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彆生氣嘛，咱們都可以談嘛。”
“我這也是被上麵的壓力給壓的喘不過氣啊，他們又不懂，隻覺得是我讓公司損失了兩千多萬，你說我是不是比竇娥還冤？”
“要麼，五五開，要麼，你們彎彎中影自己投資吧。”黃澤還是那個條件，“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問題。”
“要是你和李桉提前說好了，那我自然沒有二話，最多隻是心裡惋惜一下，被你給搶先了。”
“本來就是導演願意接受誰的投資，那是導演的自由嘛。”
“可是我們不是這種情況啊！前幾天分明都在飛機上約定好了，你也滿口答應的很好。”
“怎麼著？口頭約定沒有法律效力？”
“即使有法律效力，也應該有違約條款？”黃澤調侃了對方一句。
“有效力，有效力！”徐利功連忙道，“要不這樣，你出一成製片費用，占兩成收益？”
“嘟嘟嘟……”
徐利功還想著片子能拿最佳外語片，下部片子也讓黃澤出手幫忙衝擊三大的獎呢，隻好是再一次地打過去電話。
“要不這樣吧黃總，你還是兩成，我們這邊的項目，可以放開給你投資三部！”
“加上李桉未來可能有的新片，四部換一部，怎麼樣？”
“額？”黃澤眉頭一挑，然後就又壓了下去，“你是不是想說我賺了？我還得謝謝你呢？”
“沒，哪裡話啊！不敢不敢。”
“行，我答應了，不過我需要你們一個導演，讓他過來幫我拍片。”
“沒問題，誰？”
“蔡名亮。”
“哦，小蔡啊！”徐利功立馬就想起來了。
想想不起來都難啊！
他去年還監製了這個來自馬來亞的年輕人的電影處女作《青少年哪吒》呢。
覺得這個導演還算是有點天賦。
“話說他不會也有拿三大的可能性吧？”徐利功頓時就是神情一緊。
但轉眼就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確實有點天賦，但沒那麼誇張。
其拍的《青少年哪吒》口碑還行，可是成績怎麼說呢，也就馬馬虎虎吧。
票房很一般，符合不知名文藝片在彎彎的票房數據，三大沒入圍，也沒拿到個像樣的獎項，唯一的獎是金馬的最佳原創配樂。
跟李桉的《推手》完全沒法比嘛，那可是一片讚譽，在金馬上拿了不少獎呢。
而且，其底蘊也完全比不上李桉嘛，那可是紐約大學碩士。
他卻是在跆北文化學院念的，也沒再進一步深造。
差距太大了。
沒道理大家都是第二部電影就拿三大的。
三大哪裡那麼好拿？
再者說，我怎麼可能那麼倒黴？
黃澤又怎麼可能真那麼牛逼，隨便找個普通的導演都能讓他拿下三大。
當三大是他家開的啊？
這麼一想的話，自己就是用一個初出茅廬的導演換了一下李桉這樣一個已經用一座金熊證明了自己的知名導演投資權。
賺了！
暗暗地點了點頭，徐利功生怕黃澤反悔，便想馬上把事情敲定，“我這就讓小蔡去那邊。”“行吧。”
“我這也是看在咱們合作一場的情份上，這樣的事，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黃澤態度生硬的掛斷了電話。
剛把電話掛斷，嘴角便忍不住地吐槽了起來。
什麼商業信譽啊！
眼紅也不是這麼個眼紅法啊！
黃澤直接要蔡名亮，那又不是白找的。
這也是一尊金獅得主啊！
未來，額，也算不上未來，不遠的將來。
“嗬嗬嗬，這家夥肯定還覺得自己賺了呢，也不知道是誰賺了……”黃澤嘴角勾起，不由地冷笑了起來。
……
三天不到，黃澤便在辦公室見到了點名要的蔡名亮。
頂著個鋥光瓦亮的大光頭。
加上那副長相，彆說他是導演了，就是說是天地盟的自己也信。
“歡迎！”
“黃導，您好！”蔡名亮看到黃澤十分的激動，就跟看到偶像一樣，兩隻手緊緊地握住了黃澤的手，“我對您是神交已久啊！今天終於得見了。”
“您的那部《花樣年華》，我一有時間就看，一有時間就看，至今仍然讚歎於裡麵的畫麵！”
“哈哈，喜歡就好！”黃澤笑著抽回了手，“你的片子我也看過，《青少年哪吒》裡麵的那種幻滅感拍的很不錯！”
“有新劇本了嗎？”黃澤問，“要是有的話，我給你看看。”
“暫時還沒。”蔡名亮搖搖頭，“我可能還是會想拍一部視角是年輕人的片子。”
“您說，是不是加點同性題材更好啊？”蔡名亮想到了最近剛拿下金熊的《喜宴》，還沒上映，但在回來的第一天，他就去公司看過了。
他肯定拍不出那樣的片子，但同性元素想來還是能加的。
“想加就加嘍。”黃澤笑笑，“你是編劇，你是導演，導演是什麼？造夢師。”
“既是給觀眾造夢，也是給自己造夢。”
“又不是拍什麼大製作，不需要那麼多條條框框。”
“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拍，不會束縛你的。”反正是提前數的好聽話，黃澤說起來毫無負擔。
到時候即使得改劇本啊什麼的，那也不能叫束縛嘛。
那是為了你好，為了片子好！
“嗯！”蔡名亮不知全貌，直覺得一個導演做老板就是好，他懂一個導演最想要的是什麼，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拍戲。”
“嗯，我看好你。”
“好了，我本來還以為你都有新劇本了，準備閱讀一番呢，既然你還沒，那就好好寫劇本吧吧，等到寫好之後第一時間來星海，他們會聯係我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做你新片子劇本的第一個讀者！”
“我一定先給您看！”蔡名亮做出了保證。
“好了，走，一起去吃個飯！”
吃頓飯，聊了聊，黃澤便讓秘書去準備第二天的機票了。
《尖峰時刻》劇組在米國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自己過去了。
這是為了蔡名亮才多等了兩天。
現在和他見過麵了，也是時候去開拍自己的新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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