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太太，該喝藥了

第169章 太太，該喝藥了

在時鐘塔的那些時日，間桐劍臣的學習時光，還是很美好的。

那裡的基礎課程，磨平了他因為將老蟲子宰了，而沒有人教導魔術的野路子問題。

蒼崎橙子的教學，則是針對性的，滿足了他對人偶知識的渴望，並且潛移默化的，讓間桐劍臣染上了一些沒什麼大問題的癖好。

在教學上，蒼崎橙子，不能說是經驗豐不豐富的問題。

而是……

她，真的，很有，那麼一股味道。

一股，日本の女性教師的風情……

熟女的年紀，有著那個年紀獨有的風味，一頭紅色的長發，常常紮成馬尾的形式，通身穿著頗有女白領風格的長衫，長衫的扣子又是那麼的欲拒還迎。

身上的小飾品，也仿佛是為了配合名字一般，橙色的指甲油，橙色的耳釘，橙色的項鏈，杯子、手提包、大衣，甚至是包裹住……的，都是橙色的。

性格更是讓人喜歡的不行，充滿了令人探索的興趣。

人格是雙重的，而且還有著戴上眼鏡、摘下眼鏡來切換人格的小設定。

當戴上眼鏡的時候，橙子老師的人格，主觀又十分的富有人情味，語氣婉柔，嬌嫩欲滴的樣子，十分像是日本特殊文藝作品裡的老師。

常常讓間桐劍臣克製不住的冒出一些想法。

可當摘下眼鏡的時候，橙子老師的人格，又變得客觀而淡泊，一點兒也沒有了之前婉柔的樣子，說話的腔調冷冰冰的，也不再會關心學生的學習情況。

教學的方式，也隻是刻板的，訴說著自己對人偶的理解。

冷淡的樣子，稍微帶點兒厭惡的神情，冠位魔術師的上等身份，一切的buff可謂是疊滿了。

間桐劍臣很懂行，相關的作品，也沒少在深夜裡悄悄的研究。

可……

在學業有成，能夠真的讓蒼崎青子，一直跟在橙子老師的屁股後麵伏低做小之前，他還是忍住了心中の背德的想法。

那想法雖然很刺激，但渾身香香的，更符合間桐劍臣體質的，白毛紅瞳的太太，還在未來等著他。

所以，那段日子，間桐劍臣痛且快樂著。

兩種模式不時切換的橙子老師，讓他充分的體會到了，來自教育的光輝，來自老神的風情。

那些日子，直至如今，間桐劍臣想起來，仍然有所懷念。

至於他與橙子老師，發生沒發生過喜聞樂見的事情，他是拒絕回答的。

……

……

等間桐劍臣從橙子老師的美好回憶中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日後的妻子阿爾托莉雅，自己現在的妹妹小小櫻，日後的妻子櫻，鼓起嘴的樣子。

“劍臣！”

“哥哥~！”

一邊是妻子的不滿，一邊是妹妹的埋怨，這兩種感情隻是一種，間桐劍臣便承受不住，何況是兩種加在一起。

“怎麼了嗎？”

看著阿爾托莉雅與小小櫻的表情，間桐劍臣心裡很是心虛。

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他當然清楚。那些想法是多麼的大不敬，他同樣的清楚。

所以此時的間桐劍臣，理不直，氣也不壯~

“總感覺劍臣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

“我也是這樣的感覺。”

阿爾托莉雅與小小櫻對視了一眼，頗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意味。

接受兩人審視目光的間桐劍臣，卻很快的調整過來。

先不說，阿爾托莉雅與小小櫻並沒有讀心的能力，就算是有，間桐劍臣剛剛也沒有想什麼奇怪的事情。

嗯……

他隻是在想有關人偶的知識，保真。

戰術性的抿了口小小櫻親手泡的紅茶，間桐劍臣識相的扯開話題道：

“時候差不多了，再晚的話就要打擾到愛麗絲菲爾太太的睡眠了，雖然她今晚很可能沒有一個好的心情去睡眠就是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間桐劍臣揉了揉小小櫻柔順的頭發。

