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比嘉琴子的具體合作細節,還得由飯島環以及她所領導的新豪門共同商討。
這裡麵的利益關係和人脈網絡錯綜複雜,穀雲搞不懂,也沒有在這方麵浪費時間的想法,於是全權丟給了母上大人。
比嘉琴子在離開前,向穀雲發出了京都靈能力者大會的邀請。
自四年前起停辦的大會,終於要重新開始了。
“穀雲老師放心,”比嘉琴子說:“你隻需以普通除靈者的身份去參加即可。”
“普通除靈者?”
“是的。”
比嘉琴子也覺得穀雲更適合穩坐幕後,而不是暴露在陽光下,為他們衝鋒陷陣。
她不會將穀雲的真實實力說出去。
“嗯,我到時候會過去的,以普通民間業餘除靈者的身份。”
巫女小姐自然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夠越來越強大。
為了將來犯錯找借口,總得留下一點參考前科。
津場木年紀大了,玩不動了,現在就喜歡這種風雅的藝術。
穀雲:“這1.5個億,我就這麼當了大冤種,我咽不下這口氣!”
這一刻,看著津場木史郎的目光,穀雲感受到了‘真誠’。
事實上,美夜子和飯島環等人看到的,是穀雲追著津場木史郎指責和批評的畫麵。
雖說穀雲稱呼這種事為嫖娼,可實際上,隱世的花魁和藝伎都是隻賣藝不賣身的。
直到,他遇見了那些很懂人心,很舍得的妖女小姐姐們。
據穀雲所知,這老家夥早五十歲左右的時候,就已經不太行了,對那方麵的需求,基本降低到了冰點。
到了六十歲,已然到了藥物都不管用的地步。
即便對方是後輩、晚輩,可總歸得意思意思。
雖說在會議上,也會有一些不會法術,隻是能見鬼的靈能力者,以及連見鬼能力都沒有的民俗學者。
津場木騷氣逼人,當年帶著年僅10歲的穀雲去隱世走訪旅行。
穀雲哪裡會讓這老小子輕易離開:“搞了這麼多事,給我添這麼大的麻煩,說走就走?”
他在隱世很有影響力,人脈極廣,哪怕是穀雲也無法跟老人相比。
“你太過分了,老頭!”
津場木一手扶著後背,一邊不斷言說自己老了,身子骨不似年輕時那般利索。
“行啦,小穀雲。”
可就連穀雲家的式神們都不知道。
穀雲指著老頭的鼻子:“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吃獨食,你是怎麼有臉來找我報銷的?”
津場木知道穀雲隻是跟自己開個玩笑,他的本意,隻是讓老人以後有這樣的事,早點跟他說。
穀雲自然也不會需求那些,他隻是個向往高雅青少年罷了。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
好吧,如果津場木還年輕,那穀雲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算是1.5萬億日元,你信不信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下不為例知道嘛,老頭!”
“隻要你付錢,”津場木:“都好說!”
他與巫女小姐再次握手,然後將對方送出宅邸。
然而對這種會議,穀雲怎麼也得去參加一次,以便對這事有一個初步的把握。
有她在十名門幫襯,飯島流弟子將來進行除靈,肯定會比現在方便許多。
“不行就不能叫嗎,”津場木史郎:“美色豈是那等不便之物!”
“這次就原諒你了。”
穀雲詢問了時間,比嘉琴子說:“要通知的人很多,所以需要一點時間,最快也得半個月後。”
不得不承認,那邊真的很有一套。
穀雲覺得,絕交的事得三思:“那什麼,我,我再考慮考慮。”
朋友這東西,不一定是越多越好。
沒錯,這才是穀雲真正生氣的地方:有這種好事,你竟然不帶我一起去?!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虧我還把你當成最好的忘年之交,心靈導師,嫖娼之路上的同道中人。
這是一張賬單,上麵的內容,是津場木史郎今年在隱世的消費。
“1.5個億!”
“道反一族的法術,我會儘快給穀雲老師你送過來。”
而且比嘉琴子也不是意大利那種把德國坑到死的豬隊友。
津場木知道自己坑了穀雲。
“.”
“我會直接送你去見我爺爺!”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
穀雲跟著津場木下館子,向來目標明確,從不將目光留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上。
所以區區1億日元,在穀雲和飯島環眼裡,真就跟普通人的1円2円沒什麼兩樣。
但凡穀雲有法術上的需求,比嘉琴子都願意給予幫助。
所以津場木史郎所謂的‘嫖娼’,其實就隻是叫一些漂亮的妖怪小姐姐,然後讓她們彈琴唱曲,外加陪酒聊天而已。
飯島家一直都在籠絡靈能力者,而津場木史郎和美夜子,便是絕對的心腹。
如此一來,道反一族鬥法這件事,便告一段落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
“行吧。”
沒想到啊,沒想到。
“那這1.5個億”
因此,這是完全不帶某種顏色的怡情之旅。
所以,禁止是不可能禁止的。
穀雲當即上前,一把摟住了老人的肩膀:“咱哥倆,誰跟誰啊。”
論路子野,還得看津場木史郎這個海王。
看看,什麼叫忠肝義膽,為老兄弟兩肋插刀!
