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朱門永遠都是朱門,你們永遠都是木門

1個月前 作者: 第九天命
第123章 朱門永遠都是朱門,你們永遠都是木門

第123章 朱門永遠都是朱門,你們永遠都是木門

好在山洞內有張諶準備好的蜂蜜,張諶如今也不需要此物,直接拿出來喂養大黃蜂,將大黃蜂吸引了過去,數萬大黃蜂圍繞著蜜罐子大快朵頤。

“唳~”

獵隼看到張諶後,忽然散發出一聲委屈的鳴叫,振翅而起但是卻沒有飛起來,直接栽倒在地,歪歪斜斜的撲在了張諶的腳下。

張諶趕忙抽調水汽,將蜂蜜化開,灌注於獵隼身軀內,也好為獵隼補充一些能量,免得獵隼被餓死。

然後發動禦獸技能,發現了地下的一窩蛇,張諶直接操控蛇類爬出來,喂養了獵隼。

此地因為有水源,所以地下還有些鼠類、兔子、蛇類存活。

獵隼湊過來猶如吃辣條一樣,幾口就將那蛇類吞噬得乾乾淨淨,直接進入了獵隼的腹部。

張諶安撫好獵隼和大黃蜂後,又再次化作蝙蝠消失在天空中,向著自家的村莊飛去。

自家和隔壁的草廬已經炸成廢墟,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他還惦記著那一頁金書,隻是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此時村莊一片死寂,百姓已經開始流亡,村中荒廢了下來,唯有三五家炊煙嫋嫋。

“咦~”張諶看向村長家中,就見村長家中依舊還有人影晃動,那位風水先生此時坐在院子裡,手中拿著羅盤不知推算著什麼。

此時的村長不複之前的恭敬和謙卑,對著那風水先生就是踹了一腳:“老小子,你在咱們這裡混吃混喝一個月,究竟找到了水脈沒有?你要是找不到水脈,可彆怪咱們不講情麵了。”

那位風水先生此時灰頭土臉,整個人鼻青臉腫,顯然是沒少遭罪。

被踹翻在地後,卻也不敢反抗,隻能無奈的討饒:“您莫要急,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

張諶隻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而是化作蝙蝠落在了王五家的屋簷下,卻見王五家中滿是灰塵,屋門四敞大開,已經許久沒有人煙了。

“王大叔有些日子沒回來了,難道是因為我的影響,被牽連到了嗎?”張諶所化的三十六隻蝙蝠分彆落在屋子、院子的角落裡,卻見屋子裡的柴米油鹽已經儘數不見,整個屋子破破爛爛好似是被人翻找過一樣。

掃過屋子後張諶心中誕生一抹擔憂,下一刻化作吸血蝙蝠來到了自家後母家中,卻見自家後母家中也同樣沒有任何人煙,顯然是荒廢許久。

“難道是那位大頭領出手了?必定是了!”

卻見屋子內三十六隻吸血蝙蝠彙聚,張諶在屋子內顯化蹤跡,看著遍布塵埃翻得破破爛爛的屋子,眸子裡露出一抹思索。

依照大頭領的手段,想要調查出自己和王五之間的關係並不難,順便賣自己一個人情,對方很是樂意做。

心中有了推測,張諶倒也樂得輕鬆,沒有去尋找,然後將狐狸精給召喚出來:“你的那頁經書呢?”

他還惦記著西升經殘卷呢,自己的正神之光就是從西升經殘卷上領悟出來的,之前他因為忌憚狐狸精的手段,所以才任由經卷掌握在狐狸精手中,現在自己既然掌握了狐狸精的生死,他當然要將西升經殘卷給奪過來。

“你上次去拜訪五六先生想要讀書識字,不是從那張清妍的口中得知五六先生出遠門了?其實就是那張曉花得了經卷去請教五六先生,五六先生認出了經卷的不凡,於是帶著那經卷出門了。”狐仙囡囡道。

聽聞狐仙囡囡的話,張諶愣了愣神:“張清妍是誰?”