“櫻先回房間做會兒功課吧，哥哥與阿爾托莉雅姐姐找愛麗絲菲爾太太有些事情，嗯……應該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困的話，櫻可以先睡覺，不用等哥哥的。”

“我會等著哥哥的！”

小小櫻堅定的反駁了自家的哥哥，然後才是邁動著小短腿，離開了房間。

間桐劍臣笑笑，帶著一旁的阿爾托莉雅，前往了愛麗絲菲爾太太的房間。

——咚咚咚！

間桐劍臣有禮貌的，敲響著自己家客房的房門。

門裡躺在床上，凝視著窗外的愛麗絲菲爾太太，蹙著眉，走下了床。

在異國他鄉，還是在聖杯戰爭對手的家裡，雖然這個家的主人現在才八歲，但防人之心，愛麗斯菲爾太太還是有的。

尤其是在自己的丈夫屍骨未寒的情況下。

躺上床的時候，沒有脫去身上的衣物，此時走下床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了穿衣的必要步驟。

踩著間桐家客房裡準備的棉拖，愛麗絲菲爾太太走到門前，開門的手有氣無力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個第一次出門的少女。

吱扭~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低下頭，是心裡早就有所準備的臉。

“你來做什麼？”

明明今天上午還明媚的像是盛開的花兒，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有了枯萎的樣子。

“晚上好哇，愛麗絲菲爾太太。”

間桐劍臣身旁的阿爾托莉雅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卻已經毫不見外的打起了招呼。

雖然前不久才殺死了對方的丈夫，現在就笑著個臉前來問候，實在不像是個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但間桐劍臣卻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可以大言不慚的說：“太太，雖然我殺死了衛宮切嗣，那個有著你法理上丈夫身份的男人，但是我這次前來，是為了你好，為了伱未來的幸福。”

這些話如果說出來，間桐劍臣不會有任何的負擔，因為他就是如此認為，也打算這麼去做的。

可他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裡想想。

雖然言行如一，可……

他終究還是要體諒一下愛麗斯菲爾太太的心情。

他又不是什麼魔鬼，也不是言峰綺禮那個變態，和間桐臟硯那個畜生。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去說嗎？”

望著堵在門前的愛麗絲菲爾太太，間桐劍臣朝自家的房間裡指了指。

站立在門口的愛麗絲菲爾，一隻手抵在牆壁上，手掌一直繃緊著，讓她一直能夠感受到小臂上的肌肉，身體的生理反應，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足足沉默了有半分鐘的時間，愛麗絲菲爾才讓開了位置，整個身體靠在了房門旁的牆壁上，冷眼注視著背叛自己丈夫的從者阿爾托莉雅，與自己的仇人間桐劍臣走進房間。

間桐劍臣進入自己僅來過幾次的房間，打量著有些陌生的房間布置，最後在大床旁邊的圓形茶桌旁坐下。

茶桌的旁邊，有兩個座椅，間桐劍臣與阿爾托莉雅一人一個，剛剛好。

坐下後，房間裡的人都沒有著急，隻有牆壁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響著。

等愛麗斯菲爾回到房間，坐到床上的時候，間桐劍臣才主動開口：

“太太，咱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殺死了你的丈夫衛宮切嗣，也沒有打算向您解釋什麼的意思。”

“這是我們這次談話的前提。”

來之前，甚至是更久之前，間桐劍臣就想過這次的見麵。

在昨天，在前天，在模擬器的數十年，在時鐘塔苦讀的三年，在與蒼崎橙子立下那荒唐賭約的時候，間桐劍臣就有想過。

付出這麼多，努力這麼久，隻是自相情願，值得嗎？

是沉沒成本太高，還是自己真的喜歡一廂情願，間桐劍臣不止一次思考過這個問題。

答案在有些時候，真沒那麼重要。

看著麵前的愛麗絲菲爾，儘管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含恨意，間桐劍臣依然控製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那是高興的笑。

“太太，我給你一個選擇。”

“我，給你做個手術，讓你擺脫聖杯容器，隨著英靈的相繼退場，最後失去生命，變成一個破杯子的宿命。”

“並且，在這之後，我還會闖入愛因茲貝倫。”

