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煉之後,蘇凡就不需要睡覺。
雅各布狼人血脈,精力充沛,熬上一夜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原本說好的野外露營,也就變成了武術指導。
很快,清晨微光就透過了森林的霧靄,落在帳篷前。
“對您的感謝無以言表,蘇凡大師。”
雅各布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一點困倦。
“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說什麼報答之恩,日後你惹出禍端來,不要說出……咳咳。
“指導而已,這些拳法能不能運用自如,還是要看你個人。”
蘇凡平淡回答。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你休息一段時間,我去外麵逛逛。”
“但就我一個睡,是不是……”
“中午下山的時候,你還要扛行李。”
“明白。”
經過指導訓練之後,雅各布已經完全將蘇凡當成了自己的授業恩師,立即躺下準備補覺。
倒是蠻聽話的。
蘇凡收回視線,走出帳篷。
隔壁帳篷裡麵的梅根還在睡覺,沒有起來的跡象。
距離此處不遠的篝火早已熄滅,聚集的節目組人員不知所蹤。
大概收拾收拾東西匆忙下山去了。
仔細想想十分合理,經曆了怪物棕熊襲殺人類,又見到可以輕鬆滅殺棕熊,擁有奇異力量的存在。
尋常人不可能心大到可以繼續呆在山上。
隻是地上那個女導演的屍體被收走了,令人意想不到。
或許是出於憐憫,擔心對方的屍體會在森林之中被不知由來的猛獸啃食得麵目全非。
但野生動物對於危險氣息的感知十分敏銳。
它們是不會靠近這塊帶有恐怖氛圍,還殘留有雷擊痕跡的區域。
蘇凡在清晨的森林之中閒逛,漫無目的。
腦海時不時會想起之前所對付的蝙蝠妖。
妖物的成形條件不算棵苛刻,但是不要忘記,這裡是北美。
他不相信僅僅靠著那家夥的一己之力,就能修煉到那種地步。
或許有天賦異稟的可能裡麵,但蘇凡的心中更傾向於其他因素。
說不定,後麵一直有一個幕後之人在推動,甚至培養那玩意。
蘇凡循著水聲,來到了一處清澈的山間小溪,腦海之中思緒不斷。
如果是之前,他還會反思自己的聯想能力時不時有一點過於強大。
但自從在阿米蒂奇家發現了那本典籍之後,蘇凡便越發能感受到小心能駛萬年船這句話的含金量。
若真的有人在飼養那隻蝙蝠妖,就一定會追查其死因。
對方想來是有點手段的,不然也不能遏製消息的傳播,不至於讓官方介入。
不過這也代表著,很容易就能調查到蘇凡的頭上,查清楚他的來曆。
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正麵鬥法,蘇凡不懼任何人,隻是擔憂,對方是和馬爾薩斯一個類型的敵人。
“風水陣法的學習得加快進度了。”
蘇凡心中如此打定主意,深呼吸了一口林間新鮮的空氣。
或許是因為沒了惡熊的緣故,此處的密林一掃之前的死氣沉沉和陰森。
沒有因為寒冷陰鬱天氣而遷徙的留鳥們,在林間飛翔鳴叫。
配合身前的潺潺流水,頗有幾分意境。
蘇凡坐下,將手伸進了流動的溪水之中,感受著清冷滑過指縫。
人過慣了一種生活,總會想要嘗試一下另外一種。
有人說過,旅遊就是從一個人過膩了的地方,去到另外一個人過膩了的地方。
山珍海味吃膩了想吃垃圾食品,垃圾食品吃多了,又會想要試試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飲茶習慣。
習慣了溫暖乾燥、繁華熱鬨的洛杉磯,這陰冷潮濕人跡罕見的密林,彆有一番風味。
就像是習慣了碳酸飲料後,久違地飲下乾爽清冽的清泉一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蘇凡聽到身後的帳篷之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看樣子是某個青年女演員結束了自己的睡眠,開始活動了。
“早上好啊,蘇。”
梅根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你還能睡得著。”
“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無比珍視睡眠。”
梅根從自己的帳篷裡麵取出了咖啡,黑咖啡有利於消除水腫,喚醒精神,雖然是速溶的。
“導演都沒了,節目也中止。你也該回去了。”
“就這麼回去也無所事事,不如在這個小鎮隨便逛逛,巧合的是這鎮子竟然和我的姓氏相同……”
福克斯。
蘇凡聞言多看了對方一眼。
演變形金剛的那個?
觸發關鍵詞之後蘇凡才真正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容貌。
年紀輕輕的梅根,還沒有妝容。
雖然美貌初具雛形,卻遠不如前世海報那般影視之中煙視媚行、性感火辣。
應該是還沒有確定自身定位和風格。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梅根似乎對於視線非常敏感,馬上就開始摸索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但緊接著就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不妙的事情,臉色煞白。
“難道是印堂發黑?”
回去之後她可沒少查東方驅魔師相關的資料,尤其對於其中的算命癡迷。
聽說印堂發黑就是一臉死相。
太可怕了。
“印堂發黑倒是不至於,就是未來事業可能會有點不順。”
“還請大師指教。”
蘇凡看了一眼這尚未長開的美人胚子,隨後開口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事不要老惦記著動臉,多琢磨琢磨演技,為人處世靈活一點,就那麼簡單。”
當年的變形金剛一上映,梅根福克斯就成了全球公認的性感女神。
但後麵和爆炸貝鬨掰,更和斯皮爾伯格相傳不和,導致被換。
再加上容貌焦慮,非要不停對自己的臉動刀子。
最後弄得和低配版卡戴珊一樣,事業也一落千丈。
“就,就這麼簡單?”
梅根有些意外。
蘇凡沒有回答,隨意笑了笑。
聽道理說道理誰都會,做起來才難。
一個人的命運大多數時候都決定於其性格以及習慣。
他不認為自己一句話就能讓這個浪費自己大好青春的女人給拉回來。
方才隻不過是心情好,隨便提了兩句。
聽不聽得進去,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也就是說話間隙,口袋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查理。
“蘇,你現在在在山上?還和雅各布呆在一起?沒遇到什麼怪事吧?”
小鎮警長開口詢問,聲音似乎有些凝重。
“剛才有一群人衝到警局這裡,說在山上遭遇了棕熊襲擊,其中一個已經遇難了,你們在山上一定要小心,保持聯絡。”
電話那頭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查理似乎從室內走到了室外。
“人員失蹤案件又發現了新的被害者,但是我們現在無權繼續調查。
破案任務落在了空降的另外一群人那裡。
但是他們對待任務非常散漫。
我現在在懷疑,上麵是有人刻意壓下這件事。
那片山上有什麼非常可怕詭異的東西,你和雅各布還是趕緊回來吧,免得出什麼事。”
“旅遊可以白天去其他地方,沒有必要繼續在那裡過夜。”
蘇凡應承下來後,便掛斷了電話。
查理果然不愧是做警察的,直覺敏銳。
他所想到的一種可能,也令蘇凡覺得頗為有趣。
還是說,彼此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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