世界的寵兒,這片大地上自然孕育許許多多的原始神明。
穀雲做了他應該做的事。
“那。。。”
玉耀是寧願死在姐姐手裡,也不想傷害她一絲一毫。
雨露均沾?
那空幻,她就是個隻會吃的米蟲啊。
如果說第六層是宇宙基礎法則,也就是那些五彩繽紛的光點們的生態圈。
隻要神格還在,神就不會真正死去。
其他的尚且不說,隻這一點,玉耀就無法原諒自己。
穀雲已經看到了庭院中的景色變化,也知道兩女在他發火,想殺人的時候,有多麼高興。
空幻可是活了2500多年的天狐,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十個爺爺都比不上她。
不是說兩女不好,這世上有陽就有陰,沒有絕對的對錯、善惡。
幾乎是在空幻開口的瞬間,爺爺的臉色頓時驟變:“蛭子神!!!”
“那就好,那就好。”
空幻仿佛頭一次知道,震驚無比。
事實上,最簡單的辦法應當是命令兩女,收斂氣息,不要再影響他。
在玉耀眼中,穀雲家就是個魔窟。
更何況,蛭子神的災難距離他非常遙遠。
哪怕是紅葉和花姐給他帶來的詛咒,穀雲都選擇默默背負。
奈何她實力不濟,難以發揮出那些寶物的力量。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
見一人一狐沉默,穀雲問到:“蛭子神,是什麼東西?水蛭子之神?”
“所以。。。”
至於穀雲本人,那滿點的靈格,神明看到他,腿都軟了,哪還會在乎什麼邪氣不邪氣的,眼裡隻剩下那璀璨的威光。
你可以不原諒,因為以德報怨是傻子。
爺爺見穀雲醒來,平靜的詢問道。
爺爺也是後怕不已,他覺得蛭子神的事,跟他們爺孫倆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吧。”
“然而,古老時代,一顆小行星墜落,將那塊大陸撞的四分五裂。”
“真的有蛭子神?”
“十二天的傳說,甲瀧那家夥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是反派!”
按照袖白雪的描述,穀雲得出了這些妖怪的種族————天狗。
“轟隆~轟隆~”
他現在,基本是在反派的道路上,一往無前了。
爺爺聽不懂,開口詢問:“真有幕後黑手?”
空幻在三槌家就跟了穀雲,來到飯島家後,氣息早已融入整體之中,她如何能感受到家中邪氣。
穀雲竟然在毫不知情下,貿然闖入到了第七層,直麵了蛭子神。
若是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不說穀雲,其他的式神又會如何看待她和空幻?
“嗯。”
但,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穀雲眉頭深皺:“她們不可能是故意的,也就是說,這才是爺爺說的,背負妖魔之重?”
“這個,該不會是”
直到,親眼看見穀雲.
“那一瞬間的驚悚,讓小玉感到羞憤,卻也意識到了穀雲才是真凶,那個最大的魔王。”
“另外.”
作為術士,穀雲選擇愛護所有的式神,尊重他們,同時也會管教好他們。
這是穀雲的自我曆練,也是對式神們的絕對寵愛。
玉耀已經下定決心,以狐狸的姿態,陪伴在姐姐身邊,度過餘生。
“行了,我知道了。”
“那道反之石”
與此同時,穀雲也越發的冷靜,心中的怒火與自責,開始平息。
第七層?
穀雲這是不想活了嗎!
“我在第七層遇到了一種怪物,爺爺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穀雲:我他媽不要麵子的嗎?
既然玉耀無欲無求,那穀雲,也隻能儘量對空幻好一些了。
“蛭子神的生命層次太高,位於第七維度,根本無法觸及下六層的任何東西。”
“.”
蛭子神在那裡遊蕩,穀雲的靈格那麼高,幾乎一上去,就會暴露在它們眼中。
可他畢竟是人,有自己在意的東西。
穀雲愣了一下,他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為了對付這種級彆的邪魔外道,玉耀拿出了壓箱底的千引石。
這一刻,穀雲死死抓著自己的手:才把人家打個半死,就拿對方的東西,你不要亂來啊!!
“最後.”