“是的，我不僅殺死了你的丈夫，我還要滅了你的家族，站在你的立場上看，我可真是十惡不赦。”

“當然，太太你不需要擔心的是，伊莉雅與賽拉、莉潔莉特我是不會動手的，畢竟她們對我的重要程度，絲毫不亞於您。”

“好了，選擇吧，同意還是不同意。”

間桐劍臣給出的選擇，對於愛麗絲菲爾這位命運多舛的人造人來說，無疑是天使的饋贈，哪怕他剛剛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但這個選擇依舊讓愛麗絲菲爾心動。

不是為了自己而心動，相反，在這個條件裡，自己的好處反而是愛麗斯菲爾最不在意的了。

她在意的是——

伊莉雅。

那個自己的女兒，在自己死後，百分百會繼承自己命運，也是自己想要獲取聖杯戰爭勝利最大動力的來源。

“我要怎麼相信你？”

“除了相信，你還有彆的選擇嗎？”

間桐劍臣輕笑了一聲，看著哪怕在極力克製自己，但臉上的表情依然不平靜的愛麗絲菲爾太太。

除了相信他，愛麗絲菲爾還有的選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沒得選。

失去了衛宮切嗣那位愛因茲貝倫雇傭來的殺手，失去了阿爾托莉雅那位愛因茲貝倫費力找來的聖遺物，召喚出的英靈。

在愛因茲貝倫的代表，僅剩下隨著英靈退場，而會漸漸失去生命的，愛麗絲菲爾的情況下，不僅愛麗絲菲爾太太沒得選，愛因茲貝倫也沒得選。

愛因茲貝倫此次的失敗，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情。

這也意味著，名為愛麗斯菲爾的聖杯容器，失去了被愛因茲貝倫賦予的意義，她的人生沒有了未來。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還呆在愛因茲貝倫的，愛麗斯菲爾的女兒伊莉雅，下一次聖杯戰爭的聖杯容器，成為了愛因茲貝倫的希望。

這一現實，沒有人比愛麗絲菲爾要更加清楚。

正是因為無比的清楚這一現實，讓愛麗斯菲爾對間桐劍臣，生出了一股不該有的奢望。

她想要擺脫自己的命運，想要拯救自己的女兒伊莉雅。

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對方是看中了自己的身體，還是看中了聖杯容器的特性，怎麼樣都無所謂，愛麗斯菲爾現在心中想要的隻有一個——

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伊莉雅，背負上與自己一樣的命運。

“要怎麼做。”

緋紅色的雙眸裡，是破碎的櫻花，是涅槃後的渴望。

“跟我來。”

間桐劍臣滿意的起身，帶著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的阿爾托莉雅，帶著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太太，來到了間桐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是早已準備好的材料。

這些材料，是在間桐劍臣下午時分，陪著阿爾托莉雅、愛麗斯菲爾太太逛街；在晚上，與迪盧木多履行約定的時間裡，間桐雁夜跑遍了整座冬木市，花費了不小的金額，才準備齊全的。

好在，現在雖然是聖杯戰爭期間，可除了已經躺在殯儀館的衛宮切嗣外，其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守規矩，但都是在一個限度之內。

並沒有衛宮切嗣直接把桌子都掀了的舉動。

這讓間桐雁夜完整的回到了間桐家，也憑借著間桐家在冬木市的名號，成功準備齊全了間桐劍臣需要的材料。

此時的地下室內，閃爍著柔和的燈光。

還穿著一看就造價不菲，很符合平民心中，有錢人家私人訂製服裝的愛麗絲菲爾太太，被間桐劍臣帶到了一個，類似於醫務室的小床前。

“脫掉身上的衣物，躺上去吧愛麗絲菲爾太太。”

沒有主動給自己蒙上眼睛，畢竟待會兒他的身份可是主治醫生，怎麼能乾出像是自廢雙手的事情呢。

而且馬上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很偉大，足以改變冬木市禦三家之一，愛因茲貝倫未來的事情，怎麼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呢。

總之，愛麗斯菲爾太太很聽話的，遵從了間桐劍臣醫生的醫囑，平躺到了床上。

“太太，喝下這杯藥水，醒來後你會進入一個與現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