“平邊王府內,張曉花的替身,也就是買了你天鵝肉的那位女子。”狐狸精道。

張諶聞言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繞來繞去,居然又要和那位五六先生打交道。

他這次回來有兩個目標,第一個目標就是看看五六先生回來了沒有。現在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金頁給偷回來。

“那金書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張諶問了一聲狐狸精。

“當然是從大墓內挖出來的。”狐狸精道:“這經文乃是我狐族先祖當年發現真龍大墓的時候,無意間在地震裂縫中撿到的,前些日子被我尋找出來,可惜卻是一篇無用的廢經文。”

張諶聞言不由的心中暗自得意,多虧了你的廢棄經文,否則小爺我怕是還無法翻身做主了。

不過有個狐狸精給自己奴役,那種感覺還真是好。

張諶看了狐狸精一眼,直接將對方變化成符文收起,然後化作蝙蝠振翅而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昔年五六先生搭建的草棚處。

草棚外依舊如初,除了山間野草枯黃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十幾個腰間佩刀,龍精虎猛的漢子站在山間巡視,卻見叢林中蝙蝠閃爍,張諶的身形在一顆大樹後顯化。

動用神通將狐狸精給召喚出來:“你去看看那五六先生在不在家。”

狐狸精遠去,不過須臾間就已經回轉:“算伱運氣好,那五六先生居然回來了。料想其必定是聽聞平邊王府的變局,所以不得不急匆匆的回來。”

“你去為我準備一些禮物,再為我準備幾套衣衫,我要去拜訪那位五六先生。”張諶道。

狐仙囡囡幽怨的看了張諶一眼:“你現在是把我當成你的跟班奴才使喚了,我成你跑腿的了。”

話雖如此,但狐仙囡囡還是遠去,不過半個時辰,就帶著綾羅綢緞的衣衫,還有一個裝滿了銀子的盒子,放在了張諶的身前。

張諶伸出雙臂撐開,狐狸精滿臉不情不願的為張諶更衣,想她狐仙囡囡在狐族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乃是何等高傲的人物,現在居然淪落到這等地步,真真是世風日下啊。

衣服並不是很合身,稍微大了一點點,張諶上下打量一番,頓時覺得自己貴氣逼人,好似是一個富家子弟,他心中卻是很是滿意。一旁狐狸精上下打量著張諶,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張諶察覺到狐狸精皺眉,開口詢問了句:“可是有什麼不妥?”

“不知為何,看你穿了這綾羅綢緞,總覺得俗不可耐。”狐狸精道。

張諶聞言笑了笑,卻不以為然:“拜師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又不是人,哪裡知道你們人類的規矩。”狐仙囡囡道。張諶聞言覺得有道理,於是美滋滋的拎著食盒,向著五六先生的草廬走去。

“站住,你是什麼人?”就在張諶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此時有侍衛察覺到了張諶的蹤跡,連忙快步上前訓斥一句,擋在了張諶的身前,但是看著張諶那一身綢緞富貴逼人,卻也不敢冒犯。

“我要見五六先生。”張諶不緊不慢的道。

那侍衛聞言略作猶豫,此時又見屋門打開,卻見一白衣少女緩步從屋子內走出,那少女才一出現,整片山間都為之失去了顏色。

正是上次買了張諶天鵝肉的少女張清妍。

少女看到張諶後一愣,再看看其一身的綾羅綢緞,眼神中滿是詫異:“看來一段時間不見,你是發大財了。”

“見過姑娘。”張諶起手一禮。

少女揮手退下侍衛,來到了張諶身旁,然後看著張諶的一身裝束,不由得幽幽一歎:“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要見五六先生一麵。”張諶聲音誠懇。

張清妍聞言眉頭一皺,記憶起上次張諶來此的目的,此時已然知道眼前少年的心思。

“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你必定會失望而歸!”張清妍開口勸了句。

“我既然來了,總要試一試。”張諶誠摯的道:“還望姑娘發發善心,給我一個麵見先生的機會。”

