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９５５章 傷風敗俗

窗外，街道上，黑壓壓的一片，像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每一位百姓麵上歡歡喜喜過大年的喜悅之情，相互感染著，如贈人玫瑰，手留餘香一般，喜悅心情加倍。

茶樓之中，書生的吟詩作對，商賈的討價還價，說書人的抑揚頓挫，依然在持續之中，有人來了，有人走了，沒有人特意去關注哪一位來了，哪一位又走了，熱鬨的節日，熱鬨的氣氛，均希望能獲得這喜悅的心情，讓自己度過一個美好而又難忘的年。

“嗯？剛才那一張桌子，好像有人吧？”一位書生正與人討論，轉頭看向茶樓周圍的情況，總感覺少了什麼，仔細回憶，原來是離自己不遠的一張靠窗桌子，已經空空蕩蕩，桌上的茶具點心，依然有序擺放著，但卻已經人去座空。

“有人啊！人已經走了啊，剛剛那裡有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對夫妻，男的不怎樣，那夫人。嘿嘿嘿！

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為何老子沒那男子如此好運。”

同坐一桌的魁梧男子對於書生之問，疑惑不解，轉頭看向靠窗的那一張桌子之時，空空如也，見此，暗道可惜了，自己不過是和身邊的同伴多聊了幾句，怎麼一轉眼，如此養眼的美婦人，便離開了。

“嗬嗬嗬！好運？大叔，知道那兩人，是誰嗎？你都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也敢說出如此大話，小女子不知大叔從哪兒借來的雄心豹子膽，小心知道了那兩人的身份，把自己嚇尿了。”

隔壁坐著一位女子，穿著打扮一般，樸實得體，觀其衣物，應為不夜城城中百姓，女子似乎知曉靠窗男女的身份，見魁梧男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不禁出聲，諷刺對方的狂妄自大。

“這位小姑娘，那靠窗男女，不知是何身份？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如此斯文敗類之事，即使對方是天，老子，老朽也要管上一管，我聖唐一族。。。”一位老者出聲，對於雲啟二人剛剛親密接觸的行為，不敢直視，有傷風化。

“老人家，那一位男子，可是如今此不夜城城主的丈夫。。。”

“苦城少城主雲啟，雲大人？”未等女子說完，一位異族男子大驚失色，如此大人物，竟然如此簡單的在自己身邊出現，直到對方離開，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發覺，背後冷汗連連，自己剛剛討論的話題，包括現在正在討論的話題，均與畫舫事件有關。

“什麼？雲大人來了？在哪？”

“草民柳岩棉，拜見雲大人！”

“怎麼可能，本少可是見過雲大人，未曾在此樓之中見到雲大人，這位小姐姐，你確定那是雲大人，而不是其他人員？”

不同人，不同反應，但那一位異族男子的聲音，太大了，直接蓋過了不寬廣的茶樓討論聲，均停止了討論，望向聲音的來源處，每一個人心中的心情，此時此刻，是惶恐不安。

畫舫事件可是這段時間的重要主題，而不幸之事為，他們剛剛所討論的問題，正好是畫舫事件。

“各位，小女子豈會看錯，豈敢看錯，又豈敢在此胡言亂語？剛剛那一桌所坐的那一男一女，男的確實為雲大人，被貶，禁足於不夜城的雲大人。”

女子右手虛引，將眼睛在四處尋找雲啟蹤影的人員，引導至雲啟剛剛所在位置，如今那一張靠窗的桌子，空空如也，但桌上的零食點心等，顯示剛剛有人在那一張桌子上，停留了一段時間裡。

“嘿～嘿！小女娃兒，老人家有一事不明，請女娃兒解惑，小姑娘，你認定那張桌子的人員，是雲大人，那麼。與其對坐的同伴，那一位女子，又是哪一位？不夜城城主，還是王大人？”

剛剛見過靠窗的女子，雖然被麵紗遮住了容顏，但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除了雲啟的兩位夫人之外，老者想象不出第三位擁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嗬嗬嗬！各位，你們正在討論的話題，畫舫事件之中，可是正好有兩個人，他們也正好是一男一女，嗬嗬嗬！”

