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私生子

1個月前 作者: 沉默的狂徒張三
第1章 私生子

第1章 私生子

伊耿曆276年,維斯特洛大陸南落日之海。

一艘商船正在波濤洶湧的海上艱難前行,客艙內,一位男子虛弱的躺在床上。

他的麵色如死灰一般,蒼白得幾乎透明,病痛的折磨與持續的高燒早已剝奪了他言語的能力。

他名叫莫頓·科托因,是霍頓·科托因伯爵的長子,河灣地三塔領科托因家族的繼承人。

八個月前他帶兩名隨身護衛與仆人前往厄斯索斯大陸遊曆。

遊曆結束後他搭乘了一艘前往舊鎮的商船,卻不幸在航程即將結束時病倒在船上。

嚴重的病情,再加上持續五日的風暴,本就暈船的他在臥床後,便再也沒能起身。

無論未婚妻與仆人如何的悉心照料,可麵對船上的缺醫少藥,也依然無法阻攔生命的火焰在他眼中漸漸微弱。

艾莉絲跪在他的床旁,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不斷湧出,雙手緊緊握著莫頓那逐漸冰冷的手。

她擁有一頭銀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柔順地垂落在她纖細的背上。她的雙眸是神秘的紫色,猶如深穀中盛開的紫羅蘭,散發著迷人且高貴的氣息。此時,她的腹部微微隆起,顯然已懷有身孕。

莫頓溫柔的看向他的愛人,看著她的銀發紫眸,這是他在遊曆期間最大的收獲,一位龍王的遺留血脈。

銀發紫眸的塔格利安家族利用巨龍已經統治了維斯特洛大陸長達三百年,無數的貴族和學者們均認為他們是最接近神的存在,這一情況導致了在這近三百年的時間裡,無數的家族渴望得到塔格利安的血脈,尤其對這個家族的女性更是趨之若鶩,即便巨龍已經滅亡了近百年,依然如此。

可是塔格利安家族對自己的血脈保護的極好,即使是私生子也被他們控製在了龍石島無一流出。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家族獲得。

莫頓所在的科托因家族是維斯特洛在河灣地的一個小家族,這樣的好事,從來都是連想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他遊曆時遇到了艾莉絲,一個身份低微的旅館侍女,一開始他被對方的樣貌所吸引,卻不想在逐漸相處的過程中心生愛意,而對方在最後向他透露的秘密更是令他驚喜萬分。

可此時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堅持讓他到回家族,僅靠書信的往來,根本無法說動他那倔強且冷漠的父親,他明白恐怕這份血脈終歸無法融入他的家族。

莫頓看著艾莉絲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於是強撐著說道:“艾莉絲,我們的孩子即將來到這個世界,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刻了,如果是個男孩,就叫他加文吧。加文,這名字會賦予他勇氣和力量,讓他在未來的日子裡堅強麵對一切。”莫頓費力地喘著粗氣,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艱難擠出。

艾莉絲強忍著悲痛,已然泣不成聲,但她還是點點頭,聲音顫抖著說道:“好,莫頓,我們的孩子就叫加文。”

莫頓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仿佛是對未來的深深期許,隨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船依然在搖晃,卻再也無法喚醒這位即將離去的父親。

顛簸了數日後,商船終於抵達了舊鎮的港口,侍衛第一時間找來了靜默姐妹,並向海塔爾家族求助向三塔堡送去了渡鴉。

城堡內,霍頓·科托因伯爵坐在高位上,看著來信,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神冷漠而犀利。“這是家族的恥辱!”霍頓怒喝道,聲音如雷鳴般在大廳中回響,“她肚子裡的孩子,玷汙了我家族的榮譽。更何況我絕不會讓我的長子娶一個來自瓦蘭提斯女人!”

伯爵的怒吼使得大廳內鴉雀無聲,艾德裡克學士環顧了一下四周默默低頭的家臣們,躊躇猶豫片刻,向伯爵諫言道:“大人,恕我冒昧直言,現今科托因家族人丁單薄,如何考慮血脈的延續的話,何不將……”

“不,這個孩子是私生子,並不能成為我家族的成員,我不清楚那個瓦蘭提斯女人用了什麼肮臟的法子,誘惑了我的長子,但我絕不承認。”

艾德裡克學士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高座上的人擺手打斷。

霍頓伯爵看向一旁的侍衛命令道:“去把我兒子的遺體帶回來,保護好不要有損傷。”躊躇了下又說道:“把那個女人也帶回來,讓她待在城堡裡生育,但生下孩子之後就得離開。”

然後又向對麵的學士命令道:“艾德裡克去給高庭送渡鴉,告訴提利爾家族我的繼承人已去世,我想立埃蒙德為我新的繼承人,另外讓埃蒙德辭掉職位快點回來。”

“是,大人。”艾德裡克無奈隻能低頭遵命。

三塔堡。

昏暗的一間客房內,艾莉絲癱坐在床榻邊,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肆意流淌,莫頓曾發誓娶她,回到維斯特洛後就與她舉辦婚禮。

雖然莫頓已經離去,但她認為自己和未出生的孩子總能得一個名分,可當她滿懷期望地來到三塔堡後,殘酷的現實卻出乎她的意料。

她想儘辦法,卻連伯爵的麵都見不上,每一次的請求都被無情地拒絕在門外,這讓她的心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悲傷與絕望幾乎要將她吞噬。

伊耿曆277年,6個月後。

依然是那間昏暗的客房,艾莉絲撕心裂肺的叫聲在房間裡回蕩,劇痛讓她幾近昏厥。

終於,在學士和女仆們的全力幫助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孩子誕生了。

雖然嬰兒的頭發稀疏無比,但依然能看的出來是銀色,艾德裡克學士抱起孩子仔細觀察了半天,才把孩子遞給了虛弱的艾莉絲說道:“恭喜你,是個男孩。”

隨後命令仆人們幫忙照料,便匆匆離去,幾經周轉,精疲力竭的他終於爬上了一座塔樓,顫抖的手抬起,敲響了那扇房門。

“咚咚咚”

“進來”屋內聲音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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