“理由呢?”張清妍問了句。

“人這一生想要改變命運,靠的是一次次嘗試,抓住每一分可能的機會。而眼前麵見五六先生,對我來說就是一次機會。”張諶道。

張清妍聞言幽幽一歎:“看在你如此心誠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替你說個情,叫你有機會見先生一麵。”

張清妍叫張諶在山間等著,然後轉身走入屋子內,不多時對著張諶招了招手,張諶連忙上前。

“先生看在我的麵子上,已經答應見你一麵,能不能把握住機會,還要看你自己了。”張清妍道。

一邊說著讓開路,張諶走入屋子內,然後不由得愣住,因為屋子內有兩個人。

一人年長,五十多歲左右,肌膚細保養得很好,顯然是常年養尊處優,此時端坐在案幾前抄書。

另外一人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居然穿著黃黎觀弟子的服飾,此時跪倒在地,臉上充滿了陰霾。

雖然是草廬,但屋子內的擺設卻並不簡陋,屋子內的香爐冒出的居然是紫色煙氣,顯然絕非尋常之香。

正麵是大紅金錢蟒靠背,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幾。左邊幾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幾上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麵西一溜四張椅上,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之兩邊,也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

不說屋子內其餘名貴的擺設,就是在這乾旱季節,居然插著鮮花,就很可見其奢靡。

在屋子內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

剩下草廬內無數的擺件,張諶都不認得。

“這位就是五六先生。”張清妍開口引薦。

張諶聞言連忙躬身一禮:“弟子陳青都,見過先生。”

“聽清研說你要見我?”五六先生看向張諶,目光居高臨下。

“素聞先生之大名,想要在先生座下求學,還請先生指點。”

然後又連忙打開盒子,裡麵是整整齊齊的五百兩銀子,以及各色珠寶等物件。

五六先生上下打量了張諶一眼,不急不慢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放下茶盞道:“現今這世道還真是變了,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做學問了。”

張諶聞言麵色一變,卻聽那五六先生道:“你以為憑借一點廢銅爛鐵就可以來我這裡學習學問?簡直是癡人說夢。朱門永遠都是朱門,木門永遠都是木門,你區區一個商家之子,也配和我見麵?”

“去,將東西給我扔出去,將此人打出去。”五六先生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那邊跪倒在地的黃黎觀弟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連忙出手將張諶的珠寶盒子踹翻在地,然後對著張諶拳打腳踢:

“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你也配學習文字?文字可是隻有貴族才能掌握的東西,豈是你這泥腿子能覬覦的?真以為拿一點錢財就能買來知識?你這廝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黃黎觀的弟子明顯練過武,拳腳動作敏捷,張諶挨了三腳,滿臉懵逼的被踹出門外,甚至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好端端的五六先生怎麼就翻臉了?

“莫要打了!是我的錯!倒也不必責怪到他的身上。”張清妍見到那青年還要繼續追著張諶打,連忙開口製止。

聽聞張清妍的話,那弟子罷手,然後對著張諶嘲諷道:“小子,野雞是不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知識永遠都不是你們這群泥腿子能獲得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話轉身走入屋子內。

張清妍緩步來到張諶的身前,不由得苦笑一聲:“我就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可不叫你試試,你總歸是不會死心,日後還會怪我,覺得是我暗中使壞,阻斷了你求學上進之路。”

張諶聞言愣住,卻聽張清妍道:“你難道不知道權貴的潛規則嗎?知識隻能在貴族之間傳播,是絕不會向普通的富戶、百姓傳播的。普通富戶或許可以憑借自己的腦子做生意富甲一方,但想要跨越階層,是絕不可能的。士大夫的兒子永遠都是士大夫,農夫的兒子永遠都是農夫,讀書識字是士大夫的權利,你這次冒昧了。”

聽聞張清妍的話,張諶整個人滿臉懵逼,他知道想要獲取知識很難,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難到這種地步。

難怪這個世界連一個私塾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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