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陳玉妹

2個月前 作者: 南山俠
第18章陳玉妹

秦雲急忙蹲進水中,隻留上半身露在外麵。

他轉頭朝岸上望去,果然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村婦。

村婦背著一隻裝滿草藥的竹簍,直愣愣地看著他。

清秀的臉上布滿震驚。

胸前的誇張弧度也在不停地起伏著,就好像是見什麼驚人的東西。

“玉妹嬸,你,你進山采草藥啊?”秦雲紅著臉,尷尬地問道。

陳玉妹是二愣子的後娘。

二愣子的親娘病死後,他爹就用五隻小羊羔娶了年輕的陳玉妹。

那個男人命不好,娶了陳玉妹還不到一年,就被山上衝下來的野豬拱死了,留下陳玉妹和二愣子這對孤兒寡母。

雖然二愣子不是陳玉妹親生的,小時候又挨了彆人的悶棍變成傻子,但老實善良的陳玉妹仍然對他很好,完全當作自己的親兒子來對待。

陳玉妹學過一些土方子,認識不少草藥。

憑著這個本事,她成了村裡的赤腳醫生。

依靠給人治病,再加上一畝多薄田,勉強夠她母子倆過活。

“玉妹嬸為啥用那種眼神直盯著我?”

秦雲很是尷尬,畢竟他光著身子。

“雲……雲子,你咋在這裡洗澡啊?這裡靠近村子,時常有人經過的。”

陳玉妹回過神,連忙側過身,紅著臉道。

她腦海中仍然回蕩著秦雲剛從水裡站起來的那一幕。

那結實雄壯的身體,給她造成強烈的衝擊。

也徹底顛覆了她對男人的認知。

“這小子是屬驢的嗎?”

她不停拍著胸脯,安撫“噗噗”直跳的小心臟。

“之前進山了一趟,身上弄臟了,忍不住就在這裡洗了起來。”秦雲撓了撓腦門,心想,陳玉妹害羞起來的樣子還挺迷人的。

“以後可彆再這樣了,想要洗澡應該找一處偏僻點兒的地方。”

陳玉妹隨口叮囑了一句,就匆匆離開。

剛才那副畫麵讓她心跳得厲害,身子也在發熱。

忍耐多年的那個心思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讓她心裡發慌,腿也有些發軟,不敢再呆下去。

還沒走出幾步,她又停了下來。

“雲子,聽二愣子說,今天早上你欺負他了,還踹了他一腳?”

“今天早上他闖進春梅的屋裡,還騎在她身上扯衣服,想欺負她,所以我就踹了他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下腳有分寸,沒傷著他。”

秦雲如實回答。

“啥?闖進春梅屋裡了?”陳玉妹緊張極了。

村裡人都知道,李春梅會克男人的!

“雲子,謝謝你啊,回去後我一定教訓他。”

“不用謝,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二愣子,你叮囑他幾句就行了。”

二愣子隻有三、四歲孩子的智商。

平時陳玉妹也常常教育他彆惹事。

要不是張秀花用兩塊鹹魚乾將他引進院子,他絕不敢輕易闖進彆人家中。

“雲子,嬸送你幾棵降火驅熱的草藥,你拿回去熬水喝哈!”

為了表示謝意,陳玉妹從竹簍裡拿出幾棵草藥放在地上。

她認為秦雲一定是邪火過旺,否則,正常的男人哪能出現如此驚人的現象?

不等秦雲回話,陳玉妹就匆匆走了。

“降火驅熱?”

“我沒上火啊!”

秦雲一臉懵逼。

修習了“長生決”後,他身體的狀態非常好,充滿陽剛之氣,哪還會上火?

為了避免再遇上村民,秦雲不敢耽擱,迅速跑上岸,穿起大褲衩。

再把汗衫和褲子放在水裡搓乾淨,晾在岸邊的雜草上。

不到半個小時,汗衫和褲子就被火辣辣的日頭曬乾了。

穿好衣褲,秦雲重新背上竹簍,也收起陳玉妹送給他的草藥,朝村子走去。

當他來到村外的土崖附近時。

忽然發現土崖旁的一棵小樹上掛著一個女人。

“咦,那不是玉妹嬸嗎?”

