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閻埠貴的算計

11天前 作者: 沉寂幽嵐
第225章 閻埠貴的算計

範炳輕輕掀開眼簾,仿佛晨曦初破曉,隨著胸腔的起伏緩緩子床榻上坐直,緊接著一口悠長而深邃的氣息自他唇邊逸出,化作一縷細微卻奇異的旋風,在地麵上輕旋片刻,最終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之中,留下一抹不易察覺宛若虛幻的波動。

這簡單的呼吸之間,卻蘊含著大周天的玄妙流轉,魂力在周身經絡中悠然循環,最終歸於丹田深處,卻也帶回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阻滯感。

他眉頭微蹙,輕聲自語:“即便鬥羅中的武魂與魂力仍然可以讓我在這個世界使用,但消耗之後的恢複,卻似被另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未知力量枷鎖束縛。反倒是這精神力的恢複並不受影響。”

活動著因久坐而略顯僵滯的肢體,正奇怪為什麼屋子裡這麼黑的時候,活動著因久坐而略顯僵滯的肢體,範炳不經意間目光掠過窗外,這才發現夜色已深,萬籟俱寂之中,四合院內卻燈火闌珊,溫暖而遙遠。他不禁愕然低聲自語:“我才不過是調息恢複下魂力而已,這怎麼天就黑透了?”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與不解。

然而,話音剛落不到瞬息,嘉蒂絲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兀地在腦海深處響起,帶著幾分嗔怪,無奈與關切:“拜托!兩個多小時唉,你可是足足冥想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無論和我倪雪怎麼喊你都沒半丁反應,而且就連這精神海也突然變的靜謐得仿佛連風都停了,真讓我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還活著,沒死就行~~~~”

平時不怎麼愛說話,更不開玩笑的倪雪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來了這一句。

聞言,範炳的臉上頓時就掛上了一抹苦笑,正當他剛準備開口回應的時候,腹中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了陣陣轟鳴,如同久旱逢甘霖前的雷鳴,仿佛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似得饑餓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讓他無暇他顧,將所有思緒衝刷得一乾二淨。

神色猛然一變,來不及多想,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之間範炳突然身形一展,躍下床榻,精神念力如臂使指,瞬間激活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精神念力如臂使指,瞬間激活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屋內頓時化身為魔法舞台,食材與炊具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紛飛跳躍間,在空中輕盈起舞,一場屬於烹飪的盛宴悄然上演。

須臾之間,範炳的身形在廚房內穿梭,仿佛化身為千手觀音,如同擁有三頭六臂的仙人,摘、洗、切、炒烹、煮,一係列繁瑣的工序在他手中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不久,空氣中彌漫開來的香氣,濃鬱而誘人,穿街過巷,引得正在自己屋裡的四鄰八舍頓時停下了手裡原本的動作紛紛側目。先前還與自己家人圍坐在一起討論著範炳那驚世醫術與神秘手段震撼中,並思考日後是不是要與其拉進關係時,轉瞬之間,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美食香氣誘惑所取代,嫉妒與謾罵之聲頓時此起彼伏,交織成夜晚獨有的交響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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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三大爺閻埠貴一大家子七口人,一個不落的全部都圍坐在圓木桌前緊巴巴的吃著晚飯,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不太好。

說起來也是,這閻埠貴家裡的晚飯其實與大多數人家裡的基本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些冬天常見的蘿卜鹹菜、玉米麵窩頭以及用雜糧熬的麵糊糊而已,畢竟,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都是這麼吃的。

可聞著那從院子飄進屋裡的令人饞涎欲滴的香味,在看看自己手裡那早已經吃的讓人反胃的窩頭以及千變不離其宗的蘿卜鹹菜,任誰,誰的心情會好受?

啃了口手裡乾巴巴的窩頭,三兒子閻解曠突然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起來,“為什麼範哥家天天都有魚有肉的,咱們家幾乎每天都是這些窩頭和麵糊糊,這都快半個月沒聞到油····”

誰知這話還沒說完,閻埠貴變猛的就將手裡的碗放到了桌子上,表情十分嚴肅的看著閻解曠沉聲道:“解曠,你看咱們這麼一大家子,吃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如果不是咱們家天天這麼靜靜計較,恐怕你就是想吃上今天這頓飽飯都成問題。你可不能學那範小子,稍微有點錢全都花了,等到真正用錢的時候一分也拿不出來。”

儘管閻埠貴僅僅隻是個小學老師,但他那嘴皮子卻活到的很,大道理更是一套一套的,說白了,就是變著花的給人洗腦,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摳門的事實真相。

坐在一旁的於莉眼見閻埠貴似乎還要將很久的樣子,心裡有事的她,反複斟酌後,最終還是打斷了閻埠貴教育小兒子脆生生的開口。“爸,我想用下自行車,您看行嗎?”彆看於莉二十多歲與閻解成結婚有一段時間了,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依然還是跟十幾歲的女孩差不多,脆脆糯糯的。並且五官看上去也十分端正俏麗,說實話,確實要比秦淮如更勝三分。

隻不過,由於閻解成完全繼承了閻埠貴摳門的優良傳統,於莉嫁入閻家後基本也沒什麼閒錢用來打扮自己,否則,要論這四合院裡最美的小媳婦,可還真有可能輪不到秦淮如。

“乾嘛去啊?”正在教育閻解曠的閻埠貴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轉移,目光徑直就掃到了於莉的身上。

雖說於莉嫁進了閻家就是閻的人了,但有些話,做媳婦的還真不怎麼好說,於是她便暗中在桌子下麵輕輕踢了一腳身邊的閻解成。

見狀,閻解成連忙就放下了手裡的碗筷,似乎是潛意識裡有些懼怕的看了眼閻埠貴,這才脖子一縮憨笑道:“哎,是這樣的爸,於莉她老姑從太原來了,這是第一次到咱四九城,就想在這轉轉。但於莉他們家就一輛自行車,所以,於莉就想用一下咱們家的自行車。”

三大爺閻埠貴聽後,默默的端起碗用筷子扒拉幾下麵糊糊,麵若沉思的猛然點了點頭,隨即連忙又看想閻解成,“好,這事很重要!”