女子消息不少，對於女子的身份，她早已經知曉，有心搭訕二人，但以她的身份，完全沒有那一個資格，便沒有自討沒趣，前往搭訕了。

“川蜀之國慧妃娘娘？不對，不對，本少之前於映月湖之中，見過那一位慧妃娘娘，與剛剛那一桌的女子，完全不一樣，怎麼可能是那一位慧妃娘娘？”

一書生在雲啟二人進入茶樓之時，關注過雲啟二人，沒有辦法，這兩個人太特彆了，一位雍容華貴，美若天仙，一位普普通通，毫不起眼，說這兩個人是雲啟與慧妃娘娘，以其角度而言，完全是天方夜譚之事。

“書生，讀書讀傻了吧，仙人們的手段，豈是你我所能知曉？”人的容顏，一般人確實無法改變，並不代表著仙人不行，雲啟與費氏均為仙人，他們的手段，豈非普通人所能知曉？

“雲大人？難怪了，難怪敢隨意在光天化日下，行此等傷風敗俗之事，唉！雲大人自被那李唐領地的商隊事件，被他們無恥的行為所連累，徹底墮落了，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睿智。”

雲啟所在桌子隔壁鄰桌一位中年人歎息，多好的一個人，居然被人給毀了，為之感到可惜。

若雲啟依然保持之前的鬥誌，何愁聖唐一族不統一，也許聖唐大陸也能在雲啟的胡攪蠻纏之下，不再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而是一個共同體，以應對傳聞即將到來的天外入侵者。

“哼！兄台，此言差矣！在下嚴重懷疑，上一次我李唐領地商隊事件，並非什麼不知名士兵向我李唐領地周小姐求親，而是那雲大人看中了我李唐領地周小姐，暗中慫恿那一位士兵，從而有了那一次的事件。”

一位來自於李唐領地的華服男子見有人侮辱李唐領地之人，無名火起，直接判定雲啟了罪名，為雲啟再加了一條風流韻事。

“哈哈哈！來自於李唐領地的兄台，不需要懷疑，那懷疑二字，可以去除，當初在我神遼帝國領地，你們李唐領地商隊事件，若非當時在場的人員之中，存在太多領地及勢力人員，那惡魔雲啟不敢你太過於囂張，否則，將如這一次畫舫事件之中慧妃娘娘一般，什麼道德秩序，直接一腳踩了，將那周家小姐直接就地正法，待生米煮成熟飯，你們李唐領地，可又多了一個強力的靠山，哈哈哈！”草原商隊打扮，一出聲便火藥味十足，挑戰在場茶客的情緒。

“嘿嘿嘿！來自於神遼帝國的兄台，確實如此，剛剛那一張桌子所坐著的男女，他們的行為，傷風敗俗，有辱斯文，如此衣冠禽獸，還有何事是他們所不能夠做出？

李唐領地的兄台，那惡魔雲啟連天下皆知，來自於川蜀之國的慧妃娘娘，那一位最為寵幸的慧妃娘娘都敢動心思，你們家的那一位周小姐，在人家麵前，什麼事都沒有。

若非當時那惡魔雲啟在人家神遼帝國的地盤上，有神靈大人坐鎮，人多？哈哈哈！與風都雲啟比較人多少，有用？”

同樣為異族，但此出聲者來自於古族，同樣對雲啟印象深刻，言語之間，對於雲啟的恨意，咬字之時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嚴重變形的麵部表情，可見一斑。

“不可能如此，我川蜀之國的慧妃娘娘，可是溫柔體貼，對陛下一心一意，從未改變，不可能在此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

慧妃娘娘之名，川蜀之國儘知，那可是一位賢良淑德，知禮儀，懂禮數，並且熟讀聖賢書的一位高貴女子，怎麼可能是剛剛那一桌座位所坐著的人員。

剛剛那一男一女的情況，來自於川蜀之國的出聲者，雖未曾特彆關注，但也見到了二人親近的行為，對於二人的行為，在川蜀之國是不可能出現，但風都領地是一個例外，因此，未太過於在意。