“隱世新來的花魁,這我能不叫?!”
“你竟然用區區1.5億日元,來考驗我的人格!”
倘若比嘉琴子真是個好人,而穀雲又有能力,莫非還能見死不救不成?
師姐從後麵趴了下來,她將雙手撐在穀雲肩膀上,笑道:“彆嚇唬津場木老師了,他也是舍不得琴子英年早逝。”
津場木史郎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穀雲,後者疑惑道:“這什麼東西?”
可能少一個敵人,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其實,我就是去感受新式神,從而解鎖繪卷的。’
玉耀的生意可以做的那麼順利,他功不可沒。
這一老一少,其實根本沒在打鬨,而是進入了某種神秘的聲討環節。
美夜子見此,忍不住笑出了聲。
津場木史郎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偷偷叫了花魁,用的還是我的錢!
更過分的是,沒有我的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等一下!”
隻是比起穀雲來,兩人的名氣要更大一些。
受了如此大的恩情,穀雲又成了比嘉琴子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朋友。
穀雲:你好大的官威啊,津場木大人。
他是為了正義,為了提升自己,才去跟妖女小姐姐玩的。
“錢嘛,小意思。”
那一夜,包場到天明。
高雅,非常的高雅!
從那之後,津場木史郎便抱緊了穀雲的金大腿,發誓至死方休,否則絕不分離。
隱世那邊有什麼好貨色,無論是花魁,還是各種寶物,消息最靈通的就是這老家夥。
“我”
津場木史郎見此,當即表示告退。
男人嘛,去那樣的場所,你還不給找陪酒小姐了?
穀雲這一世雖然年紀小,但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不多,也就1.5億日元。
聽到穀雲如此霸氣的保證,津場木史郎頓時覺得自己交到了真正的朋友。
“我”
“是是是,掌門大人說的都對,老朽再也不敢了。”
“老頭你給我站住~~~”
美夜子和津場木史郎也一樣,他們同樣是不屬於官方的民間除靈師。
半夜三更,特地帶著小穀雲去了一趟隱世著名的風月場所。
否則,將來要是有一天他也要去那種地方,這不得有人提前背個書。
穀雲:“你叫的是什麼東西?金子做的妖怪嗎?”
所以早在四年前,穀雲就向老家夥保證。
於是,一老一少就這麼在庭院裡追逐起來:“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去妓館,你去聽曲嗎?”
最多最多,就是陪酒唱曲彈彈琴。
“竟然背著我,一個人享受。”
“噗~”
但十名門的事,飯島環一個普通人,確實不好參加。
津場木在隱世的一切消費,隻要合情合理,不管多少,穀雲都會為其報銷。
“平時若是覺得無聊,可以跟我交流,隨時歡迎。”
“那我.”
“掌門大氣!”
穀雲知道,比嘉琴子是真的認可了自己。
穀雲看了一眼,臉頓時黑了。
當然,千萬不要想歪了。
有點嚇人啊!
“可怕!”
“哦,那我也走了。”
“麻煩你了。”
但津場木的問題,他就不是嫖不嫖的事。
請注意,隱世的錢財就是現世的金銀。
一開始,穀雲是拒絕的。
津場木史郎忍俊不禁:“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乾什麼。”
與時俱進下,日元一樣是隱世的通用貨幣之一。
“絕交了!”
“那下次隱世再有花魁”
“痛痛痛”
“唉喲,我的腰啊~”
“你不是不行嗎?!”
“你看,這不又為我們飯島流爭取到了一個盟友嘛。”
“如果你真的欠了1.5萬億,”穀雲話鋒一轉:“放心,我會幫你還清,但事後”
穀雲一把將紙撕毀:“你當我是什麼人?我,飯島穀雲,飯島集團繼承人。”
這些年來,津場木沒少幫飯島家的企業解決問題。
“你確定,下次會通知我?”
“咳!”
可飯島環終歸有著社會上的身份,讓堂堂飯島集團的總裁去參加這種會議,有些丟人了。
可嫖娼!
穀雲直接爆了粗口:“你竟然跟我說,這是正經消費?”
穀雲出的錢。
“開玩笑!”
“前前後後,我連花魁長什麼樣都沒看到。”
津場木有種感覺,穀雲剛才沒開玩笑,他是真有可能乾掉自己。
嗯,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他送去見蝸牛!
我飯島穀雲,說到做到!
“他們感情真好呢”
不明真相的飯島環和美夜子忍不住感慨著,平塚靜似乎很向往老師和穀雲所說的隱世,期待他們下次去的時候,也能把自己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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