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安心的去死吧,言峰神父(雙倍月票orz)
冬木市,清晨,早上九點鐘。
宜:“借出、破屋、餘事勿取、出門。”
忌:“采納、問名、訂盟、嫁娶、入宅。”
以上,
第一條,是間桐劍臣編撰的。
以上,
第二條,還是間桐劍臣編撰的。
站在冬木市,大名鼎鼎的教堂門前,間桐劍臣感覺自己的身後站滿了人。
如果他的感覺是真的,或許是個恐怖故事。
可惜的是,他的感覺確實是真的,但卻不是恐怖故事。
因為,
他的身後雖然沒有人,但是,有英靈啊!
劉大爺與迪盧木多為了方便行事都靈體化了,因此間桐劍臣的眼睛看不到,彆人也看不到。
“劉大爺,劉大爺……?”
“迪盧木多,迪盧木多……?”
一個人站在教堂古樸的大門前,間桐劍臣很沒有安全感。
初冬的冬木市,寒氣逼人。
唯有熱乎乎(劃掉)實力強大的英靈們,能夠讓間桐劍臣感覺到一絲暖意。
“我在,主君。”
相比於對待禦主愛答不理,需要間桐劍臣供著的劉大爺,迪盧木多要老實的多。
他的回複,也讓間桐劍臣有了些安全感。
因此,他敲響了麵前通體漆黑,看想去就會知道有些年頭了的大門。
咚、咚、咚。
三道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間桐劍臣靜靜的等待著。
吱扭~
大門打開一道縫隙,一雙漆黑的眼睛,出現在縫隙之中。
那雙眼睛從門縫裡向外掃視著,然後微微眯起。
“……沒人?”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現在的言峰璃正老神父,很有警惕之心。
“我在這呢,言峰璃正神父。”
想要殺死他的間桐家禦主,態度溫和,行為禮貌。
門縫裡的眼睛向下掃視著,終於是找到了敲門之人。
言峰璃正皺了皺眉頭,在看到麵前的小人,將左手的手背展示出來後,才打開了門。
言峰綺禮告訴了他有關於caster禦主的消息,但是沒有告訴他caster的禦主竟然是一個看上去才七八歲大的孩子。
因此,言峰璃正才會如此的墨跡。
走進教堂,間桐劍臣很是意外。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對教堂這種東西,都沒有什麼興趣。
當然,免費發雞蛋並且不費時間的話,他還是能夠提起些興趣的。
教堂內很灰暗,沒有使用現代的燈光,反而是……煤油燈?
‘是要隱藏什麼,還是什麼魔術的必要環境?’
魔術師菜鳥的間桐劍臣,隻能如此的猜測著。
不多時,跟隨著言峰璃正的步伐,間桐劍臣來到了一個他很熟悉的位置。
聽眾席旁。
“你是caster的禦主吧?”
疑問的句子,言峰璃正說的很是肯定。
間桐劍臣配合的點了點頭。
透過燈光,湊近看,言峰璃正一頭白發,很符合間桐劍臣對待神父的刻板印象。
長得人模狗樣、衣冠禽獸,五迷三道、吆五喝六的。
可惜,就是不守規矩。
“我是為了令咒而來,按照您的囑托,我身為caster的禦主,以個人的力量消滅掉了入魔的berserker,理應獲取三枚令咒的獎勵。”
聞言,言峰璃正有些沉默。
那次的會議的初衷,有著兩件意義。
一是,消滅掉在冬木市亂殺無辜的berserker,確保聖杯戰爭是在隱秘下進行。
二是,為自己的盟友,遠阪家的當代家主遠阪時臣,製造獲取令咒的機會。
之前在倉庫街上。
玩的儘興的吉爾伽美什,想要在一眾禦主的麵前,展示自己的實力,讓他們明白什麼是雜種,以及,雜種是不配仰視著王的。
此等行為,很符合吉爾伽美什的個性。
但是不符合遠阪時臣的個性。
遠阪時臣是一位傳統的魔術師,而任何一位傳統的魔術師,都難免與古板脫不開關係。
為了聖杯戰爭的勝利,為了自己的夙願,為了能夠抵達根源。
遠阪時臣以臣子的名義,外加令咒的力量,勸解了吉爾伽美什繼續解放王之財寶的舉動。
在愛因茲貝倫的神秘森林裡。
為了不讓吉爾伽美什觸犯眾怒,過早的釋放出底牌,他又以令咒的力量,強製吉爾伽美什離開。
禦主共有三枚令咒,遠阪時臣卻已經使用了兩枚。
對於其他禦主來說,一枚令咒,省一省的話,或許還夠用。
但對於渴望聖杯,想要抵達根源的遠阪時臣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
除了令咒本身的魔力之外,遠阪時臣還需要令咒的力量。
用來,
——強製吉爾伽美什去死。
參與聖杯戰的有七位禦主,每位禦主都有一名從者,這是周所周知的事情。
聖杯隻有一個,這也是周所周知的事情。
那麼,消滅掉其餘的六位從者之後,僅剩下的一對禦主與從者,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個問題遠阪時臣早就想好了答案,也想好了如何完成答案的計劃。
而那項計劃,令咒的必要性,是無需質疑的。
這一點,遠阪時臣知道,他的弟子言峰綺禮知道,他的盟友、言峰綺禮的父親言峰璃正更是知道。
所以看著此時討要令咒的間桐劍臣,言峰璃正的內心很是複雜。
可雖然已與遠阪時臣結盟,但此時反悔也是不行的。
剩餘的禦主過多,一旦他暴露了與遠阪家的結盟,不但教堂的人會找麻煩,他和遠阪時臣也一定會被其他的禦主群起而攻之。
“我已了解到了你的訴求。”
言峰璃正站在間桐劍臣的身前,麵色很是嚴肅。
他卷起僧衣的右手袖子,露出右手的手腕,上麵布滿了令咒。
他的手臂因為年老而顯得很是消瘦,但是筋骨看上去就非常結實,看得出來眼前的老人在青年時期,也不是一位好相與的角色。
‘大概與言峰綺禮差不多,都是教會的代行者?’
