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的觸角黏乎乎,力量卻大的可怕。
纏上秦雲的腰後,迅速向內收縮,差點將他勒斷氣。
而且韌性十足,哪怕秦雲用出全力,也無法拉斷。
“這個河蚌怕是要成精了!”
秦雲十分驚訝,當即動用出真氣。
在真氣的加持下,河蚌的觸角頓時變成朽木一般,輕而易舉就被秦雲拉斷。
“吧嗒!”
“吧嗒!”
隨著兩道沉悶響聲傳出,纏在秦雲腰上和李春梅腳腕處的觸角接連斷開。
“吱……吱吱!”
河蚌劇烈顫抖,並發出驚恐萬分的尖叫聲,就好像是見到了克星一般。
甚至連觸角被扯斷的疼痛都顧不上了,急忙合攏貝殼,朝溪底深處逃去。
“長生決的真氣好厲害啊!”秦雲不可思議。
但他來不及多想。
因為在河蚌合攏貝殼的一瞬間,他感應到貝殼內散出一股精純的能量。
“咦!這股能量好像是長生決中所說的靈氣!”
按照長生決所說,天地間存在著一些十分罕見的寶貝。
這些寶貝都或多或少地蘊含有精純的能量,也就是所謂的靈氣。
若是能夠得到這種寶貝,對他修習長生決大有幫助,也能快速增強他的力量。
秦雲沒有半點猶豫,抬手抓住正要逃遁的大河蚌。
被蘊含有真氣的大手抓住,河蚌竟然不敢有半點反抗,瑟瑟發抖。
甚至連貝殼都不敢合攏,任由秦雲的手伸了進去,在它肚子裡翻來翻去。
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真氣不但對河蚌有強大的殺傷力,還能震懾它?”
秦雲很興奮。
沒想到他的真氣還有這種作用。
他的手就像是在自家地裡刨紅薯似的,使勁在河蚌肚子裡掏著、翻著。
不一會兒就從河蚌肚子深處掏出一顆龍眼大小,灰撲撲的珠子。
之前他感應到的精純能量,正是來自於這顆珠子。
“看在這顆珠子的份上,我不殺你,不過,要是你還敢害人,我一定會掰斷你的殼,把你煮著吃了!”
秦雲用力拍了拍它的貝殼,在心裡給它一個警告。
河蚌似乎能明白他的意思,劇烈哆嗦了兩下,才急忙朝溪底遁去。
秦雲的真氣即將耗儘。
李春梅淹沒在溪水裡的時間也很久了。
他不敢再停留,迅速拉著李春梅向上遊去。
“不好,河蚌的煞氣已經侵入春梅姐的五臟六腑了,要是不儘快把煞氣驅除出去,春梅姐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感覺到李春梅越來越弱的脈搏後,秦雲神色凝重。
但他並不驚慌。
雖然他的真氣幾乎耗儘,但他剛剛得到河蚌珠子。
有它在,秦雲很快就能恢複真氣。
隻要有充足的真氣,輕而易舉就能把李春梅身體裡的煞氣驅除乾淨。
他一邊拉著李春梅向上遊去,一邊開始吸收河蚌珠子裡的能量……
岸邊。
“雲子已經下去兩分多鐘了,咋還沒上來?”
“他哪還上得來喲,肯定被春梅這隻白虎克死在水裡了。”
“這個後生太蠢了,明知道春梅是掃把星,還敢下水救她!”
“他剛從大牢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孝順他娘就因為一個女人死了,太不孝了!”
“……”
村婦們議論紛紛,都認為秦雲死定了。
劉二狗和劉大柱十分開心。
“誰讓他色迷心竅,一直想吃豆腐西施的嫩豆腐,結果被她給克死了,這叫活該!”劉二狗陰陽怪氣地道。
劉大柱是他的跟班,馬上接著道:
“嫩豆腐沒吃著,反而搭上一條命,這就叫作女人頭上有一把刀,那小子沒嘗到女人的滋味兒,反而死在這把刀下。”
“啥叫女人頭上有一把刀?應該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劉二狗鄙夷地糾正道。
“對,對對,我一時沒想起來,忘了。”劉大柱撓了撓大腦袋,訕笑著道。
“閉上你們的烏鴉嘴,雲子身強力壯,哪那麼容易被克死?”張秀花當即指著二人,大聲喝道。
因為緊張過度,她的臉色很蒼白,聲音也發著顫,但她不允許彆人詛咒李春梅和秦雲。
李春梅是她的女兒,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秦雲又是救她女兒的人,也是完成她男人遺願的人,同樣不能出事。
“秀花,你衝我吼啥?你吼的再大聲,也改變不了秦雲和豆腐西施死在水底的事實。”劉大柱斜著眼道。
劉二狗也笑眯眯地道:
“我知道你想給老李家傳宗接代,一直在幫春梅物色男人,可惜春梅已經死了,不過你彆灰心,我可以幫你。”
“你小子滿肚子壞水,能幫個屁忙。”張秀花冷冰冰地道。
“秀花,你雖然四十多歲了,但風韻猶存啊,隻要你點頭,一定有很多男人樂意與你結合,到時你想幫老李家留多少種都行。”
劉二狗並不在乎張秀花的語氣,綠豆似的小眼在她的胸脯上來回掃視著。
“劉二狗,你個混蛋,敢調戲老娘!”張秀花發現他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氣炸了。
“秀花,我可沒調戲你,而是好心幫你啊。”劉二狗的眼神仍然在張秀花身子上流連忘返,一點兒也在乎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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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梅和秦雲都死了,張秀花孤身一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周圍的鄉親也都忌憚劉二狗身後的劉大彪,一個個眼神躲閃,不敢替張秀花說話。
張秀花也知道自己鬥不過劉二狗。
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卻又奈何不對方。
“你,你等著,等雲子上岸,看他怎麼收拾你?”張秀花恨恨地道。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還能把我咋樣……”
“嘩……嘩嘩……”
劉二狗得意的聲音還沒落下,平靜的水麵上突然翻滾起來。
緊跟著,秦雲和李春梅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見到秦雲一手抱著李春梅,另一隻手矯捷地劃著水,快速地靠向岸邊,在場的人全都呆住了。
秦雲竟然沒死?
“他,他咋沒被克死?”劉大柱差點把眼珠子驚掉出來。
“是啊,他咋沒被掃把星克死?”劉二狗也使勁拍著大腿,恨恨地道。
經曆過之前那幾件事情後,他對秦雲越來越忌憚。
張秀花破泣為笑。
“雲子,你總算平安上來了……春梅咋樣了?”她迅速迎到水邊。
“秀花嬸請放心,春梅沒事,很快就能醒……”
在上浮的過程中,秦雲已經把李春梅身子裡的煞氣驅除乾淨。
李春梅已經沒事了。
可秦雲的臉色十分蒼白,聲音也有些顫抖。
剛到岸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一個趔趄,暈在溪邊。
“雲子,你咋了?”
張秀花麵色一變,急忙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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