他現在也是後知後覺,所以感覺到了恐懼。
那也得再等幾年啊,他現在,真沒那能力。
隻要姐姐開心快樂,做妹妹的就心滿意足了。
一路上,車輦沒有再遇到什麼阻礙,穀雲也十分順利的回到了身體之中。
“咕咕,咕~~”
畢竟她能感受到穀雲的態度,知道主人沒有討厭自己,也確實揭過了這件事。
道反之石這個級彆的,玉耀表示自己還有99件!
比之更好的都有。
唯一的問題就是,穀雲以後絕對不能再去第七層了。
不得不說,玉耀無愧於狐狸精,完美抓住了穀雲的癢處。
妖魔的力量存在種類,其中有螢草這樣的善神,也有彼岸花這樣的鬼神,而後者身處世界最為汙穢的黃泉,身上的屬性,自然是邪惡與危險的。
他總覺得穀雲所說的東西,自己似乎在誰那裡聽說過。
“咕咕咕。”
好吧,空幻就是個廢宅,她根本沒用。
“事情解決了?”
於是,空幻代玉耀,問了爺孫倆一個問題:“如此一來,那位大地的女神,她還能活著嗎?”
空幻給老人翻譯道:“小玉說,飯島家散發出來的邪氣,根本沒有收斂,四裡八鄉的神明都能察覺到,就連土地神都搬家了。”
正所謂,穀雲的貼身衣物當前,邪神我都不怕,還在乎這麼點邪氣?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期間,玉耀一直等待著穀雲背後的妖魔到來。
當然,最好的辦法,應當是找到與之相反屬性的式神,維持平衡。
穀雲覺得,這樣也不錯。
裡麵有孤本,也有絕版了的。
“她們迷戀著瘋狂而冷酷的我啊。”
對此,玉耀沒什麼舍不得的。
這樣的主人,你還能要求他什麼啊?
“還有一些國家的神器,小玉以前環遊世界的時候發現的。”
穀雲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生成詛咒的怨恨.
其中有穀雲自己的,但更大的來源,卻是彼岸花、紅葉以及般若。
他奪走了玉耀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對方心靈上的自由。
“放心吧,爺爺。”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山洞裡給早阪奈央準備好食物和水。
然而這次,就連爺爺都被問住了。
穀雲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在空幻的感知裡,般若和紅葉的氣息不僅不邪惡,反而相當的親切。
殺雞儆猴也好,堅定自己的想法也罷。
作為良善的靈狐,玉耀本性善良,比之喜歡惡作劇的空幻,還要低調。
玉耀真的很關心姐姐,要不然也不會在空幻以生命為要挾時,選擇放出早阪奈央。
否則的話,剛才那一戰,饒是現在的穀雲,恐怕都會非常頭疼。
“也就是說,放任蛭子神前進,我們人類的文明,也會毀滅?”
穀雲思索著爺爺的話,最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咕咕咕。”
水蛭子即是日本神話中的財神和惠比須神。
以後,就讓做姐姐的她,好好照顧這個蠢丫頭吧。
“咕!”
“剛才聽你們的話,穀雲你擊碎了道反石,怎麼做到的?”
“咕咕咕。”
“玉耀說,理論上是這樣的。”
穀雲知道神明可以被殺死,但這裡的殺死僅僅是生命層麵的,其本質神格並不會消失。
但姐姐還有希望。
早阪奈央選擇向穀雲求情,很大程度,就是沒有從玉耀身上感受到惡意。
根據《古事記》中記載,水蛭子為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第一次相媾所生之子,自然神近親繁殖的結果,因生出無手無角腳,宛若太歲般的怪胎,而被父母放入葦編船,於大海上隨波逐流,自生自滅。
“你說你跑到了第七層?!”
反正,老爺子堅決反對穀雲去摻和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
神明,死後的屍體。。。
“但小玉說她知道!!”
畢竟從頭到尾,最無辜的,就是躺著也中槍的天狐小姐。
“咕!”
或許是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在失去靈力,變成普通的靈性狐狸後,玉耀莫名覺得一身輕鬆。
當然,最重要的是。
姐姐的懷抱,真的好溫暖的說.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