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穀雲成功製作出了第七枚麵具，完成了麵靈氣的喚醒任務。
他召喚了麵靈氣，一個跟穀雲記憶中差不多的小姑娘。
“大哥哥。”
麵靈氣漂浮在穀雲身後，就像是他的背後靈：“三尾狐姐姐說，有個京都打來的電話，需要您接聽。”
穀雲將身邊的式神派出去了不少，他們有各自的工作和任務。
而留在身邊的，多是些沒有自我判斷能力的式神。
妖刀姬，麵靈氣，言靈，她們的領導力基本接近於零，讓其獨自出任務，怕不是會被敵人耍的團團轉。
因此，她們接過了保護穀雲，在他身邊服侍的工作。
“京都？”
穀雲沒有忘記跟比嘉琴子的約定。
京都除靈師大會被提前，時間就在幾天後，按理說穀雲應該開始準備了才對。
不過除靈師大會跟穀雲的關係不大。
去自然會去，美夜子、道摩大叔他們也會去，隻是穀雲並不打算出這個風頭。
反倒是作為普通人的飯島集團，成了這次會議的幕後金主。
怪談增多，詛咒禍亂，這事關所有除靈師。
飯島家的動作倒是很快，飯島環跟比嘉琴子聯係上後，在日本官方這邊為其大開綠燈，要錢給錢，要資源給資源。
比嘉琴子知道飯島環的想法，但她並不介意。
先不說穀雲對她有著救命之恩，飯島家本身就是人類，是日本官方背後的資本。
在比嘉琴子的計劃裡，術士們的工作是與靈異事件做鬥爭，而不是去爭權奪利。
表世界和裡世界，比嘉琴子支持誰不是支持？
既然表世界需要一個受到術士協會承認的領袖，十名門選擇飯島家而不是其他，區彆不大。
更何況，飯島家背後還有一個穀雲。
比嘉琴子很想請穀雲出山，作為現世這邊的強大戰力，維係人類的地位。
“給我吧。”
穀雲接過了麵靈氣遞來的電話：“出什麼事了嗎，琴子？是京都妖魔的問題？”
“沒有。”
比嘉琴子：“托您的福，羽衣狐會約束好京都妖魔，在我們舉行會議的那段時間，儘可能維持京都的清寧。”
羽衣狐實力不弱，但她也不想去觸比嘉一族的黴頭。
“那，還有什麼問題？”
“是關於除靈師協會總部的事。”
“哈啊？”
穀雲想了想，問道：“這也要爭？”
除靈師協會總部，原定的地點肯定是東京。
隻是自古以來，日本關東和關西的矛盾就沒有消停過，京都和大阪屬於關西，東京則是關東。
就曆史來看，京都的文化底蘊是要遠勝於東京的。
這裡麵的鄙視鏈，一言難儘。
反正彼此互黑，各種瞧不起，明嘲暗諷了不知多少年。
“難道連靈異圈子，也有這樣的地域矛盾？”
“說矛盾，還不至於。”
比嘉琴子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人，而人肯定是要麵子的。
京都在日本的曆史地位毋容置疑，如果將協會的總部選擇在那裡，遠比選在東京要好。
隻是東京更加發達，而除靈師也需要與時俱進。
“這個問題，區彆很大嗎？”
穀雲不是太懂這些人，非得糾結協會總部在哪座城市，意義在哪？
“不是每個人都足夠開明。”
除靈師大會一直在京都召開，一是那邊更有氛圍，二就是為了照顧好麵子的關西人。
作為會長，琴子坐鎮的地方必定是總部，而她內心其實更偏向東京。
於是，矛盾就出來了。
京都是日本除靈師數量最多的地方，占據了全日本的15%。
剩下的85%，分布在全國各地，有深山老林小地方，也有如東京這樣的大城市。
“其實大部分除靈師對總部在哪，沒有要求。”
“所以現在，就是京都的除靈師在鬨騰？”
穀雲聽懂了，暗道不愧是京都人：“這事情，琴子你找我商量也沒用，說實話，總部在東京還是京都，我一點想法也沒有。”
甚至於穀雲都想提一嘴，讓京都的除靈師跟全國各地的除靈師打一場了。
鬥法嘛，手底下見真章。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你可千萬彆找我。”
穀雲不等比嘉琴子開口就拒絕了：“我對做彆人的打手，沒興趣。”
如果這事情涉及到了穀雲的基本利益，他不介意出手，讓那些個除靈師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我沒打算找你。”
比嘉琴子表示穀雲誤會了。
他的實力，琴子心裡有數，上場肯定穩贏。
但她擔心穀雲會嚇到他們。
這種大炮打蚊子的事，比嘉琴子可不敢麻煩穀雲：“我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厲害點的除靈師。”
“你不是有十名門嗎？”
穀雲記得十名門裡有不少強大的術士，自己能找的人，不外乎美夜子、津場木史郎這些。
然而問題是，他們跟穀雲一樣，在這場京都和東京之爭裡就隻是吃瓜群眾。
穀雲根本沒理由，讓他們為東京出手啊。
“你是站東京這邊的吧？”
“嗯。”
比嘉琴子也有私心，她希望守護人間的不隻是術士，還有人類。
如此一來，將協會總部與日本政治中心靠攏，很有必要。
“十名門不能下場。”
十名門的存在，是為了讓大家安心，而非黨派林立，分裂協會。
簡而言之就是，十名門立下過誓言，不會爭奪權利，一心一意為除靈師集體謀福利。
“那現在…”
穀雲問道：“十名門的態度怎麼樣？”
“支持京都的，隻有禦門院和安倍。”
“麻倉家在深山老林待久了，想要來大城市透透氣，閉門一族自古就鎮守東京，”比嘉琴子：“土禦門、醍醐、產屋敷以及我，我們的選擇是江戶。”
江戶就是東京，所以十名門裡的八大家，有五個為東京站台。
隻是這件事，唯有比嘉琴子這樣的家族族長知道，其他除靈師無從得知，也不能讓他們探聽到十名門的內部風向。
“禦門院和安倍，倒是不奇怪。”
穀雲不解道：“土禦門怎麼也選擇東京，晴明公的禦三家這是分裂了嗎？”
“一點小事，不至於。”
比嘉琴子：“總部在東京還是京都，涉及的隻是世俗界的利益，八個家族，不缺錢的不在乎錢，缺錢的更不在乎。”
想想也是，憑這些術士的本事，想要錢財，個個都能化身為法外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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