間桐劍臣出神的想著。
“你們都喝這個”(動漫字幕就是如此,我也很想吐槽。)
“因為這是我立約的血,為多人流出來。”
“使罪得赦!”
宣誓完畢,言峰璃正右手腕上的令咒開始閃爍,一陣紅光過後,三枚令咒轉移到了間桐劍臣的手上。
看著手上多出的令咒,間桐劍臣並無興奮之色。
對此,言峰璃正隻是略微詫異,便轉身想要送客。
“那麼,請您繼續作為禦主,為榮耀而戰。”
話語剛剛落下,一陣絞痛便從心臟處傳來,望著從自己後背刺入胸前穿出的猩紅槍頭,言峰璃正雙目凸出,好似冤死之人。
迪盧木多抽出槍頭,神色複雜。
以他的性子,他更願意與武力相差無幾的騎士戰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殺死一個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老人。
間桐劍臣穿過迪盧木多的身子,走到言峰璃正倒地的位置。
看著言峰璃正的眼睛,他搖了搖頭,幫其閉上。
“神父啊,伱都說為了榮耀而戰了,你卻玷汙了榮耀,死的不算冤呐。”
說完,
間桐劍臣又想到了眼前這位神父的兒子,那位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壞掉了的愉悅怪,言峰綺禮。
“你還真是可憐呢神父,至死都還認為著自己的兒子是一位聖人吧。”
“你知道你的那位聖人兒子,在不久後看到你的這幅慘樣,心裡的想法會是什麼嗎?”
“他呀,他會想為什麼你會死,當然,還請放心,他沒有絲毫因為你的死亡而傷心的想法,他有的隻是失望。”
“你猜猜他失望的是什麼呢?”
“——是失望沒有殺死你呀!”
看著麵前的屍體,間桐劍臣說了很多。
這是他第二次殺人。
不,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第一次殺的不是人,是一隻活了五百多年的老蟲子,那個老蟲子渾身上下都是腐朽的味道,做過的罪孽可謂是罄竹難書。
所以,殺死他的那天,間桐劍臣很是愉悅。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做了一個美夢,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那股愉悅足足維持了好久,直到如今都還未徹底的消散。
因此,言峰璃正是他殺死的第一個人。
這是一個老人,還是一名神父。
他是好人嗎?
間桐劍臣不知道,他隻知道麵前這個倒在血泊中的老人,並不遵守聖杯戰爭的規矩,與遠阪家是一夥的,而遠阪時臣有機會的話,為了勝利而殺死自己,不會有一點兒的罪惡感。
他是壞人嗎?
間桐劍臣同樣不知道,他隻知道麵前這個倒在血泊中的老人,有一個變態的兒子。
他那個兒子,是一位徹徹底底的,應該下地獄的角色。
可那隻是他的兒子,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如此嗎?我是如此的脆弱。”
看著地麵上的屍體,間桐劍臣有些想笑。
明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聖杯戰爭的殘酷,明明他因為聖杯戰爭已經被衛宮切嗣殺死過四次,明明他隻是想要擁有一個幸福且平穩的生活。
卻被想要成為正義夥伴的衛宮切嗣,連帶著他的妹妹,兩人一起死了七次。
七次!七次!七次!
他間桐劍臣四次,櫻三次。
這是間桐家的血仇,直至如今他都不敢有一絲的忘卻。
“你安心的死吧神父,過不了多久,衛宮切嗣,你的兒子,都會下去陪你的。”
間桐劍臣起身,離開教堂,不曾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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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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