秦雲仔細一看,發現那個女人正是剛才的陳玉妹。

陳玉妹緊緊抱著樹乾,驚慌失措的樣子。

那棵小樹有三米多高,樹乾隻有胳膊粗細,而且長在土崖旁。

陳玉妹爬在兩米多高的位置上,整棵小樹就已經朝土崖的方向倒去。

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可能栽下土崖。

十分危險!

陳玉妹上不去,也下不來了。

她嚇得臉蛋煞白,一邊緊緊抱住樹乾,一邊四處張望,希望能遇見村民,救她下來。

見到秦雲後,她急忙喊道:

“雲子,快,快過來幫嬸一把!”

“嬸彆擔心,你慢慢滑下來,我接住你。”

黃泥巴的土崖風化嚴重,很容易塌方。

秦雲也不敢靠太前。

他站在距離土崖邊緣三十多公分的地方,伸長兩手,準備隨時接住陳玉妹,也在提防整棵小樹栽下土崖。

陳玉妹按照他的話,一點一點地往下挪。

才挪了半米距離。

小樹的根部突然傳出“吧嗒……吧嗒”的斷裂聲響。

整棵小樹也劇烈搖晃起來。

陳玉妹嚇得冷汗直流,渾身顫抖。

秦雲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柔軟的腰臀,將她穩穩地放了下來。

可陳玉妹已經被嚇軟了腿,站立不住,軟塌塌地靠在秦雲的胳膊窩裡。

胸前的弧度也在劇烈起伏著。

濃鬱的女人體香源源不斷飄了過來。

秦雲馬上就感到腹中有些燥熱,喉嚨也有些發乾。

“玉妹嬸,你好些了嗎?”

“啊!我……我沒事了!”

陳玉妹這才發現自己倒在秦雲的胳膊窩裡,臉蛋“唰”的一下紅了,連忙咬牙站了起來。

“玉妹嬸,你咋爬到土崖邊的樹上去了?多危險啊!”秦雲喘了兩口粗氣,疑惑地問。

“我想摘樹頂上的花,這花叫天罐花,是……醫治傷寒的良藥。”陳玉妹指了指樹頂上的十幾朵黃色小花。

秦雲仔細看了兩眼,皺起眉頭。

“不對啊,天罐花味辛,性溫,是補腎益氣,固本溫裡的中藥,並不能醫治傷寒。”

他得到的醫術傳承中,有無數種藥方和草木資料,第一時間就發現陳玉妹說錯了。

陳玉妹頓時驚大了小嘴。

秦雲竟然知道天罐花的藥草屬性?

要知道,天罐花是一味罕見的中藥,一般的中醫極少會用到,認識它的人也不多。

要不是因為她父親傳下來的筆記中有記錄,她也不可能認識天罐花。

“你學過中醫?”陳玉妹驚訝地問。

“在大學時,看過兩本中醫的書籍。”

秦雲找了個借口,眼神往一旁的竹簍望去。

他發現,竹簍裡有一大半都是補腎固本、活血開竅的草藥。

桃花村的青壯男人幾乎都外出打工,剩下的基本都是男性老人和孩子,根本用不上這些草藥。

“活血開竅?難道這些草藥是玉妹嬸采給二愣子服用的?”

秦雲馬上聯想到二愣子趴在李春梅身上,解自己褲腰帶的舉動。

怪不得二愣子知道在那種時候解自己的褲腰帶,原來是陳玉妹經常給他服用補腎固本的草藥。

“玉妹嬸,這些草藥是給二愣子準備的吧?”

“是。”

陳玉妹知道瞞不住秦雲,隻能點頭承認。

“我也是想給老鐘家留個後。”

傳宗接代是農村人最看重的事情,陳玉妹也不例外。

“二愣小時候挨過悶棍,大腦受到嚴重損傷,已經萎縮了,智力很難再恢複,你要是給他服用過量的補腎中藥,恐怕會出事。”

一個智力不正常的男人,要是那方麵進補過多,又無處發泄,不出事情才奇怪。

秦雲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畫麵,嘴角流著不明液體的二愣子,雙眼腥紅地在村子裡四處追女人。

“不會的,每次我都在藥方裡加入一味泄火的藥材,防止二愣子身體裡的燥熱過旺。”

“那就好。”

秦雲這才點點頭。

陳玉妹眼巴巴地看著小樹頂上的天罐花,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天罐花的花期很短,隻有幾個小時。

要是不及時采摘,很容易就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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