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肯主任,你為何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冬木市不算繁華,但也絕對稱不上僻壤。
作為一個旅行人數不小的城市,酒店自然是每一位前來觀光旅行之人,必須提前考察的。
收入微薄甚至是沒有收入的學生,可以選擇的酒店雖然有限,但畢竟還是有選擇的理由。
可,成功人士們,就彆無選擇了。
凱悅酒店。
冬木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
站在這棟酒店的最頂層,向下眺望,可以完全的將冬木市夜晚的模樣看個清楚。
這棟酒店,就像是權力一樣。
底層高不可攀,高層隨意進出。
聖杯戰爭七位禦主之一,遠從時鐘塔而來的肯尼斯,就住在這座酒店。
肯尼斯,阿奇博爾德家第九代家主,全名肯尼斯·埃爾梅羅。
這位來自時鐘塔降靈科的主任,從出生到嶄露頭角,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暢通無阻。
其餘魔術師需要嚴陣以待,冒著生命危險而參加的聖杯戰爭,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來到另一個國家,鍍一層金,在自己光彩的履曆上增添一筆的事情罷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戰爭尚未開始的時候。
不幸就像是一群排了十年隊的人一樣,接踵而至。
先是自己準備好的聖遺物‘亞曆山大的披風’被自己不成器的學生盜取,然後就是自己新選取召喚而來的英靈,讓……本就情場不順的自己,更加的不順了。
“現在要改變節目的安排,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在冬木市灣岸地區的倉庫街發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故,現在切換到轉播畫麵……”
電視裡播放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肯尼斯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他的臉好像一直都是板著的。
他看向自己身前,態度畢恭畢敬,對自己十分尊重的英靈:
“今晚為什麼沒能將saber乾掉,明明有著多次的機會,這就是你身為騎士的忠誠與報效主君的信念嗎?”
“和saber的比試就那麼有趣嗎?”
帶著潔白手套的手,揉著太陽穴。
肯尼斯質問著迪盧木多,甚至連正眼都沒用,隻是斜視著他。
令人敬佩的英雄,在自己身前的卑微,對肯尼斯來說,這本就是他身為從者應該做的。
“並非如此…”
迪盧木多單膝跪在地上,沒有抬頭:
“在下以騎士的榮耀發誓,必定會將saber的人頭獻上。”
沒有辯解的回答,卻更讓肯尼斯氣憤。
仿佛一直都是板著的臉上,出現憤怒情緒的時候,格外的合適。
“根本沒必要發誓,這是當然的吧!”
肯尼斯的語氣突然激烈,揉著太陽穴的手,重重的砸在座椅的扶手上。
“你與我定下了契約,要為我取得聖杯,事到如今,僅僅是一個saber你都要發誓必勝,我看伱是哪裡搞錯了!”
迪盧木多的種種行為,在肯尼斯眼裡,都是理所當然的。
生在魔術師貴族家庭,從小到大都是天才的肯尼斯,一直信奉的都是魔術師的規則。
——傳統魔術師,隻是披著人皮,和人類相像的物種。
顯然,肯尼斯就是相當傳統的,家族傳承了九代的魔術師。
所以,在他看來,與他簽訂了契約的迪盧木多,為他取得聖杯,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隻是同為魔術師,卻有一個人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而那個人,還與他有著極深的淵源。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
“搞錯了的人不是你嗎?埃爾梅羅君主。”
腳步聲與說話聲一同響起,不用看,肯尼斯知道現在能夠進出這間房間的人,除了自己以外,隻能是誰。
從出生到如今,也隻有那個人可以這麼對自己說話了。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此時的他必定已經暴跳如雷!
可是麵對的是那個人……他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像是個被家長批評的孩子。
索拉有著一頭如火焰般鮮紅的頭發,但此時她麵上的表情卻像那萬古不化的寒冰一樣冷淡。
她的年紀看起來剛剛度過青春期,要比肯尼斯至少年輕個四五歲,全身充滿青春的朝氣與生命力,身上散發著理智的氣息,同時也高傲無比。
與其說是一位高傲的女皇,更像是一位恃寵而驕的公主。
她在用斥責臣子一般的眼神,責難著自己的未婚夫。
肯尼斯的表情很難看,但因為習慣於一直板著臉的緣故,房間裡的其餘兩人並沒有看出。
他轉頭,因為坐在座椅上,他需要微微揚起脖子,才能夠看到高傲如女王的未婚妻。
“lancer做的很好,是你對形勢的判斷出錯了吧?”
感受到未婚夫的注視,索拉抬著頭,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指責的反而愈發淩厲。
“saber是特彆強的從者,我不能放過可以確確實實乾掉她的好機會。”
心高氣傲,在時鐘塔即使麵對老怪物都不曾稍降辭色的肯尼斯,在愛情、在自己深愛的未婚妻麵前,低下了他一直揚起的,高貴的頭顱。
在這一點上,他與間桐雁夜是那麼的相似。
“已經讓saber受了無法治愈的傷,就算是不管也能隨時乾掉她吧。”
叉著腰,似乎是已經習慣在肯尼斯麵前慪氣指使。
肯尼斯對她的驕縱,讓索拉忘記了自己的未婚夫,埃爾梅羅的君主,是何等的人物。
她毫不留情的繼續指責:
“你要是認為saber那麼危險,為什麼對saber的禦主不管不顧呢?”
“隻是躲著觀戰,真是太丟臉了。”
“肯尼斯,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和其他禦主相比,擁有什麼優勢吧?”
雙手抱胸,索拉在肯尼斯的身旁踱步,沒有絲毫關心未婚夫安危的心思,想的隻是為lancer開脫,通過貶低自己的未婚夫,來抵消自己變心了的罪惡感。
沒有了愛情的濾鏡,肯尼斯的一切,都令索拉感到厭煩。
“你的優勢,是在原本的契約係統中加入了獨特波動的,從者與禦主的非正規契約,你獲得了令咒,我作為另一名禦主提供魔力,你不愧是降靈科第一神童呢。”
滿嘴都是如何獲取聖杯戰爭的勝利。
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在提醒著、說明著,lancer也是她的人,她索拉也是lancer的禦主。
在魔術上有著極高天賦的人,是不可能與愚蠢有所關聯的。
肯尼斯當然發現未婚妻的變心,也聽出了未婚妻話語裡的潛在意思。
但他不願意去想,不願意睜開眼睛,他選擇逃避。
“但是,剛開始的時候要慎重……”
明知道索拉心思的肯尼斯,選擇順著未婚妻的思路進行回答。
“是嗎?”索拉不屑的笑著,“那你怎麼隻急於對lancer要求成果?”
兩人交談著,一直單膝跪地的迪盧木多,安靜的聽著。
聽著索拉那刻薄的話,那絲毫不為未婚夫考慮的話,那偏向自己的話……
這些話不會令他感到高興,隻會讓一心想對主君儘忠的迪盧木多感到痛苦。
“不要再說了!”
迪盧木多低著的頭,還是不曾抬起。
眼角的淚痣是詛咒,不然他就算是承受千刀萬剮的痛苦,也會將其割去。
而現在,迪盧木多,隻能低著頭,不讓自己的臉,出現在自己主君未婚妻的視線中。
“請您不要再說了,再繼續說,就是對我主君的侮辱。作為騎士的我,不能夠視而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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