“唉,是、是、是”

聽一想摳門對的父親如此鄭重其事,閻解成的臉上頓時就浮了笑容。

結果不曾想,這二兒子閻解放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刻放下手裡正啃著的窩頭不高興道:“這可不行,爸,明天我媽還讓我祛左家莊換白薯呢。”說完連忙又朝三大媽看去,“媽,你看這···”

三大媽三兩口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這才轉頭看向閻埠貴,“冉老師不是給了你十斤全國糧票麼,我琢磨著,這要直接換成了咱們四九城的糧票有些不值,因為全國糧票裡麵有油,可是它有拿不出來。所以我一想啊,還是決定讓老二去左家莊換成白薯吧,一斤全國糧票給四斤白薯,還不用找錢。”

聽到這,閻埠貴已經完全放下了碗筷,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低頭沉思道:“是,這是也挺重要的。”

見狀,閻解成反倒是不高興了,於莉的臉上也多少有了些失望的表情,但再一想,這換白薯什麼時候都行不是?於是便滿懷一絲期待的看向閻埠貴,希望這事情還能有些轉機。

用手搓了搓鼻子,閻解曠看了看大哥、大嫂有看了看二哥和三大媽,臉上滿是委屈道:“那我還用自行車呢!”

“你有沒什麼正事,用什麼自行車?”

三大媽剛啃了口窩頭,一聽小兒子的話,頓時就噴出來不少渣滓。

雖說這時候並沒有什麼叛逆期的說法,但偏偏閻解曠還就正處於叛逆期,隻不過礙於當下的時代,表現的並不是那麼明顯,可也頓時就撐直脖子反駁道:“我怎麼就沒有正經事了,我們體育老師還讓我明天跟他去地壇體育場,學第二套廣播體操呢!”

“嗯,沒錯,這確實也是正經事。”閻埠貴表情略顯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隨即又看向小女兒閻解娣似笑非笑的戲謔道:“我說,丫頭,你難道不想有什麼事啊。”

閻解娣不禁翻了個白銀給閻埠貴撇嘴道:“我就不說了,說了也沒用,反正也輪不上我。”

用筷子夾了片燉白菜,就著窩頭,吸溜著鼻子美美的塞進嘴裡,閻埠貴這才笑道:“今天這事啊,咱們得這麼看。你們嫂子的事,它涉及到咱們跟親家之間的關係所以需要妥善處理,你說是吧,老大”

聞言,閻解成頓時就又笑開了花點頭應和,“我就知道您通情達理。”與此同時,於莉的臉上也露出笑容。

“老二的事呢,也很重要,勤儉持家嘛。畢竟咱們可是一大家子,七張嘴要吃飯呐。”

“老三的事那可就更重要了,他是班裡的班乾部啊。這體育老師要帶他一塊去,那是說明器重他,說不定是,在班裡要占據更重要的位置,對吧!”

話音一轉,閻埠貴突然笑容更加燦爛的看著眼前的眾人,“但是,我說但是啊。還是那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咱們碰到這些問題難道就不能解決了嗎?”

“咱們先說老三,你要是走著去,嘿,連那個公共汽車都不坐,我乾保證,那體育老師會更喜歡你。”

“老二呢,你明天不換白薯不成呐,後天去不就得了麼。再說了,咱們離那個地壇又不遠,完了你把它扛回來不就得了,既做到了勤儉持家,還能鍛煉身體。”

“最後是於莉,你可以陪著你老姑走著到那個王府·井大街去轉轉,那多好哇,看熱鬨嘛。騎自行車嗖的一下就過去了多沒意思,然後你再陪她沒幾步就到大柵欄了,在哪轉轉就更熱鬨了。”

聞言,於莉頓時那叫一個滿臉的失望。而閻解成則是連忙拉著閻埠貴就問,“那自行車到底誰用啊!”

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閻埠貴嚴肅道:“我用呐,天天聞那範小子的飯菜香你們受得了啊,反正明天我沒課,我準備去場外砸冰窟窿釣魚去。這釣魚不花錢,釣會魚來,既可以給咱們家添個葷菜,還可以賣到傻柱他們工廠那個食堂去。這不是一舉兩得,還能換錢回來咱們家過日子。那傻柱最近求著我辦事,他一準能答應。”

“哎,還是你爸這事重要,沒看咱們家多久沒見葷腥了,連頓白麵饅頭都沒吃過。這釣魚啊,是為了給咱們家改善生活~~~”三大媽頓時開始打圓腔。

閻埠貴笑道:“就是嘛,塊、快、快都吃飯,那個於莉,你要是真的想要自行車,我覺得倒是可以去問問小範,聽傻柱說,軋鋼廠的領導獎勵給他了一張自行車票,今天我還看見他推著嶄新的自行車回來了,騎著新自行車,難道不比我這老爺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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