沒想到事件的一方，竟然變化如此之大，看戲的川蜀之國，成為了戲台上的小醜。

“嘿嘿嘿！有什麼是不可能之事，那雲大人的行為，天下皆知，可是從未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他想如何，便如何，若是不能讓其擁有，風都領地大軍壓上，如獨裁一般的人員，若非風都領主為神靈大人，風都領地早已經易主了吧！”

不需要特意去調查，剛剛靠窗那一張桌子的人員，不是雲啟和費氏，也定下是二人的事實，從而讓天下人明白，這一對狗男女之間，不是因為畫舫事件而在一起，而是因為畫舫事件才暴露了他們二人的奸情，從而讓天下人知曉二人的真麵目。

“哈～哈！各位，多大的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我風都領地提倡婚姻自由，那二人不過是一道觀賞窗外的風景，被熱鬨所吸引，不知不覺之間，忘了距離，才離得如此之近。。。”

一位茶客思考良久，剛剛雲啟二人的行為，隻是距離近了一些，但二人不時討論著詩詞方麵的事情，尤其是大部分精力都在窗外人群之中，完全能理解，才子佳人們的高上大行為，一時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之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兄台，此言差矣！聖人言，男女授受不親，禮也。不先不論那一男一女是否為雲大人及慧妃娘娘，僅二人之間未遵守禮儀，違反了聖人之言，此行為已經不合常理。。。”

“年輕人，這裡是風都領地，是提倡男女平等，甚至女子為尊的不夜城，與我們討論男女授受不親，請與城主府那一位一談，如何？”

“哼！古之禮法，竟然忘得一乾二淨，改得一塌糊塗，風都領地可還記得我聖唐一族先輩，他們曆儘千辛萬苦，帶領我聖唐一族從蠻荒走向了文明，又來到了如今的禮儀之邦，天下楷模，我等理應繼承先輩的意誌，將之發揚光大，而不是丟老祖宗的臉，將我族再次帶向那蠻荒愚昧時代。”

“哈哈哈！蠻荒愚昧？這位兄台，你與那蠻荒之人待久了，自己也成了蠻夷，又有何麵目說什麼蠻荒、文明及禮儀之邦？”

見有人將今日茶樓的小事，直接提升到國家道義上，高人啊！轉頭看向出聲者，好家夥，一桌子的人員，除了出聲者之外，全都是蠻夷，也好意思大言不慚，說什麼禮儀。

“豎子，你剛剛那一句話，什麼意思？”蠻夷一詞為何意，神遼帝國人員明白，已經很久沒有讓敢在自己麵前，對自己說出這一個詞彙了。

“哈哈哈！未開化的種族，隻是因為對我聖唐一族敬仰，便有取而代之意，你們於我聖唐一族優良傳統，沒有學會，反而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糟粕，以為換了一個高雅名字，可以成為禮儀之邦了？

笑話，我聖唐一族禮儀之邦之名，可不是你們這些未教化的蠻夷，所能理解。”

對於為神遼帝國人員，必須將其打入十八層地獄，若非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不宜動手，更不宜見血，否則，讓他們明白，何為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聖唐一族而已，還不是我神遼帝國後花園，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年輕人，話不能說的太滿，可問過我風都領地了沒有？”

“哼！惡魔所建立的領地，連蠻夷都不配，也敢在老子麵前囂張，老人家，是從哪兒借來的雄心豹子膽？”

白發蒼蒼，行將就木，沒有幾天活路了，也敢如此放肆，真當自己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欺負。

“蠻夷之人，可還曾記得敕勒川要塞？

記得啊！記得便老老實實在我風都領地呆著，若敢再嘰嘰歪歪，胡言亂語，如今還在神遼帝國的我風都領地大軍，蠻夷之人，報上你們的地點，我風都領地聖騎士們，必登門拜訪，表達我風都領地崇高的敬意。”

戰敗的種族，還是大範圍潰敗，也敢來此囂張，並且還是風都領地範圍之內，真不知道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估計他們那一顆腦袋裡裝的，全都是齷蹉無恥的白眼狼思想。

“哼！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凡人，被騙了還不曉得，剛剛那一張桌子附近，被人布下了臨時法陣，裡麵所發生的事情，可遠比外麵你們所見到的情景，精彩多了，凡人，就是凡人，如此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