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置辦喪事

2015-05-07 作者: 璃落影
第86章 置辦喪事

鈴雙離開了天牢,想著段晗玥的傷勢,便直接去了含月殿,整個皇宮的消息她到底是知道一些的,段晗玥現在的身份是皇後娘娘,未雖正式冊封,但聖旨已下,也算是昭告了天下,確認了她的身份。

她才靠近含月殿,門口的侍衛手舉刀,攔住了她的去路,她不悅的看了他們一眼,低聲言道:“各位大哥,鈴雙奉皇上之命前來侍奉皇後娘娘,過去在西涼之時,也是鈴雙伺候的。”這名字甚是熟悉,幾個侍衛也不敢怠慢了她,這個名字在整個皇宮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姑姑好走。”放了行了,道明了身份,幾個侍衛倒是客氣了起來,她輕鬆的進了含月殿,整個寢宮裡麵伺候的宮女不少,太監也很多,卻無一人能進得了那主臥,鈴雙想也不想的朝著主臥靠近,所有的宮女停下了手中的活,個個瞪著眼睛看著她,這主臥並非一般性的人可以靠近,若非急事,她們是寧可在外打掃,也不願進那房間半步。

鈴雙推門而入,一股難聞的氣味從裡麵湧了出來,似乎已經被囚禁了多日的模樣,她甚是大膽的打開了窗子,床塌上的人未有任何的反應,鈴雙緩步走向了她,跪在了床邊上,“奴婢鈴雙參見六公主。”她未喚她皇後娘娘,她甚是清楚她現下心中的感受,這一聲聲皇後如同拿針在紮她的心一般的疼。

段晗玥終究還是有了些反應,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回頭看去,含著淚低語道:“你身子可有好些,摔落懸崖時,你可受了傷?”出口聲聲皆關懷,鈴雙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到底是沒有白白在她的身邊伺候。

“奴婢這身子隻是賤骨頭,摔兩下不打緊,隻是六公主您,奴婢養傷期間聽說六公主受了傷,現下可好些了?”鈴雙沒問這期間她為後一事,隻是跟著關心著她的身子,“公主瘦了。”偌大的皇宮,竟然能夠將一國公主養到如此的消瘦,說出來甚是可怕了。

“本宮無事,不許那樣說自己,你也是你爹娘生養的,何來的貧賤之說,莫要這樣再說自己了,你如何會到含月殿來?本宮該早些回來,若當真改變不了一切,興許還能救下父皇的命。”話畢,鈴雙錯愕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眼中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他人確是不知,但是她知道先帝的情況,段君琰未以此事來討她歡心,怕是也不想讓她知道段君天的生死,一心想讓她以為段君天已死。

“六公主節哀。”鈴雙低下了頭去,看著甚是難過的樣子,更為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房間裡麵一片的沉默,隻有些許的低泣聲,段晗玥哭紅的雙眸,過了良久才平複下來,她從床塌上下來,深吸了口氣,認真的對著身邊的鈴雙說道:“去給本宮準備一身喪服,本宮要為父皇守喪。”正如段君琰所想,這守喪是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那接下來呢,過了百日守喪,接下來他又該如何逼著她有力的活下去呢。

“六公主,這裡是皇宮!”鈴雙驚恐的提醒道,皇宮的規則她不會不知道,隻是這裡含月殿,隻是她一個人的寢宮,段君琰不會拿她怎麼樣,守喪一事她說了話。

“去準備!今日天黑前,本宮要見到喪服,如若段君琰問起來,不……他不會過問,整個皇宮中需要守喪的隻有本宮而已。”段晗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站起身來,繼而又叮囑道:“取些紙錢,還有香來,一些喪事該置辦的東西,你一律給本宮取來便是了。”

“奴婢遵命。”鈴雙站起了身子,朝著房門匆匆走去,這置辦這些東西還是需要跟段君琰稟報一下為好,此事她到底是沒法自己做主,自己擅自作主來含月殿恐怕還要受到一頓責罰。

她想也不想的便朝著勤政殿跑去,中途也不敢有絲毫的停頓,怕耽誤了時辰,身子剛康複不久,跑到勤政殿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馮公公識得她,扶上了她的手臂。

“鈴雙姑娘這是怎麼了,跑得這麼急。”馮公公好意的問道。

“六公主有要事要稟報皇上。是皇後娘娘。”鈴雙慌忙的改了口,忍著自己胸口的難受,將一句話給說了連串。

“鈴雙姑娘請。”一聽到了六公主皇後娘娘,馮公公也怠慢不得的攙扶著搖搖晃晃的鈴雙進了房間,段君琰正坐在桌案上批閱著奏折,外麵的聲響他聽得甚是仔細。

“奴婢鈴雙參見皇上,六……皇後娘娘要為先帝守喪,請皇上降罪奴婢擅闖含月殿之罪。”鈴雙用力的磕了個響頭,段君琰卻笑出了聲來,她終於有力氣起來了,百日之內所有的事情無需他來憂心了,至少百日之內她會安心的呆在含月殿裡麵守喪,而非如今日這般的躺在床上。

“準了,所有的一切你取了馮樂意的令牌去置辦喪事該辦的東西,備齊全了,莫要讓她失望。”馮公公一聽,立馬將自己身上的令牌取出交給了鈴雙,“再派幾個人同她一起置辦。”段君琰考慮的甚是周道,心知鈴雙一個女子,這喪事要采辦的東西甚多,她一個人如若是出宮準備,怕是取不回來,定是要再派幾個身子強壯些的侍衛同她一起去才是。

“鈴雙多謝皇上。”鈴雙鬆了口氣,腿雖軟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磕完頭就朝著外麵跑去,手中的令牌緊緊的揣在懷裡,馬車備下離著天黑還有好幾個時辰,想著將所有的東西辦好,得抓緊些時間才行。

天牢裡麵,秦瑩瑩一人獨坐在角落裡麵,任身邊的老鼠啃食著她身上的衣裳,嘴角泛著淺淺的笑容,一抹陰森的感覺從她的嘴角蕩漾開來,她緊握著自己的雙手,這手上的傷痕依舊清晰可見,心中的痛楚,隨著這傷痛,也一並被引出。

“成親?席榕景!沒了我,你怎麼可以就這般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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