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師徒之約,狂立flag的肯尼斯
言峰璃正口氣嚴肅的宣布完後,卷起製服的右手袖子,露出右手腕。
那隻手臂因為主人的衰老而顯得細瘦,但是筋骨卻很結實,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曆過相當刻苦的鍛煉。
手臂上從手肘到手腕,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聖杯戰爭禦主最熟悉,也無比渴望的東西,那是可以強製命令從者、加強從者力量的令咒符文!
“這是從過去聖杯戰爭中回收,托付給我這位本屆的監督者保管的東西。”
“這是前幾代的聖杯戰爭,戰鬥結束前就失去英靈,淘汰出局的禦主遺產——也就是他們用剩下的令咒。”
雖然語氣依舊平靜,但無論是其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抽動的嘴角,都顯示著老神父並不像表麵上的那樣。
令咒,掌握著如此多的令咒。
正是他身為聖杯戰爭監督者的權利與根本。
“我被賦予權限,能夠依照我個人的判斷將這每一道預備令咒讓給任何一人。對於現在駕馭英靈的各位禦主而言,這些令咒應該擁有相當寶貴的價值。”
聽眾席上沉默依舊。
就連一直陪同著言峰璃正不時上下飛舞的藍紫色蝴蝶,都顯得沒有興致。
令咒,當然是好東西。
如果召喚的從者,是一位正常的從者。
就算是知曉了言峰璃正與遠阪時臣沆瀣一氣,間桐劍臣也難免的激動。
可,
現實是,劉大爺根本不吃令咒那一套!
雖然看不見,但言峰璃正已經想象出了,通過使魔傳遞的,那些禦主們的表情。
他略微自得的,微不可察的點著頭,繼續道:
“所有禦主請立即停止彼此之間的戰鬥行為,儘全力殲滅Berserker作為特彆行動,我將會把追加令咒贈予成功消滅Berserker和其禦主的人。”
“如果有禦主能夠單獨完成任務的話,就給予完成任務者三道我手腕上的令咒。”
“如果是與他人共同執行,就給予參與者每人一道令咒。”
“確定Berserker與其禦主死亡的同時,再重新開始原本的聖杯戰爭。”
言峰璃正這位老神父將掀開的袖子放下,嘴角浮現極劇諷刺的微笑,做了最後的補充:
“好了,有疑問的人現在就可以當場發問——前提是你們的使魔可以像間桐家的禦主一樣,能夠口吐人言。”
黑暗的聽眾席上,
傳出了翅膀振動的聲響,緊接著是悉悉索索在地麵上爬行的聲音、輕巧的腳步聲,靜悄悄地消失遠去。
言峰璃正的說明簡單扼要,並沒有人提出疑問。
隻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原以為那藍紫色的蝴蝶離開的時候,會向他告彆呢。
他的內心產生一股莫名的憂慮。
從自己兒子那裡得來的情報,這一屆間桐家的禦主,很可能是一位八歲的稚童。
但隻要一想到現任的間桐家家主,那個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魔術師,言峰璃正就皺起了眉頭。
“真的會有這麼簡單嗎?”
……
……
雖然間桐劍臣對肯尼斯的刻板印象是,傳統的,高傲的,自信的施展自己才能的魔術師。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肯尼斯很潮,他也會使用現代的科技。
不,與其說是肯尼斯出乎了間桐劍臣的意料,倒不如說間桐劍臣現在正在反思自己的傲慢。
前世的記憶,讓他的刻板印象很嚴重。
他轉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師傅肯尼斯。
恰巧,與間桐劍臣幾乎是同一時間接收到教會消息的肯尼斯,也在轉頭看他,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僅是看了一眼,肯尼斯就專心的開車。
間桐劍臣一愣,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肯尼斯對他失望的原因。
他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這冒失的舉動,更令肯尼斯失望,他皺著眉,思考自己收徒的舉動是不是太過於隨意。
但緊接著,來自他弟子的發言,就讓失望的她,重新揚起嘴角。
“放心吧師傅,如果不能獲取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無法捧得聖杯,弟子絕對無顏做您的弟子。”
自信,比他肯尼斯還要自信的自信。
肯尼斯沒有轉頭,隻是握住方向盤的手很緊,令方向盤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他的語氣平淡,但間桐劍臣能夠聽出他的欣賞。
“希望你不是眼高手低的家夥。”
自年幼時起,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總是比其他孩子更優異。
不管是何種課題,他都可以比任何人更加高明地解決,與他競爭的對手沒有一個能夠超越他。
雖然沒有執著的上進心促使他不斷努力,他也不曾追求什麼了不起的目標。但隻要是他達成的成果,無論是什麼,總是能比一起參與的人要更加的卓越。
如此而已。
極高的成就,讓肯尼斯在少年的時候,就了解到了自己是被人類稱之為“天才”的人種,這是他自己與他人都有的共同認知。
沒有人對他是天才這一事實有意見,也不曾出現任何人任何事物能夠威脅到他的自信。因此並不能說他狂妄自大,也不能說他以此為傲,他隻是理所當然的展現自己的才華。
如此而已。
成長的過程中,他不曾遭遇困境,也不曾困惱自己會不會江郎才儘,他的人生旅程一直是順風順水。
他是卓越的魔術師,也是阿奇博爾德家的嫡子。
他不但繼承了家族的刻印,接受了家族曆代魔術師的傳承,而且本身也是令人矚目的魔術師。
不管是在時鐘塔完成各項精彩的研究成果,或是以前所未見的速度提升位介,平步青雲。
每個人都因為他大名鼎鼎的埃爾梅羅爵士的身份接受,這一切,肯尼斯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努力被一句簡單的天賦所否認而憤怒,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天賦與自己是深深的綁定在一起的。
外界的人是如何想的,他從不在意。
世界的秩序對他來說淺而易見,所以——雖然那種事情鮮少發生——如果一切極為稀少又不可預期的不便與巧合積累起來,導致某種‘出乎預料’的事態發生。
他就會認為那是絕對難以忍受的悖論,褻瀆上帝的秩序。
所以,他會在lancer百分百可以殺死saber的時候,讓其躲過一劫而憤怒。
但現在,
更憤怒令他憤怒的事情發生了。
本該輕鬆取勝,當作旅行的聖杯戰爭,竟然讓他失去了顏麵,並且他深愛的未婚妻索拉也在這次戰爭中身消玉損。
這令他勃然大怒,遏製不住的怒意貫穿在胸間。
好在,
一位滿意的,可能超越自己,帶領阿奇博爾德家族獲取更大榮耀的弟子,
讓他纏身的鬱氣,消散了很多。
“殺死衛宮切嗣之後,我會退出聖杯戰爭,但如果你沒能實現自己的諾言,捧得聖杯的話,我必將親手取下伱的首級。”
“如你所願,我的老師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第九代家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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