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到底誰才是蠢貨?

1個月前 作者: 妖蟬
第398章 到底誰才是蠢貨?

第398章 到底誰才是蠢貨?

脖子上的寒意剛一散去,韋遠再也控製不住心底的惶恐,“撲通!”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粗氣,臉上儘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從小到大,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可是像今日這般,有生命危險,被人拿劍搭在脖子上,是他生平第一次經曆,也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到,有到閻王爺那裡報道的風險。

縱然他和王平安說了很多年,從王平安的話語之中,聽得出來,王平安對他沒有起殺意。

他有百分之百——不,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從王平安的利劍下活下來,可是搭在脖子上的劍器,時刻透露出來的寒意。

很容易讓他自己嚇自己!

誰讓他命在王平安手上,是生是死都由王平安做主?

“唐,唐,唐供奉,你剛才算是害慘了我,我喊你住手,你為何不住手,難道伱真想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這個邪修的手上?”

韋遠生氣道。

此刻的他,從劫後餘生的喜悅之中逐漸恢複過來,心底對唐安誌,這個被他請來保護他性命,卻不僅沒有保護到他,反而是差點害了他的罪魁禍首,是充滿了怨恨。

要不是顧忌,自己不是唐安誌的對手,哪怕周遭是有一眾捕快……

這些捕快,在他被王平安挾持期間,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他不指望,自己和唐安誌發生衝突,這些捕快有膽量對唐安誌拔刀。

隻能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突,隻敢埋怨唐安誌的不對。

“韋縣令,你好歹也是儒家子弟,這麼多年的儒家文章難道都白學了嗎?”

唐安誌看著韋遠憤怒的模樣,差點是沒有氣笑,自己都還沒有說他什麼,他竟然還好意思指責自己。

他是真不知道,韋遠是哪來的臉麵,好意思在他麵前說這種話。

好歹是儒家子弟,學了這麼多年的儒家文章,竟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韋遠生氣道:“唐供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被邪修挾持,還是我的錯!”

“不是你——是,是,是,韋縣令,你說的沒錯,不是你的錯,是我錯!”

唐安誌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看著韋遠的模樣,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哪怕是十分正確的話,這狗東西都不會聽進去,誰讓他是那種隻會怪罪彆人,不認為自己有錯的玩意,懶得和他一般計較,道:“韋縣令,既然那個邪修被解決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把那個欲害王探花家屬的妖怪解決,再讓人去追查那個邪修的來曆,看這有膽量禍害王探花家屬的幕後主使是何許人也,竟然敢這樣針對王探花,我得為王探花報仇雪恨!”

他不想和韋遠一般計較,倒不是他脾氣好,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人,他會不跟韋遠一般計較,是因為他還得從韋遠身上賺取好處,而且還有許多事,得借韋遠之手。

“唐供奉,這一次就算了,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韋遠冷哼一聲。

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當前還得依靠唐安誌。

不過等回去之後,還是第一時間請位厲害的高人來保護他,不能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唐安誌這個王八蛋身上。

隨後。

韋遠下意識抬頭望去,頓時一驚,錯愕道:“那個妖怪,那個妖怪跑到哪裡去了?”

他沒有在胡九十三原先癱倒的位置,看到如一灘爛泥般的胡九十三,仿佛是平白無故消失不見。

“那個妖怪不是就在那裡……”唐安誌下意識開口,話語還沒有說完,轉過去的目光,同樣是沒有看到胡九十三的身影,錯愕道:“它怎麼會不見了?”

胡九十三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上,可不僅僅是被嚇的,更是它身受重傷。

哪怕是服用療傷用的丹藥,最少也得幾個時辰才能恢複些許力氣。

此刻哪怕是使出吃奶的勁,也都沒有辦法從此處逃離的。

於蝶譏笑道:“唐供奉,那妖怪自然是被你所說的‘蠢貨’給救走了!”

唐安誌鐵青著臉色,像是沒有聽到於蝶的回應。

王平安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從他手上救下胡九十三。

可是在他三言兩語糊弄住王平安,讓他收回搭在韋遠脖子上的劍器,他隨手一擊,毀掉王平安之後,他就沒有把王平安這樣的貨色當一回事。

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隨隨便便說幾句話,就能放鬆警惕,要不是控製紙人的法術了得,憑借真身行走江湖,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種貨色,哪裡值得他放在心上。

可是聽到於蝶這話,他才知道,他剛才所罵的‘蠢貨’那裡是在罵王平安,完全就是在罵他自己。

王平安以真身和韋遠為誘餌,引誘他的注意力,讓他輕而易舉解決掉王平安,沾沾自喜,更是暗中瞧不起韋遠這麼一個隨隨便便就被王平安挾持的玩意。

哪知。

王平安趁他得意洋洋的時候,偷偷摸摸把胡九十三,那個被他誣陷欲害王探花家屬的妖怪救走。

人家目的,本來就是解救胡九十三,功成身退,偏偏他因為毀掉一個紙人,沾沾自喜,他不是蠢貨是什麼?“唐供奉,看你做的好事!”

韋遠冷哼一聲,讓王平安把胡九十三救走,沒有欲禍害王探花家屬的凶手,沒辦法再攀上王探花的關係,又往死裡得罪了九頭山狐族,雖然胡九十三在九頭山狐族裡,沒什麼地位可言,可人家好歹是替它們族長辦事。

他往後還得繼續在青陽縣做事,升遷還不知道需要多久,一旦九頭山狐族在他任上鬨事……

不。

完全不需要鬨事,隻需要在他上司麵前吹枕頭風。

十之八九不會有他好果子吃。

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唐安誌陰沉著臉色,沒有理會韋遠的指責,而是冷冷地看著於蝶,道:“於百戶,不知你可否告知,這個邪修是誰?”

“你問我?”

於蝶臉上儘是譏諷之意,她不知道,唐安誌有多麼厚的臉皮,剛剛明明是對她起了殺意,如今竟然還好意思問她這種話,道:“不過唐前輩,我想你可能是問錯了人,你說的邪修,我可不知道!”

唐安誌語氣不善道:“你不是說,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會不認識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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